告别杨蕙琳,杨俊清立马往胡水河乡里赶,几百里路程跑过,到达胡水河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

“怎么回事?”风尘仆仆的杨俊清沉着脸,对迎上来的大帮乡干部说,象是问周启胜,又象是问大家。

“正在勘察,起火原因现在还没有确定。”周启胜没有了往日的豪气,苦着脸,又介绍了消防队的带队干部陈科长。杨俊清迅速扫了一眼周围,没看到黄曼菁书记,在家值班的关天白副乡长、任强书记都在,欧阳平指挥几个干警在外围警戒,失火的财政所小木楼一片焦黑,楼面上狼藉满地,楼梯间淋漓着水滴,几个消防战士正在烣烬中翻拣。

“报告首长,失火现场勘察完毕,等待回队分析研究。”一个消防战士来到陈科长和杨俊清面前,“啪”的立正敬礼。陈科长挥挥手,说:“知道了。”又对杨俊清说:“杨乡长,那就这样了?”杨俊清点点头,对刚刚跑过来的欧阳平说:“老欧,你要配合消防队的同志,仔细勘察,周密分析,一定要尽快找到失火原因。”又对挂名乡综合治理办公室主任的周启胜说:“老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负责对乡所有单位,包括卫生院和学校,马上进行一次彻底大检查,排除一切隐患,坚决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欧阳平和周启胜连忙说是是是。

送走消防队,杨俊清看着一脸苦相的何吕中说:“老何,事情已经出了,再后悔也没用。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有两个。”何吕中赶紧睁大眼睛听着,“第一,你认真检查财政所其它地方,排除所有隐患;第二,尽快恢复烧毁的资料档册,不能耽误今年的工作。”又对任强书记招招手:“任书记,你和财政所一道,选派精干力量,尽快和白水煤矿有业务联系的个人与企业配合联系,把白水煤矿的往来帐目重新恢复。”任强书记点点头,关天白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与杨俊清淡淡地打过招呼。

晚上天快黑的时候,黄曼菁书记匆匆忙忙赶到了。杨俊清来到黄书记办公室,简单汇报了情况,黄曼菁皱起眉头:“俊清同志,你告诉我,有没有可能是人为纵火?”杨俊清一怔:莫看黄书记文文弱弱的,好象也没什么太多主见,但敏感性倒不差,她的怀疑与自己心中掠过的那重阴影不谋而合,沉呤了一会儿才说:“失火的时间和地点都很蹊跷,也烧去了某些人的一大块心病,因此我在你没来的时候,交待财政所长何吕中同志和纪检任强书记,尽量恢复白水煤矿的往来帐目,同时让欧阳所长配合消防队,侦查失火原因,防止某些人混淆黑白,蒙混过关。”

“你的布置是对的。”黄曼菁明白杨俊清也有所怀疑,心上一凛:“若果真如此,那某些人就太伤心病狂了,必要的时候,可以由乡党委出面,请求县委帮助。”杨俊清表示同意,又呵呵地笑:“曼菁书记,开年一把火,烧旧迎新,越烧越旺,预示着今年胡水河乡会有大发展,是个好兆头!”

“咯……咯……”黄曼菁嗤嗤地笑:“俊清乡长,你是安慰我呢?还是安慰你自己?”又叹一口气:“大正月里,都高高兴兴的,这边一个电话,把我吓得,赶紧从外地跑回来。”

“黄书记,反正还没有上班,这边也没什么事,既然我也来了,又远,回去也不现实,你不同,要不明天你回去,等初八再过来?有什么事我会向你汇报。”杨俊清由衷地说。黄曼菁微微地笑,看杨俊清不象是客气,就说:“谢谢你!俊清,我倒真是有事情没处理好,那我明天早上回去,家里有什么事你作主。”

“那行!”杨俊清听黄书记喊自己时又省了乡长两个字,知道她对自己多了份信任,推心置腹地说:“曼菁,胡水河乡要发展,光靠种苞谷水稻不行,要走经济作物种植、特种养殖和其它有利的路子,我做了些思考,也想趁现在有空到下面村里转转,等你回来向你详细汇报,共同制定胡水河乡的发展方案,争取今明两年让胡水河大变样。”

“好的!俊清。”黄曼菁伸出手,“和你搭班子,是很省心又高兴的事,乡里的工作,你放手去作,我力支持你!”黄曼菁知道自己在经济方面并不太在行,但她为人正派心胸也宽,把自己的位置和心态都摆得很正,一番交流,两个人都敞开了心屝。

“杨,乡,长,你的电话!”值班的朱雅慧站在杨俊清门口,可能没见到人,扯起嗓子喊。杨俊清赶紧从黄书记办公室告辞,边走边回答:“来了来了!”跑到党政办公室,拿起电话:“喂!你好,我是杨俊清。”乡里穷,整个乡政府只有一部电话,放在党政办公室,接电话要人喊,打电话要经党政办公室同意。

“撞杵,这么久了,你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俏皮又略带娇憨的声音传过来,杨俊清一听就知道是依兰,心象充满了氢气的球,飘飘浮浮飞到了半空中,甜甜蜜蜜的,对她蛮横无理的问罪一点也不恼,呵呵地笑:“依兰,你真是冤枉死人不偿命,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你的电话号码啊?连你姓什么我都不知道,关于你,我只知道两个字:依兰!”

“嗤……嗤。”依兰在那头嘻嘻地笑,“那你不会猜啊?我就是从1到9再加上0,一共十个数字,放在一起,拼出你的电话号码的。”杨俊清正疑惑依兰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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