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围墙上

墙头上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真空区域,汹涌的灰雾停止在这个距离,丝毫不敢靠近。

血族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了一张手帕,精细的将长剑剑身擦了又擦,随后将长剑收了回去。而此时周围的黑影无一敢靠近她,即便她已经收回了武器。

开玩笑就算可以再次凝聚回去也是会痛会消耗体力的好吗?

她看向勉强还能活的两个人类,身后的翅膀再次展开。这些灰雾的目的无非是将他们逼入医院范围内,只要他们落地接触到地面,副本就会找理由将人单独分开。

而之前去三楼的时候之所以没有被找上门,是因为三楼已经有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

即便有她照应这两个人类大概也坚持不到天亮,而且就算天亮这些灰雾也不一定消失。卡琳娅一跃而起,白色的翅膀在灰色的雾中划开一道口子,下一刻墙头上的两人就被白色的身影带走。

徒留对着空气张牙舞爪的黑影。

啪嗒。

轻微的脚步声落在了七楼的阳台上,带起一阵微风。卡琳娅将两人放下,滕鸿率先瘫坐下来,脸色发白,显然体力消耗了不少。

七楼的走廊没有开灯,一眼望去漆黑一片。

滕鸿突然感觉眼睛有些不适扎了一下眼,在眨眼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在黑暗中一晃而过。

人类的恐惧都来源于未知。

下一刻院长苍白的脸就和他来了个脸贴脸。

冰冷充满寒意的呼吸,带着几分腐朽的气质喷洒在他的脸上,滕鸿脸色瞬间变了。他几乎在下一刻就飞快的往后退去,仓促中带着几分狼狈,直到后背抵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这时他惊恐的发现,刚才还在旁边的任时和卡琳娅,现在已经消失不见。

‘滴。’

‘滴。’

冰冷的仪器发出规律运转的声音,打量的数据正在屏幕上有条不絮的运转着。仪器们发出的声响回荡在整个空间之中,带着几分冰冷的空洞感。

这是一片很大的空间,几乎占满了整个楼层。

而这里的各种仪器也占据了几乎大半的空间,所有的仪器都指向最中心处,被泡在荧光色液体的巨型罐中。

荧光的颜色占据了视线,看不清液体中浸泡着的人的面容,只能勉强看清楚无数根管子插在他的身上,勉强维持他的生机。

旁边有一张简易的小床,一个面色疲惫的女人躺在上面小憩。但很快被实验室大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了她。

“博士。”面容成熟稳重的院长走了进来。

博士睁开眼,双眼布满了血丝。

院长过来将她扶了起来:“博士,您该出去休息了。”

“哪里有才休息了又出去休息的道理?”博士摇摇头拒绝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几乎无解的问题,博士您为了他坚持这么久已经是……”

刺耳的警报声响遍整个实验室,将院长后面的话部遮盖了下去。

两人的脸色巨变,随后飞一样的跑到巨型罐体面前,里面的荧光色的液体剧烈的波动着,连带着罐子上方的管道一起抖动。

不详的气息从中溢出,连带着整栋楼都被这股气息带起了一阵奇异的共鸣,荧光色的液体波动越来越剧烈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即将从中破体而出。

博士脸上的血色褪尽,她张了张嘴,居然没能发出声音。

“爆发了……做好最坏的打算!!”她几乎是用尽力才将话喊了出来,操作台上那个她永远都不想要按下的按键在这一刻被她快准狠的按下,一时间由顶层传达下来的警报响彻整个医院。

“博士!”院长似乎想要将她拉走,但却被女人坚定的拒绝了。

她说:“有一个抑制爆发的猜测,我要试试。”

“如果成功,那么下面二楼三楼的所有人还有机会离开。”她没有说自己失败会遭遇什么,但两人都知道失败的结局。

院长露出悲戚的神色,但也只能快速离去组织好早就演练过无数遍的撤离方案。

院长离去之后,四周似乎就只剩下让人心惶惶的警报声,以及玻璃龟裂的声音。博士站在操控台前仰头看着里面的身影,眼睛干涩到流不出一滴泪,但她周身悲伤的气息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我恨你……不争气。”

“明明,我已经找到救你们的方法了。”

随着玻璃的破碎,荧光色的液体将鲜红的血液彻底冲散。

画面定格在了这一刻,没能看到结局的卡琳娅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护士:“所以最后你的猜测错了?”

护士正是最开始那个迎接他们、告诉他们规则的人。

她的袖子高高挽起,但手臂的位置却空空如也,鲜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断掉的位置参差不齐,就像被某种存在硬生生的扯断一样。

“不。”她说,“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他拒绝了我的手臂。”

卡琳娅挑眉等待护士的下文。

护士也就是博士继续道:“他是我爱人,也是最先变异的人,所以他拒绝了我的手臂。”护士说道,“我耗尽心力发现最后这种变异的状况接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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