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阳光洒进屋里,落在床上。

这样的一幕似曾相识。

曾经的客栈里,就有如此的画面。

画面中一样是有那一男一女。

可今日,却也不同。

床上的女子已醒,她无需再怕不过是春梦一场。

和自己同床男人,他真的是自己的男人了。

彼此的关系已是密不可分,就如昨夜,自己和他那般的密不可分。

回想昨夜,千丝万缕的情愫化为纠缠。

只愿这纠缠绵绵不止。

昨夜的情景也大抵如是。

真的是绵绵不止的纠缠。

只求那一次次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即便为此肝肠寸断亦是在所不惜。

终究是几次来着?

竟是忘了。

只觉得人活到今日,值了。

阳光的照耀,让床上的扈四四尽显慵懒。

扈四四却不想就此起床,实在是,整个身子骨和散了架一样。

初为女人,却敢索取无度,十足是不要命了,落个如此下场,是咎由自取。

却也不曾想到,他竟也丝毫不怜惜,能糟蹋就不放过。

可是,怨吗。

是喜悦还来不及。

以他的为人,若不是无法自已,又如何会枉为。

就是说,他对这一具身体的爱恋是忘乎所以的。

这还怨吗。

除了喜悦,还能有其他情绪吗。

也是真的累了,他直到此刻还未睡醒。

扈四四坐了起来,揭下一角床帘,好遮挡日光,让他睡得舒坦。

话说的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昨夜,虽是扈四四初尝风雨,可累趴下的人则是裴云。

可这话好像也不太恰当。

至少在裴云身上不算恰当。

坐起来的扈四四看了裴云一眼,却有点移不开目光。

实在是……

是没有想到,竟还能如此。

那让自己为之惊呼、为之痛吟、为之哼喘……

如今,是早早就起来了。

扈四四眼角春意荡漾,牙齿咬着嘴唇,久久后,道:“这个样子应该是很难受的,公子你说呢。”

还未睡醒的裴云怎么能回答。

扈四四笑了,“公子不说,那就是赞成的,既是难受的,我怎么能如此看着。”

心里是想做些什么,可真想有所行动,身骨头就和散架一样。

披在身上的衣物此时滑落。

那是让人一手无法掌握的所在。

扈四四未曾忘了,自己可是学习过不少讨好男人的手段。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裴云又一次做春梦了。

追溯上次做春梦,还是在客栈里抱着扈四四……

屋外,齐相如来回走动着。

他是来找扈四四的,却被告知来的不是时候。

从下人口里知道了,裴云昨夜来找扈四四,直至此刻还没离去。

一个男人来找一个女人,彻夜留宿,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谁都懂的。

齐相如自然是懂的,更觉得这是好事。

关于裴云和扈四四,自己一直有在注意着,却发现二人是并没有实际上发生什么。

齐相如是知道的,扈四四是认定了裴云,而这样的情况,则是表示裴云并无接纳扈四四。

可事情终于是变得不一样了。

彻夜留宿,这是有了实际性的发展。

这就是值得高兴的好事。

扈四四能如愿以偿,也是自己想看到的。

至于名分什么,总是会有的。

齐相如虽然急着找扈四四,可想到本来也一样是要去找裴云。

正好扈四四和裴云是在一起的,也就免的多跑了,也就想着多等一会就一会。

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人红了老脸。

屋里传出来了声音。

是女人的呢喃声,和男人的宣泄声。

声音的主人分别上谁,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正是扈四四和裴云。

而就这样的声音,懂的人都懂。

这是彻夜过后,依旧不知足,竟连白天也不愿意错过。

这也算不了什么,郎情妾意,人之常情,又是在自己屋子里,和外人又有何干。

只是,这就是让屋外的齐相如和下人听了个尴尬。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听着这声音,急忙别过头,免得更尴尬。

也许是终于知足了,些许久后,屋门打开了。

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走出来的裴云迎面遇上了齐相如。

气氛突然间安静了。

刚从一个女人屋子里走出来,就遇上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女人名义上的父亲。

这样的情况,该怎么打招呼。

难不成说一句,你的女儿睡起来真不错?

在一愣后,裴云却也没有失礼。

自己是把扈四四睡了。

这有错吗?

既然没错,自己有什么不好面对的,也就意外齐相如为什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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