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嬷嬷趁着拿红利过来给沈妙莲之际,将锦潼怎么派人闹膳房,怎么将整个侯府整得鸡飞狗跳,一一说给她听。

沈妙莲越发得意:蠢货!闹吧!看七爷回来怎么收场!几个人哈哈大笑地嘲笑锦潼,无半点收敛。

门房管事武平偷偷跑来向武安诉苦:“大哥,夫人这伤得都起不来床了,怎么还不消停啊?这……唉!”

他每天巡逻,最容易被拉壮丁!

锦潼天天派他这里砍树那里换花的,就差没叫他帮着把烟波浩淼轩推倒重建啦,直把他和一干巡逻家丁指挥得通府团团转,灰头土脸!

他又叹了一口气:“前天她还派贴身丫鬟出府给她买东西,没有腰牌,阿泉当然拦住了,那丫鬟咄咄逼人把阿泉额头都戳出血了!大哥,这夫人要是病好了,该不会借机报复把他怎样了吧?”

武安老神在在:“不怕,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万事还有七爷呢!你去忙你的!”

梁氏今天恰巧不当值,看到武平来找武安,赶紧去拿了两双鞋子给他。

武平还未娶妻,梁氏这个长嫂平时也是衣食鞋袜尽可能多照顾着,武平在巡房,最是费鞋。看武平唉声叹气的,又顺口安慰几句。

回头端了茶给武安,她也有一肚子话要说呢!“三叔老实,怕是看不出夫人的打算。”

“府里有几个看得出?怕都以为夫人是在故意耍脾气刁难吧!”

“爷,妾身粗粗一算,曾嬷嬷这几个月,伙同沈姨娘足足贪下数万银子,特别从七爷走后这一个月,膳房数目不清不楚的,有万余两银子呢!”

“竟然如此夸张?”武安虽有准备但也吓一大跳。

“就说血燕这一项,曾嬷嬷月头去仓库将仅剩的十斤血燕领出,隔两天又说山海奇珍斋老板那里新来了十二斤零七两,要价两千两,今年血燕难得,要多多备些给夫人补身子。但夫人的烟波浩淼轩,根本就不用膳房的补品!那仓库的十斤燕窝曾嬷嬷藏得紧紧的,这几天悄悄一斤两斤地拿出去。买的那十二斤七两,见都没见过!一进一出,最少三千两!”梁氏细细算给他听:“爷!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这些事闹出来,您这个候府大管家能落个好?”

武安沉思片刻:“侯爷交代了,先只守住侯府大门,还有外面生意田庄决不能让内府插手。至于里面各人怎么闹腾,等夫人伤养好解决,若夫人解决不了再说!”

“就怕闹得太大,到时候不好收拾,连累了爷!再说沈姨娘独宠这些年了,做不少过分事七爷也没说什么!妾身看夫人是个心气浮躁的,才进门几天就被沈姨娘压得死死的,……”

“慎言!”武安打断妻子:“做奴才的岂可妄议主子是非!”

看着梁氏被自己吓得缩手缩脚,武安语气放软:“翠儿,你在膳房做好自己本分就好,如果夫人那边有人去问,你就悄悄如实相告,注意别让他人知道就好。”

“爷您放心,妾身知道轻重。不过李大厨也有察觉,前些天蔡嬷嬷去拿肉蔬,他话里话外地嘀咕,恐怕蔡嬷嬷也看出每天膳房购买的肉食蔬菜不对数。还有府中的米粮,那天妾身隐约看到夫人手下那个叫谁来着,在刑房教武功那个,像壁虎似的从墙上爬进去,在粮仓里面呆了许久,里面剩几粒米估计都数清了!”

“这府里聪明人多着呢!只看着这聪明是用在哪里啰!”武安啜着茶水,心里揣摩,夫人进门头几天,飞扬跋扈,极沉不下气。沈姨娘不过拿样装乔,夫人一天便要发作罚她几回。七爷自是维护沈姨娘,偏偏夫人不上道,次次被沈姨娘一点就爆,整得七爷不胜其烦,正好南疆暴乱,七爷愉快地领兵前往,夫人还气得不去送他呢!

七爷可是交代了,任府里闹,不过分就行,等他平了南疆回来再做决定。他想着七爷是在衡量夫人是否有足够能力做候府主母,所以才有意放纵冷眼旁观,可倒是没想到膳房那边如此不堪,看来下个月初五核对清点账目,他要敲打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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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用了十几天,蔡嬷嬷才拿着一叠纸,一五一十向锦潼细细汇报:“夫人,平宁侯府人员简单,不过两百来人。”锦潼控制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两百来人,还“真”不复杂哈。

侯府大管家,武安,手下有三个助手和48个小厮。总管账房,刑房和侯府人情往来。而府外铺面田庄虽说也是武安管着,具体消息查不出,连做的是什么生意都查不出。武安四兄弟都跟过七爷平摄政王之乱,大哥武建为护七爷而死,老四武宁如今跟在七爷身边做事,而老二武安左腿受伤,没办法上战场,被七爷安排回来当侯府大管家,忠心耿耿。他的妻子在膳房帮忙打理,透露不少消息给我们,看来是站我们这边的!

门房有24人,武安三弟武平管着,12人十二时辰轮流,侯府大门和两个侧门最少八个人守着,其余12人配合其他管事妈妈整个侯府外围天巡逻。无论大门侧门,无对牌任何人不得出入。夜晚最晚辰末,府内所有人不得胡乱走动,除了七爷和夫人。武平为人极其耿直,管理严格。

刘嬷嬷管着花木上,手下两个帮手领着30个粗活小厮和16个丫鬟。花木有三个小厮两个丫鬟被沈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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