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我没有!”

“司羡鱼你冤枉我!”

“你不得好死!”

小巧根本没想到满院子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

尖叫着就要上去和司羡鱼撕扯!

司羡鱼眉头一蹙,突然大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几名家丁冲进来,“哪里来不知死活的丫头,居然敢对小姐大喊大叫!”

说着几人上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小巧直接给带走了。

司羡鱼轻轻勾唇,还以为门外那群人要再等等呢,“看来耐心也不怎么样啊……”

回来的时候,她就感觉身后一直有尾巴在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

……

“什么?小巧被杖毙了?!”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的司音音正在拆头饰,一不小心把头顶的玉簪“咔嚓”掉到了地上。

瞬间粉身碎骨!

来报的丫鬟脸色青青白白,“不、不是杖毙,是打了五十杖,但……小巧她看着也撑不过今晚了!”

司音音望着粉碎的玉簪,闭了下眼,“那她打听出什么了吗?”

“还没来得及,”丫鬟匆匆磕了个头,“求小姐救救小巧!”

司音音蹙眉,“你要我如何救她啊?”

丫鬟忙说,“求小姐给小巧找个大夫吧!是老爷的人动手打的,一屋子奴才没人敢给小巧找大夫,再这么下去,小巧她必死无疑啊小姐!”

司音音幽幽叹气,“你也说了,是我爹的人动的手,我又怎么能公然忤逆爹爹?”

丫鬟愕然抬起头,“……小姐?”

司音音款步过来,亲自把丫鬟从地上扶了起来,眼眶已经发红。

她吸了吸鼻子,浅浅啜泣,“若是放在从前,我肯定去帮小巧求情了,爹娘都喜欢我,不过是个下人,只要我开口他们一定不会反对的,可是我现在的身份……”

丫鬟慌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小姐你救救小巧吧!她是我妹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求求你了小姐!”

司音音咬了咬牙,低声说,“这样,你先回去照顾小巧,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找个懂医的人进来帮她看看。”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丫鬟接连磕了几个头,立刻转身跑出去了。

司音音低头,轻轻用衣袖拭去眼角那几滴鳄鱼的眼泪,“哼,还真是小看那乡下来的臭丫头了,所以先前一直在跟我玩韬光养晦是吗。”

踢开脚边的玉簪碎片,司音音快步回到梳妆台前,翻了翻匣子,之后从里面抽出一张撒花请柬。

那请柬一看就非常考究,连纸张摸起来都分外有质感。

司音音的指甲点在了落款的“长平公主”几个字上。

……

次日一早。

东方刚泛起一点鱼肚白,司羡鱼就睁开了眼睛。

她昨晚反锁了门后,就进入空间,清点了一夜。

确认空间里的东西和她在末世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在生物钟倒是依旧准时。

一睁开眼,司羡鱼就发现自己歪倒在床上,甚至连衣服鞋子都没有脱掉。

“嘶。”腰酸背痛,揉着肩颈爬了起来。

一不小心看到偌大铜镜里的人影,直接给吓了一大跳,一脚踢在了凳子上!

“哐当”一声大响,外面立刻响起了丫鬟的声音,“大小姐,您醒了吗?”

这就是差别。

没有立威之前,哪怕司羡鱼在这房间里饿死、病死了,也根本没人搭理她一下。

司羡鱼清了下嗓子,若无其事地开口,“去给我打水来,我要洗漱。”

“好的大小姐,奴婢这就去!”

门外的人影一晃,很快跑开了。

司羡鱼踮着脚忍过那阵痛,这才认真打量起镜子里那个人来。

一头发髻已经被睡得乱七八糟,身上还是大红的喜服,看着料子和绣工就十分贵重。

但是越是贵重,穿在她身上,就显得越是不伦不类。

一张脸被涂得刷白,唇色却像刚吃了小孩一样红通通,眉毛画的更是离谱,下垂耷拉,活像个饱受欺凌的小媳妇。

司羡鱼扶额,是了,她想起来了。

刚回到丞相府的这段日子,她行走坐卧通通都被指责“不对”,弄得她什么都不敢做。

穿什么,戴什么,脸上涂什么,也通通都是听着丫鬟嬷嬷们的话。

只要别被骂就行。

真不知道昨天她盯着这张脸对司如海说,太子殿下对她一见钟情的时候,司如海是什么心情。

叩叩叩——

丫鬟的声音响起,“大小姐,奴婢把水打来了。”

“进。”司羡鱼回过身。

身后丫鬟已经小心翼翼开门进来,端着水盆怯怯地不敢抬头,“大小姐,您要的热水……”

司羡鱼原本想挽起衣袖,但奈何那衣袖太过宽大,试了几次都自己掉下来了。

略一沉吟,她直接扯开衣带把喜服给脱了,递给丫鬟,“去给我找一身能换的衣服来,”顿了一下,补充,“要轻便。”

丫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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