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里面!”

突然一个人影冲了进来,紧跟着一眼看到司羡鱼露出的半个肩头。

瞬间脚下猛地一刹车,飞快背过身去!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两人异口同声。

凤斯年顿了一下,背对着床愠怒道,“这话应该我问你,这是我换衣服的房间!”

司羡鱼愕然,赶紧一环顾。

发现这屋子的摆设虽然和之前很像,但是这里屏风花纹却不一样。

她的那边是喜鹊登枝,这里是柿柿如意!

“算了,这里留给你,我去别处!”凤斯年抬脚就要走,却忽然脚下一软!

骇然回头,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司羡鱼面前,那袅袅燃着的香炉,“你居然对本王用这种下作手段!”

司羡鱼,“闭嘴!”

凤斯年一愣,“你居然敢吼我?明明是你做错事,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看来他们说的一点也没错,你不仅抢走了音音的身份,还处处得寸进尺!不知满足!”

“呵,他们?”司羡鱼从空间取出一枚银针,哆哆嗦嗦扎在自己最痛的穴位上。

因为手不稳,还扎偏了好几次,但是最终总算扎对了地方。

顿时一阵钻心的疼从手腕直通到大脑!

也让混沌的脑子和麻木的身体在疼痛中一瞬恢复到了清明的状态!

“他们是谁,不妨展开说说?”

有了短暂的对身体的主控权,司羡鱼瞬间从怀中,实则是从空间中取出针袋,直接铺在面前。

一根,两根,三根……

转眼之间,就都给自己的半边身体,从脖子到手臂到身躯都扎上了。

凤斯年看得直皱眉,“本王才不是背后说人是非的人,只想劝你善良,音音原本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却还是毫无怨言地把身份地位还给你了,你应该感谢她才对,像她这么大度宽容的人实在难得!”

“呵呵。”司羡鱼忽然笑出声来,手指飞快拈动针尾,“我还得感谢她?”

速记颔首,“是得感谢,感谢她让我在乡下挨饿受冻十六年的时候,她在丞相府锦衣玉食,还得感谢她的大方善良,因为她把原本属于我的婚约还给了我。”

凤斯年一噎!

分明他之前才是占理的那一个,被她这么一说,怎么好像司音音突然成了那个坏人?

不,不对。

这件事不能怪司音音,毕竟当时抱错孩子的时候,司音音也不过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这件事,司音音也是个受害者啊。

尴尬沉默了一会,他又禁不住对司羡鱼的举动感到好奇,“你……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寒光一闪。

凤斯年惊得瞳孔一缩,“不要!”

司羡鱼的簪子已经在手腕割开一道,放出血来。

凤斯年整个人都不好了,“疯了疯了!你这女子到底想干什么,不就是本王对你没意思吗,用得着这么以死相逼?我告诉你,就算你用自杀要挟本王,本王也不会屈服的!本王——”

司羡鱼举着染血的发簪走过来,挑着唇角笑容和煦,“说啊,怎么不说了?”

凤斯年的目光闪闪烁烁,身体禁不住向往后躲。

可是他现在手软脚软,根本就躲不开。

再加上一身湿漉漉还没来得及换掉的衣裳,看起来愈发可怜可欺。

“你别冲动!就算、就算你和本王真的发生了什么,本王也是不可能会娶你的,但是你就斩断了自己的后路,往后该怎么找个好人家呢!”

锋利的簪尖一下点到了凤斯年的脖颈。

微凉的金属质感让凤斯年的声带一瞬拉紧!

司羡鱼单手探上凤斯年的手腕。

“别碰我!”凤斯年身写满了拒绝。

然而却没有等到对方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过分举动。

他微微愣了一下,刚抬起头——

“快!就是这边!”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动静,来的人不少。

凤斯年呼吸一滞!

“嘶!”突然手指一痛!

司羡鱼已经把簪子插回到头上,“不想让别人捉奸在床的话就闭好你的嘴巴。”

飞快在凤斯年手背上扎了四五针,司羡鱼一脚踢翻了香炉。

又踩了几脚!

那股子若有似无的香味很快就没了。

司羡鱼回来在凤斯年头顶落下一针,凤斯年忽然觉得头脑一激灵!

“醒了?”她问。

凤斯年举棋不定,他捉摸不透眼前的女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司羡鱼抬手一指窗户,“醒了就快滚,别让人发现你来过。”

抬手拉上因为动作又有些松垮的衣襟,司羡鱼蹙着眉找了一圈。

她发现自己的腰带不见了,衣服没有固定,总是没办法很好的呆在该呆的地方。

“你让我滚?”凤斯年不敢置信。

司羡鱼两手一摊,“那不然就留下来和大家打个招呼?”

凤斯年脸色一红,立刻爬起来。

窗户打开,他一条腿已经跨了出去。

却突然一顿,回过头来,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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