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忙不迭磕头,“殿下英明!殿下英明!”

司羡鱼不疾不徐行了个礼,“殿下误会了,我不过是在帮老太君揉揉肩,别人夸我孝顺还来不及,怎么能冤枉我要弑杀祖母呢?”

老太君气得嘴唇都青了,“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一屋子的人都看到了,还有老身这脖子上!这脖子上的血难道是作假的吗!”

老太君用力昂着脖子侧过头,要把自己的伤口展示给所有人看。

一阵诡异的静默。

老太君还洋洋得意,“没话说了吧!人证物证俱在!”

“老太君,你脖子上哪里有什么伤口啊?”司羡鱼叹了口气,“您是不是最近睡不好,都说胡话了?”

“瞎了你的狗眼!我脖子上这明显——”老太君在自己脖子上摸了一把!

然后,呆住了!

“血、血呢?”

她手上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半点血红。

“这不可能啊!老身刚刚明明脖子被割破了,怎么可能一点血都没有!”老太君用力就要再去抹脖子。

司羡鱼一把扣住她手腕,手指关节恰好抵在她手上麻经,“老太君你可不能为了冤枉我硬是把自己的脖子蹭出血来啊,这么多人看着呢,那边还有镜子,不信你自己过去看看?”

她只是飞快在老太君的伤口摸了一种透明药粉,可以暂时对伤口形成保护膜,溶解血色。

这种东西都是在野外求生的时候常备的。

因为如果有人受伤的话,血腥味很可能引来猛兽或者丧尸,对生存极为不利。

再加上她刚才又是用手术刀割破的,伤口细而窄。

两层原因叠加,自然看不出来。

“镜子?”老太君一下想起来,“对,快把镜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她也怕自己把伤口给搓坏了,疼的不还是她自己吗?

丫鬟马上抱了镜子过来。

一照——

老太君当即瞪大了眼睛,见鬼一般,“不不不!这不可能!刚才明明就是……”

怎么连她自己都看不到脖子上的血了?

难道这个司羡鱼真的懂妖法,居然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伤口愈合?!

老太君顿时腿一软!

“老太君!”司袅袅肿着脸过来扶住人,她这会这副模样都没想到居然还能碰上太子驾到,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能这么算了!就算老太君没事,可是咱们这一屋子的人脸都成了这样,她这是打老太君的脸!”

老太君一看司袅袅那红肿的脸,简直心疼得不行,“对对对!不能放过!”

司羡鱼低头一笑,“我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啊,这脸不是你们自己动手打的吗?”

司袅袅头顶都快冒烟了,“是你下的命令!”

司羡鱼纠正,“错了,是老太君下的命令,我只是问老太君,像你们这样违反家规的应该如何惩罚而已。”

凤临渊一声冷笑,“巧言令色!本宫倒是很好奇你到底还有多少为自己开罪的托词,”他轻轻一抬手,“抓起来,带回去,慢慢说给本宫听!”

“是!”

侍卫九夜瞬间上前。

司羡鱼立刻要退,九夜武艺高强,一下就挡住了她的退路,抓着她的肩膀往前一推,“走吧司小姐。”

司羡鱼一个踉跄,却发现那力道看似吓人,但实际上自己的肩膀并不痛。

不禁多看了九夜一眼。

“太好了老太君,这次那妖女死定了!”

人一杯带走,司袅袅就捂着两个火辣辣的脸颊站到老太君身边。

想笑,但刚一动就扯到脸,痛得直抽气!

老太君却直打摆,“孽障啊!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这一被带走,咱们司家的脸面是别想要了!”

司袅袅撇嘴,“咱们家还有什么脸面啊,她被太子殿下退婚回来那天,咱们家就已经丢人丢大了,也不知道二叔是怎么想的,这种女儿就该一条白绫,让她自裁好了我们司家的名声。”

不止是她,门口的司音音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凤临渊是恢复他不正常的正常状态了。

她就说嘛,这么个阴晴不定、乖张诡谲的人物,怎么可能轻轻松松放过新婚之夜给他下毒,还主动退了他堂堂太子婚事的女人?

先前的好说话都是伪装,凤临渊这个人,前期表现得越平静,报复起来就越是狂风骤雨!

……

“阿嚏!”凤临渊突然打了个喷嚏。

九夜立刻就拿来了披风,“殿下没事吧?”

凤临渊眉头一蹙,眼尾扫出一道锋利,“谁说本宫冷了?拿走!”

现在天气还未完转冷,他一个人披着披风,岂不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身体不行,弱不禁风?

九夜连忙低下头,“属下逾矩了——”

“殿下何必逞能,冷了就添衣服热了就脱衣服,这原本就是很平常的事,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岂不是把别人看的比自己更重吗?”司羡鱼轻飘飘投来一句。

她就坐在凤临渊的对面,在这辆宽敞的马车里,即使面对面坐着,他们之间也隔了足足一米。

凤临渊脸色一沉,殷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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