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羡鱼两手一摊,“我要纠正一下,刚才是宣王单方面纠缠于我,我和他可没什么好说的,又怎么会和他一起谋划行刺殿下呢?”

凤临渊,“单方面纠缠你?”

司羡鱼,“不像吗?毕竟我这般貌美如花,又小意温柔——”

“咳!咳咳!”

饶是一直在旁边想让自己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九夜都一不小心忍俊不禁,赶紧用咳嗽声掩饰。

“这么说,你现在对凤斯年没有任何特殊感情了?”凤斯年往后稍仰,靠到了椅背上。

司羡鱼认真严肃点点头,“原本也没什么特殊感情,只不过是我从前没见识,对宣王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她承认当年那个刚从乡下被找回来的司羡鱼的确对凤斯年有好感。

但也仅限于好感。

毕竟她在司家处处不得意,孤单寂寞冷,连个丫鬟都不愿意听她说话。

而凤斯年刚好在那样的时候对她释放出了善意,就像困行于黑暗中的人忽然看到了一束光。

本能地对光产生向往。

但真要说凤斯年为她做过什么……也就只是在她难过的时候递了块手帕而已。

这又算得上如何伟大?

在末世淬炼,出生入死之后,司羡鱼现在奉行唯有自己才是自己的光!

你若是把别人当救赎,那就只能围着别人团团转。

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的困于“黑暗”?

凤临渊一哂,轻轻颔首,“你从前是没有什么见识,从今往后,跟着本宫,本宫带你见大世面。”

突然食客们攒动起来,不少人聚集到了窗口。

“看啊看啊!那就是从青夜国来的朝贺队伍吧?”

“打了败仗不还是得乖乖来咱们玄云国朝贺!呵!还号称什么草原最强民族呢!”

“哎哟!这青夜国人就是奇怪,男的还戴耳环呢?娘们唧唧的!”

司羡鱼眸光一闪,男人戴耳环?

脑子里忽然闪过法云寺雪夜,那人倒在窗外的画面。

忽然有人“哎哟”着连忙朝着这桌迎上来,“羡鱼啊!你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了呢,你让家里人多担心啊!”

话说到一半,司如海忽然看到司羡鱼对面端坐着的玉面修罗,差点腿一软直接给跪了!

“太、太子殿下!”

凤临渊手一扶,似笑非笑,“司相客气了,要不是造化弄人,这会本宫还该唤你一声岳父大人呢。”

司如海干笑着,没跪下去的腿感觉更软了,“是……小女没有福气,殿下龙章凤姿,将来必定觅得良配!”

凤临渊“哎”了一声,“说什么将来呢,原本钦天监合八字的时候,不是说本宫和令千金是天作之合吗,本宫最近身体也不是很好,原本还指望着给冲冲喜的呢。”

司如海脑袋上汗都下来了,“那个八字是……是小女音音的,但是音音她,殿下也知道,身份粗鄙,实在配不上太子妃之位啊!”

凤临渊微微敛眸,眼底泛出莫测的幽蓝,“原来司相也知道你那个女儿……粗鄙啊。”

司羡鱼愉悦笑出声。

司如海立刻警告地瞪过去,脖子转到一半,却被凤临渊的手掌把住。

就如同被扼住命运后颈皮的猫,“司相跑什么?本宫跟你说完了吗,这么不想和本宫聊天?”

司如海赶紧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臣只是觉得羡鱼太没规矩了,冒犯了太子殿下,实在有失体统啊!”

凤临渊,“本宫就欣赏她的率真直白,司相这是故意要和本宫对着干了?”

司如海,“没有没有!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有那样的想法啊!殿下恕罪啊!”

看着在家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一不二的大家长,如今这会在凤临渊面前,被弄得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着实是很有趣的画面。

凤临渊这人,只要想让你不痛快,那真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司羡鱼适时出声,“父亲特意出来找我,是要拉我回家认错赔罪去的吗?”

原本的确有这个想法,司羡鱼是要带回去的,但是家里的其他人面子上也要顾及。

让司羡鱼低个头认个错,这个过场肯定是要走一遍的。

但是这回,有阴郁难测的凤临渊在旁边看着,司如海哪里还敢说这种话,立刻转了语气,慈爱劝说起来,“跟为父回去吧,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也不能说走就走啊,为父一向公平公正,还能叫他们冤枉了你不成?”

司羡鱼沉吟着,“父亲说话算数?”

目光递向了凤临渊。

凤临渊换了个坐姿,身体面向司如海的压迫感却一瞬间陡增。

司如海强打精神,挤出个笑来,“当、当然!”

司羡鱼颔首,豁然起身,顺手捡走了桌上那锭银子,“我现在就跟你回去,麻烦父亲结下账吧。”

“好好好!为父这就去结账!”司如海赶紧朝凤临渊躬了躬身,去柜台结账去了。

凤临渊哂笑,“你还真是一毛不拔,利用完本宫就这么说走就走?”

司羡鱼把银子塞进荷包,抽紧收口,“狗仗人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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