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舟就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听他说着,他捂住自己的心脏,难以想象当时的任衿衿为了能和他成婚,服下落丹之时,有多痛苦。

而她呢?却总是装作一副开心的样子,他当时竟然毫无发觉,留她一个人忍受。

眼前仿佛浮现出她伏在床头,皱眉咳嗽的样子,谢轻舟揪住了自己的衣服:“别说了。”

他不想再听他的衿衿是如何受苦的,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察觉到。

“总之,是我对不住你们,你就保护好你的任衿衿,万事还有你师父我呢。”

闻人义笑了下,他从那座小岛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既然这样,还不如用他来换谢轻舟活。

“对了,关于你手里的那片灵魂,去拿还魂花吧,仔细温养着,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其实闻人义的心里清楚的很,就那么一片灵魂,怎么可能复活任衿衿,他这么说,也只不过是给谢轻舟一个希望,一个希望他能够爱惜自己命的希望,让他不要再那么疯。

“不必。”

谢轻舟出声拒绝了闻人义,只觉得自己脑子痛的很,似乎是要炸开了一样,心魔叫嚣着想要和他共同操纵身体,谢轻舟晃了晃头:“若是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听到这句话,心魔终于是不再作乱,谢轻舟这才好受了点,当初能够容忍心魔和他一体,是他失了理智,一时不察,只不过,倒是不好清除心魔了。

“谢轻舟,我再说一次,若是想让任衿衿回来,你就按照我的法子做。”

闻人义还以为他不听劝要去送死,谢轻舟看向他:“我自有分寸。”

其实他抱着的就是必死的决心,他想好了,到时候将任衿衿的灵魂交给闻人义或者是越千沉的夫人,他说他们跟天心是旧友,那便一定会好好对待任衿衿的灵魂。

但是思来想去,他却心有不安,他担心别人保护不好任衿衿,所以他也有些纠结,如今闻人义说了,要仔细温养,所以他改变主意了,唯有他自己护着任衿衿才行。

把她交给谁,他都不会放心。

说完后,他抬起脚踏上了乾渊的剑身,闻人义一看他这幅模样,只能紧跟着他,他知道他是没有回头路了,但是他和任衿衿一样,都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帝辛很会藏,尤其是知道自己如今成了谢轻舟的目标之后,如今拥有乾渊的谢轻舟实力早已恢复到了盛时期,他的魂体每日受损,早已不是他的对手,关于这一点,帝辛自己很是清楚。

只需要静静等待三日,待五行阵法慢慢将上中界吞噬,他的目的就达成了,没有必要去跟谢轻舟硬刚什么。

而且他也觉得,谢轻舟根本找不到自己,但是当一把剑破开虚空,直直朝着他刺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帝辛,找你找得很是辛苦啊。”

谢轻舟的声音自半空中传来,帝辛抬头看去,他面色冰冷,身后还跟着一个闻人义。

“呵,是我低估你了。”

帝辛皱了下眉,提起手中的剑就准备去应对谢轻舟,他看着他缓缓落下,脚下踩着虚空中的乌云,他仿佛就是天生为黑暗而生的人一般,那乌云在他脚底下十分听话。

“我还以为,你能跑到哪里来,原来就是藏在了虚空中,帝辛。”

帝辛冷笑了一声说道:“就这么直呼你父王的名讳吗?你可真是胆大妄为。”

谢轻舟的眼眸阴沉沉的,听到他还有脸称呼他自己是他的父王,他就有些想笑:“父王?倘若我不是命大,早在生下来的那一刻就不复存在了吧。”

“你我很清楚,我是为了什么出生的,也很清楚,你和我,注定只能活一个。”

听到谢轻舟的话,帝辛嘴角的笑意落下来,他当然很清楚,与其说他们是父子,不如说他们是命定的宿敌。

不是他死在谢轻舟的剑下,就是谢轻舟死在他的五行阵之中。

“我其实很期待,被你杀死的那一天。”

他嘴角勾出一个笑,心有不甘,却还在盘算着如何才能逃出这片虚空。

谢轻舟看着他,他眼睛转了转,他就知道帝辛这是在想着怎么逃跑了,但是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帝辛想要加速吞噬上中界,他的时间同样也很紧。

衿衿的灵魂不能一直待在白玉瓷瓶中,他还要去洞墟境界中取还魂花,一来一回也要耽搁不少时间。

“动手吧,我的,好儿子。”

就在此时,帝辛说了一句,速度之快的刺来,他手中的剑化作千万把,带着最后一击的逼人气势,剑在半空中化为千万把朝着谢轻舟而去。

谢轻舟嗤笑了一声,手中黑雾化为一道屏障盾牌抵挡了他的攻击:“你也,不过如此。”

虚剑被反弹回去,帝辛侧身躲过,他的眼底满是不甘心,不,他不会倒在这里,更不会倒在他即将就要成功的前一刻。

随后地面裂开,一只手穿过了他的身体,他睁大了眼看向手的主人,闻人义甩了甩头顶的土:“别废话了,帝辛,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帝辛的手死死握住了闻人义的手:“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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