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间客舍,但宁姝住在这里后,添了不少东西,有颜色新亮的桌披椅垫,珠帘隔开几个区域,桌上的青瓷花瓶里,还插着一束带着露珠的迎春花。

&ep;&ep;他鼻间,还萦绕着一股极淡的香气。

&ep;&ep;他说不清楚这股香味是什么,就是很好闻,但让他浑身不自在。

&ep;&ep;他有点后悔冲动下,爬窗进门来了。

&ep;&ep;但看宁姝竟连头也没抬,谢峦不由想起前几日那荒唐的梦,也不着急正事,竟没好气道:“为什么不理我?”

&ep;&ep;宁姝愣了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找过她几次,她不理会他呢,她虽然撞到脑子,还不至于失忆吧。

&ep;&ep;她把书倒扣着,终于正眼瞧他:“三公子可是有事?”

&ep;&ep;谢峦扯扯唇角。

&ep;&ep;听到“三”这个字时,他蓦地又想起梦里,她唤他“三弟”的模样。

&ep;&ep;简直心有余悸。

&ep;&ep;宁姝又说:“我在给你机会呢,结果你却不走。”

&ep;&ep;谢峦蹙眉:“什么机会?”他还需要她施舍什么东西不成?

&ep;&ep;呆子。宁姝不客气了,清清嗓子,略微提高声音:“非礼啊!”

&ep;&ep;谢峦呼吸卡住。

&ep;&ep;她往日音色清冷,却在刻意控制下,有点颤抖,不知情者,定不会想到,说出这三个字的女子,正一脸淡定,面带玩笑地看着谢峦。

&ep;&ep;谢峦脸色腾的发红,忙冲上去,捂住宁姝的嘴巴:“嘘!别乱叫!”

&ep;&ep;简单的三个字,他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ep;&ep;宁姝弯了弯眉眼。

&ep;&ep;其实这个点,小环和玉屏都不在。

&ep;&ep;但谢峦慌成这样,就有点意思。

&ep;&ep;而谢峦才发觉,两人的距离太近了,甚至,他的掌心就按在她的嘴唇上。

&ep;&ep;薄薄的、粗糙的茧,压在那微凉的双唇上。

&ep;&ep;那张总让他吃瘪恼火的嘴,原来这么软,这么娇嫩。

&ep;&ep;意识到这一点,谢峦的手,从掌心到半个手臂,开始发麻。

&ep;&ep;并且刚刚太着急,他毫无章法把她按在宽榻上,如今才意识到,他一腿还挤在她腿间,另一只手,压在她身侧。

&ep;&ep;他完全将她包围着,再靠近一点,她那鼓囊囊的、起伏的胸脯,就会贴到他的胸膛。

&ep;&ep;他嗅到那股好闻的香气。

&ep;&ep;原来那是女子香。

&ep;&ep;它变得浓郁,缠绵在他鼻息中,猛然勾出他这几日,在梦里隐匿起来的,某种不可言说的冲动。

&ep;&ep;谢峦眼睛撑得大大的,瞳仁却缩紧,薄红排山倒海,携万钧之势,攻破他脸上原本的白皙,就连脖颈也红起来,仿佛浑身都在发烫。

&ep;&ep;他立刻跳起来,摁过宁姝嘴唇的手掌,用力在衣服上蹭着,也不知道为何。不站起来,却坐在宽榻的另一边后退。

&ep;&ep;他嘴唇翕动,眼神飘忽:“都怪你,你不要喊了!”

&ep;&ep;明明他占优势的局面,到头来,丢盔弃甲的却是他。

&ep;&ep;宁姝慢慢坐起来,理理自己的头发衣裳。

&ep;&ep;她不着痕迹地往他下面瞟一眼,不由微微一笑。

&ep;&ep;谢峦定下心神,他把这一切,归结为被宁姝玩弄了,他不悦地瞪着宁姝:“我过来是要让你认清楚,你不要以为你救了阿杏,大哥就会对你另眼相待!”

&ep;&ep;宁姝手上动作一顿,“哦,是么,你总是怕我抢了你大哥,那如果……”

&ep;&ep;她欣赏着他努力压住惊慌的模样,才慢慢说:“如果,我喜欢的是你呢?”

&ep;&ep;谢峦明显地僵住了。

&ep;&ep;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ep;&ep;这句话的冲击,远比二哥说要娶温宁姝,来得更强烈,饶是平日性子跋扈的小少爷,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p;&ep;两人都在宽榻上,宁姝手撑着上身,挪着膝盖,朝他爬过去。

&ep;&ep;好一会儿,谢峦嗤笑声,恶狠狠地说:“你不要乱说!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喜欢你的!”

&ep;&ep;如果忽略他满脸通红的话,还挺有说服力的。

&ep;&ep;“真的吗?”宁姝呵气如兰,又靠近了一点。

&ep;&ep;谢峦修长的睫毛一直在颤。

&ep;&ep;宁姝朝他伸出手,谢峦整个身体绷得犹如被拉满的弓弦,她的手指慢慢靠近他的脸颊。

&ep;&ep;修长的葱指,粉嫩的指腹,干净的指甲,指甲面上有小小的一片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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