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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扶倾继续检查试卷,时不时地在草稿纸上验算。21ggd

21格格党

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小纸团不翼而飞,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他给收走了。可他为什么没有直接交给监考老师呢?

黎晓不认为季扶倾有那么好心包庇她的作弊行为。

她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季扶倾想维持考场纪律,不打扰其他同学答题——毕竟当场报告肯定会引起考场的骚动。

等到考试结束,他一定会铁面无私地把小纸条递到监考老师那里,或者,递给政教处的王主任。

到时候等待黎晓的,除了鸭蛋的数学分数,还有新一轮的扣分写检讨通报批评。

黎晓的指尖揪着头发,心乱如麻。

怎么办啊?一想到王主任那往太阳底下一站都反光的地中海,黎晓觉得自己也快头秃了。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

监考老师雄浑有力的声音从讲台的方向传来,仿佛在通知黎晓,距离你的死期只剩半个小时。

黎晓脸色煞白,握着笔的手掌心不停渗着汗。

她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抄在手心里的小抄早已被汗水糊成了一团墨。

反正也看不清了,她索性擦得一干二净。

比手心更干净的是黎晓的答题卡。

填空题只写了没几道,前几道大题马马虎虎写了几行,背面的两道压轴大题,更是一字未动。

俗话说得好,人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出来,除了数学题。

小纸团被截获,黎晓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再打扰秦文彬。那家伙现在估计比她还要慌乱。

黎晓突然灵光一现。

对哦,小纸条是秦文彬写的,上面的字迹是他的,跟她又没关系。

就算季扶倾把小纸条交到老师手里,她咬死不认这是她的东西不就行了吗?

就跟之前在校门口被季扶倾拦住一样。

只要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又能拿她怎样?

可转念又一想,秦文彬也是好心帮自己,如果自己把这口黑锅甩到他一人头上,也太不厚道了。

她叹了一口气,自己的本性果然还是善良的。她不能抛下可怜的阿彬,她应该跟他患难与共、生死相依。

黎晓瞄了一眼教室前方的时钟,时间所剩不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闭着眼睛往答题卡上写填空题的答案,万一瞎猫碰见死耗子了呢。

至于别的,她是真的没办法。

最后的两道大题除了“解:”,她什么也写不出来。

罢了罢了,要是被季扶倾举报考试作弊,多写几个字和少写几个字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这里,她认命一般地放下笔,等待死期降临。

季扶倾已经检查完了两遍,整张卷子实在是挑不出什么错。他放下笔,眼神往左边飘。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周围是刷刷的写字声和翻动试卷的声音,只有黎晓一人趴在桌面上,用小刀一块一块地切着橡皮。

两条细腿交叉着放在桌子底下,红色短裙的边缘耷拉在凳子上。

大写的咸鱼姿态,看样子已经放弃了。

季扶倾打开手心,那个小纸团已经被他捏扁。

他并没有展开这个小纸团,他也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可他猜得不离十。

收卷铃声响起,季扶倾放下笔,等监考老师收卷。

卷子清点完毕,监考老师冲考生一挥手,黎晓第一个站起来,跑到讲台边,拿起书包冲出教室。

她前面的那个男生,眼神紧张地往季扶倾这边看,欲言又止。似乎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挣扎,他闷声站起来,拿了书包,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季扶倾是最后一个离开考场的,比监考老师更迟。

出了教室,外面考生熙熙攘攘。有人对答案,有人号丧,有人讨论最后一道大题……

费子阳正和几个男生聊着天,瞅见季扶倾,大喊一声:“季委。”

然后拨开人群走上前来,说:“这次数学卷子难度还行,你考得肯定不错。”

“还行。”

季扶倾敷衍了一句,便独自一人往前走。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他自动过滤了这些对他而言无效的声音。

待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季扶倾停下脚步,将那个小纸团打开了。

果不其然,写着这次数学考试的答案。

能写的几乎都写上了,写不下的也提供了简要的思路。能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完成这些,这张小纸条的主人可谓是煞费苦心。

除了有几题答案是错的,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季扶倾不屑地哼笑一声,准备把这样东西交到王主任那里。

一天天地不好好学习,只知道搞些歪门邪道,不吃点苦头是不会长记性的。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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