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应元话音刚落,前一排的人拿着盾牌蹲在地上,后一排的人拿着弓箭,瞬间乱箭齐发。

“崔应元,那么多人你就不怕误伤。”熊倜大声地叱骂着,“草菅人命。”

崔应元肆无忌惮地说着:“熊倜,只要拿下你,就是大功一件,死几个人算什么!”

“熊倜,你跑不了了!”许显纯追赶过来,站在屋子下面,得意地笑着。

熊倜看看身后,田尔耕和杨衰张着个大嘴巴,气喘吁吁地也追赶过来。孙云鹤“呼呼”地跑到屋檐下站着,看着屋顶上的熊倜,样子比死了老娘还难看。

熊倜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上早朝的人堵在路中间,这样下去误伤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得动点真格了。

熊倜只好举起神剑,从体内集结一股内力冲向剑尖,“呜……”传来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声响,神剑闪出一束金光直冲云霄,划破了天空。

紧接着,“呜嗷……”又是一声巨响,刺眼的光芒,从云间一路撒下,直到天的边缘。

熊倜拿出白衣老人的七绝之一:云空飞,飞到众人的头顶上,迈着青风步法,一晃,瞬间就冲出五彪的合围,腾空云端秀消失了。

王栋看到熊倜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兴奋起来,他大声地叫喊着:“上!

“好厉害的功夫!”

半晌众人才回神,仰望天空,可那还有熊倜的影子。

熊倜冲杀出来,这边的街道和刚才的皇宫门前就是两个不同的天地。

眼前一片空寂,几只乌鸦站在树梢“哇哇”地乱叫着。

阴沉沉的天空,透出一种刺骨的恐怖。

阳光晃动着,时值初春,北方的初春还很寒冷。

昨夜下过细雨,一阵寒风吹过,微凉。

熊倜心里突然有些惶惶不安,想起魏忠贤说起昨天夜里冷血来到京师,京师一夜犹如死神降临,到处都冒着死亡的气息,不知道三江珠宝行是否能幸免。

“唉!”熊倜加快脚步,向皇城鼓楼方向奔去。

熊倜脸上虽然能稳住,心里早七上八下,一路上他扫视着街道两旁的店铺,往常早开门做生意了,今天几乎是家家紧闭着大门。

偶尔听见一两家开门的“咯吱”声,也是匆匆地又关上。

熊倜越走越担心起三江珠宝行的安危,天已亮,不能继续飞檐走壁,只得捡些僻静的街道走着。

从皇宫到鼓楼,几乎是南北对穿,熊倜穿过南锣鼓巷,斜眼向三江珠宝行门前看去。

大门前到是很正常,小花儿就站在大门前的石梯上,平时几个喜欢嬉戏的玩童在拍打着小手唱着歌谣:“上边绿,下边火,委鬼当朝立,茄花满地红。左边阳,右边阴,委鬼当朝立,茄花满地红。半边晴,半边雨……”

熊倜站着听了一会儿,小孩子们高兴地唱着。

熊倜正要走过去,突然看见从管家卢博维从大门里面走出来,手里端着糖果来到小孩的群里面散发。

卢博维一边散发一边教小孩唱着歌谣:“天下饥寒有怪异,栋梁龙德乘婴儿。禁宫阔大任横走,长大金龙太平时。老拣金精尤壮旺,相传昆玉继龙堂。阉人任用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

卢博维一遍一遍地教唱着,小孩儿记得了,卢博维手中的糖果也散发尽了,拿着个空盘看看,摇摇头走了回去。

“阉人任用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熊倜琢磨着八千女鬼不就是一个魏字,这个歌是指魏忠贤要乱朝纲?

熊倜想着走了出来,不自觉走向三江珠宝行。

小孩儿看见熊倜傻眼了,好像看见鬼怪一般,熊倜用手挠了一下头,有意挑逗着问:“你们怎么了,不认识神剑大侠了。”

小孩儿还是一个个呆头呆脑地看着,熊倜见没人说话,又把神剑取出来在手中一晃说:“来,神剑大侠教你们武功。”

熊倜看见还是没人说话,有些感到怪异。平时,这些小孩儿都喜欢围着熊倜转动,吵闹着要神剑大侠教武功。

熊倜在小孩儿们的视线下,提着剑一步步走向三江珠宝行。

“啊!”熊倜还没跨进大门,抬头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冷血端正地坐在大厅中,卢博维站在冷血的旁边,冷血看看门外,熊倜立在门前他好像没看见,指着门外的那些小孩儿说:“去看看,干吗不唱了。”

卢博维正要走出去,冷血突然叫着他,“慢!多拿些糖果分给他们。”

卢博维转身取来一般糖果走出门外,

冷血看着熊倜站在大门前,他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啜了一口,“真香”,看看熊倜,又放下。

冷血这才用手招呼了一下熊倜说:“熊倜,来,喝杯茶。”

熊倜没理冷血,他心里更担心的是卢姝的安危,四下看看,没打斗的痕迹,三江珠宝行一切照旧,只是这些人都成了木头。

冷血到是一脸的笑容,他的面前摆放着茶具,一壶滚烫的茶在炉火上烧着,茶的清香飘浮了出来。

熊倜走过去,看看淡绿的茶汤,茶叶完沉在底了,眨眼一看这茶汤犹如一滩清澈的池水,茶叶好像一颗颗圆圆的鹅卵石。

冷血提起茶壶,倒了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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