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司机透过倒车镜看了眼两车之间的车距,惊恐又懵逼:“你搞什么啊?车蹭了可不关我的事儿啊!是你自己往上蹭的啊!”

&ep;&ep;他还以为程宗遖是在找茬儿,这豪车蹭了,他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ep;&ep;程宗遖眉头紧皱,脸上全是烦躁,没了丝毫耐心,猛砸一下方向盘,喇叭声骤响,低吼过去:“我他妈让你停车!”

&ep;&ep;司机被这气势震慑到,来不及多想,打了转向灯,连忙靠边。

&ep;&ep;程宗遖直接踩了一脚油门,在绿灯的最后几秒冲了出去。

&ep;&ep;冲出去了一段距离后行驶到路边,方向一打,兰博基尼横停在一条非机动车道上,挡住了出租车的去路。

&ep;&ep;司机条件反射踩下刹车。

&ep;&ep;车内所有人都惯性往上扑。幸好刚才经过一个红绿灯口,出租车后面没有跟其他车辆。

&ep;&ep;虞粒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是吴琪的惊呼声将虞粒拉回了神。

&ep;&ep;“小鱼,是你前男友!”吴琪抓着她的胳膊,“他来找你了!哇擦,刚才真的酷毙了!”

&ep;&ep;虞粒云里雾里的,她机械地看过去,程宗遖打开车门下了车,连车门都没关,大步流星朝这边走了过来。

&ep;&ep;他没有穿外套,上身只有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

&ep;&ep;走到出租车前,他拉开了虞粒这边的车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ep;&ep;虞粒的三魂七魄仿佛归了位,她怒火攻心,下了车骂他:“程宗遖,你不要命了?!你是不是疯了!”

&ep;&ep;她一直都清楚程宗遖是个随心所欲又疯狂的人,直到刚才亲眼目睹切身体会,她才知道什么叫惊心动魄提心吊胆。

&ep;&ep;程宗遖握住她胳膊,将她往他的车前带。虞粒还是冷静不下来,挣扎了两下:“你到底想干嘛!”

&ep;&ep;她表现出抗拒,他便松开她,黑眸犀利清冽,直直地看着她:“你不用急着躲,我说几句就走。”

&ep;&ep;“上次你说我们先冷静冷静,成,我听你的。你让我想清楚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娶你。好,我想清楚了,不用等到约定那天,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ep;&ep;“因为我爱你。”

&ep;&ep;分开到现在,已经半年多的时间。

&ep;&ep;大概幡然醒悟是真的需要契机,或许只是某个不经意的瞬间。

&ep;&ep;那天是很平常的一天,在一个会所应酬到很晚,在座的人除了程宗遖基本上都有了家室,时间太晚家里那位纷纷打来电话询问什么时候结束,晚上还回不回家。

&ep;&ep;男人们在挂了电话后,大部分表现出的反应都是嫌弃,称女人就是累赘,整天就知道问东问西没完没了的查岗,还有的人明明身边带着包养的情人,接起原配的电话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一边说谎一边与情人调情。

&ep;&ep;这圈子就是这样,表面都光鲜亮丽的,背地里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这些事早就见怪不怪,程宗遖不以为然。

&ep;&ep;茶余饭后,有人注意到了他小臂上的人像刺青,便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谁,他看了眼,笑着说:“我太太。”

&ep;&ep;所有人都为之惊讶,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还问对方是哪家千金,一定很出众优秀。总而言之每个人都说着讨好的场面话,可有一句他却听进了心里。

&ep;&ep;有人说,还是程总的太太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知道在应酬绝不打电话来打扰。称这才是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该有的姿态。

&ep;&ep;程宗遖当时就试着代入般设想了一番,如果虞粒像别人的另一半那样不停给他打电话查岗,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和聚会上有没有其他女人,他会不会嫌烦,会不会觉得她多事。

&ep;&ep;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会。

&ep;&ep;甚至他开始羡慕那些人的太太至少还愿意管束他们,而虞粒已经不管他了,甚至他想给她打个电话都成了奢侈。

&ep;&ep;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希望虞粒像以前那样黏着他。相较于其他人,他觉得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ep;&ep;这种心理上的转变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从前的他不喜任何束缚,现在的他,却会因虞粒的离去和对他的失望而心痛悔恨。

&ep;&ep;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胃痛到直不起身子,也没人再给他泡蜂蜜水,凶巴巴地命令他不准再喝酒。

&ep;&ep;他知道,他真的是个很差劲的人。是他配不上虞粒。配不上她的爱。

&ep;&ep;“虞粒,听清楚了吗?我说我爱你。要一遍听不清楚,我可以说很多遍。说到你不想听为止。”

&ep;&ep;“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跟你结婚,就算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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