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芳怎么也不会想到,时隔这么多年。

师傅妙竹的名字居然会从一位年轻人嘴里说出来。

而这也透着另一层意思,对方知道她的真实来历和身份。

但赵阳为什么会知道?

他又是什么人?什么来历?

廖玉芳脸上的震惊之色缓缓褪去,随即惊疑不定的打量赵阳。

他沐浴在光辉下,脸上带着微笑,神秘万分。

陆思敏反应要慢一些。

但她作为盗宗第六代弟子,同样明白从赵阳嘴里说出妙竹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赵阳,我师父还活着?”

廖玉芳直呼其名,哪怕她养气功夫再好,现在也淡定不了。

“你希望你师父还活着吗?”

谁知,赵阳笑了笑,不答反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要说在哪里听到只言片语,就想着在我这里故弄玄虚。”

廖玉芳眉头紧皱,不知道赵阳有什么目的。

“只言片语吗?”赵阳看向陆思敏,气定神闲,“思敏,我给你讲个故事。”

在陆思敏疑惑的目光中,赵阳接下来的一段话,让廖玉芳脸色一变再变。

“从前有位小女孩,父母死于饥荒,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所幸被盗宗第四代弟子妙竹所收留。”

“至此,这位女孩跟其它女孩一样,接受了严格的训练,训练很苦,稍微练不好就是一顿毒打。”

“可这并没有什么,有吃有住无非就是日子过得苦点罢了,直到这女孩十岁那年。”

赵阳顿了下,注意到廖玉芳愕然又惊恐,他继续道:“妙竹的男人有天晚上把女孩带到房间里,在女孩看来,他就是个魔鬼,是个变态,男人用钢条抽打女孩,用烟头烫,用刀子划,用开水烫”

“你闭嘴!”

“你给我闭嘴啊!”

突然,廖玉芳歇斯底里的发出咆哮,那是伤疤被揭开的刺痛。

然而,咆哮打断不了故事的继续。

“所幸,妙竹及时赶到,在男人即将要行不轨之事时,将女孩救下。”

“尽管如此,晚上这一段经历给女孩留下了心理阴影,往后的日子里,女孩时不时会被男人带走虐待,这也导致了女孩十分憎恨男人,于是不仅对妙竹言听计从,学习训练都更加刻苦。”

“再后面的故事想必你应该也猜到了,你妈妈听从妙竹安排嫁给了聚顺和少东家吴茂才,诱惑他抽大烟,诱惑他没日没夜的行男女之事,仅仅不到两年,吴茂才死了。”

“想必你妈妈那时候不仅没有伤心,反而很高兴。”

“毕竟对你妈妈来说,只要是男人,能够亲手害死他,便能够大大抚慰你妈妈小时候留下的伤疤。”

“再后来,在盗宗的帮助下,你妈妈把吴家上下侵蚀一空,鸠占鹊巢,获得百万家产。”

随着赵阳把简略的故事完整的讲完。

这一刻,房间陷入寂静,针落可闻!

廖玉芳瞪大眼眸看着赵阳,内心无比骇然。

她想不通赵阳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倘若是个岁数大的老人也就罢了,但对方的年纪摆在那里。

那么,又是谁一无巨细的把这些事情告诉他?

要知道,师父和那个男人都死了!

不,应该说有可能知道这些事的人都死了!

廖玉芳想不通,但也来不及多想。

因为随着伤疤被揭开,尘封多年的凄惨记忆不受控制般涌上她心头。

当一幅幅画面闪过,廖玉芳时而浑身颤抖,面露恐惧。

时而咬牙切齿,目光噬人。

时而握紧拳头,骨节发白。

时而放声大笑,无比畅快。

这一刻,陆思敏感觉妈妈特别陌生。

从小她便和妈妈相依为命,可自打她懂事起,就从没见过妈妈这幅样子。

不过正因为如此,倒是表明了赵阳说的故事不假。

那么,真实的盗宗原来是这般残忍!

她知道盗宗,也知道自己是盗宗第六代弟子。

可从廖玉芳口中了解的盗宗仅是片面。

因为残忍黑暗的一面被廖玉芳去掉了。

一时间,陆思敏身上透着凉意,却也更加对赵阳好奇。

他仅比自己大五六岁,为什么会知道妈妈小时候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

廖玉芳此刻已瘫到在地,靠着门框,空洞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然后看向赵阳。

尘归尘土归土!

再怎么如何,终究是往事。

紧接着,廖玉芳情绪平复,在陆思敏的搀扶下站起来。

这一刻,她剩下的只有对赵阳神秘莫测的惊悚。

没错,极为惊悚。

起码在廖玉芳看来,对方会知道这些事特别诡异。

甚至可以说太过匪夷所思,所以,岂能不让人惊悚?

那么。

赵阳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要这么快就点破?

为什么要揭开她的伤疤?具体有何打算?

“你不用浪费心思去想我如何知道,你只要明白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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