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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嬴政虽不喜崇庆公主,但也不至于照刘彻说的拉冯六郎那外室过来,说什么替身不替身。

当下不再理睬崇庆公主,转而问宗室耆老们:“诸位以为,此女该当如何处置?”

到底是先帝之女、国朝公主,对于她的议罪,宰相们不好参与。

成王冷笑一声,断然道:“作下这等不忠不孝之事,当杀!这是我说的,来日到了地下,祖先倘若见罪,只管惩处我一人便是!”

周王道:“祖先果真有知,只怕夸赞你还来不及!”

两位太妃互相对视一眼,不曾提出什么建言,只道:“无论如何处置,我二人皆无异议。”

崇庆公主呆坐在一边,恍若失魂,甚至没有分神来听众人议论如何惩处于她。

代王默然良久,眼底眸色闪烁不定,神情亦是有些复杂,低头再三看过先帝那份遗诏,终于还是叹息道:“留她一命吧,叫她落发出家,跟太后一道幽禁至死。”

崇庆公主却在此时回过神来,面色戚然,神情嘲讽:“诸位尊长不必如此为我费心,事到如今,我再苟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落发出家,幽禁至死——”

她唇边溢出一抹讥诮:“还不如死了痛快!”

宗室中人看着她,神情是无言的思考与审判,没有人作声。

崇庆公主也不看他们,只看着嬴政,眸光脆弱,仿佛一触即碎的玻璃:“慕容璟,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驸马他真的……真的在外边豢养了外室吗?”

嬴政疑惑道:“朕骗你的目的是?”

崇庆公主眼睛里的光芒瞬间熄灭,整个人颓然下去。

她笑了一声,很凄楚的,继而喃喃道:“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

“嘘。”嬴政竖起食指,抵在唇边:“朕对你的过往不感兴趣,则世间多得是没有必要叫人了解的秘密。不必说了。泰平,带她下去。”

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崇庆公主,淡淡道:“你想要保自己最后一点体面,那朕就给你体面,幽禁到死,的确大可不必,朕赐你一个痛快,腰斩吧。”

崇庆公主如遭雷击,霎时间脸色剧变,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不!不!!!”

一股郁气堵在心头,她诚然不怕死,却很怕死前受苦。

腰斩这样的刑罚,将人一截为二,却不会立时丧命,极致的痛苦之下,甚至有人仅靠双手的力量挣扎着爬出数米。

崇庆公主颤声道:“自古王侯将相不辱,鸩酒亦或者白绫……”

韦仲之冷冷发声:“你不妨想想纪王世子!”

这一回,崇庆公主流下的眼泪要真心实意的多:“我不知道,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他会被腰斩,本朝律法如此,混乱宗亲血脉之人,罪处腰斩,这不是我定的啊……”

他最喜欢别人这样跟他引经据典的对线。

因为在这种交锋上,他从来不会输。

所以此时听崇庆公主说完,他便愉悦的开口:“公主所说,的确言之有理。纪王世子当初是以混乱宗室血脉的罪过被腰斩的,处死他的是国法,同公主您有什么关系呢?”

崇庆公主刚松口气,就听他继续道:“不过做人也好,做事也罢,既然选定了标准,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千万别落得个两不靠。处死纪王世子是依法而行,那处置您的时候,也该当依从国法而行吧?”

韦仲之霍然起身,双目如电:“臣请陛下以谋逆之罪论处先帝之女崇庆公主,将其凌迟处死,以正天下视听!”

崇庆公主瞬间抖的像是筛糠:“不,不要——”

她哀求的看着天子,看着代王、成王,看着殿中的每一个人。

嬴政面无表情道:“朕这里没有鸩酒,也没有白绫,但是刑具管够。腰斩跟凌迟,你可以自行选择。”

说完,他摆了摆手,没有再去看面无人色的崇庆公主。

左右近侍没有再给她作声的机会,眼疾手快的堵住她的嘴,一左一右将其架起,拖拽着带了出去。

代王沉默着目送崇庆公主的身影离去,继而起身向天子施礼:“宗室能够参与的事情业已结束,朝堂之事,自有政事堂宰相做主,今蒙天子圣明,老臣等人也该功成身退了。”

嬴政和蔼的挽留了两句,代王等人坚决辞谢,就此离宫。

宗室们走了,宰相们要做的事情却还有很多。

冯家之外,这场大案还有哪些参与者?

朝堂上空了这许多的位置出来,该从哪儿调用人手填补?

还有最最要紧的,先帝在这案子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对于这一部分内容,又该如何平定?

但要是就此放过他,凭什么啊!

宰相们态度不一。

韦仲之之外的人觉得,先帝在这场惊世骇俗大案中发挥的作用,最好不要公布出去。

不是为了先帝,而是为了当今天子与后世之君。

身为大宗宗主,戕害棠棣骨肉,意图将天下神器交予外人——朝臣也好,百姓也罢,会如何看待皇室呢?

自古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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