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上却不迟疑,王妃比王爷也不差什么了,更别说吴王妃可是老定北王的孙女呢,近二十年来投身军伍的人,不知凡几都对老定北王心怀敬慕。

吴王身边的人纵然都是高手,但奈何敌人也并非泛泛之辈,如今再有京师驻军加入,车轮战也能把他们轮死!

事到如今,吴王真正是骑虎难下了。

不叫停,他的人死定了。

叫停……

虽然能够暂时免死,但之后必然会引起更大的风浪!

一股惶惶之感陡然自心头升起,吴王瞬间被恐惧所笼罩,他嘴唇嗫嚅几下,终于还是强撑着精神,厉声开口:“都住手!”

催马向前,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他摘下蒙在脸上的面巾,声音虚浮无力:“本王在此,统统住手……”

所有人都惊呆了。

前来此地的京师驻军简直要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坏了!

这什么情况啊?!

搞了半天,是吴王的人在跟吴王妃跟成宁县主的人打?!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带队来此的是个校尉,见状便知必然是摊上了大事,他应对不来,马上便使个眼色给自己心腹,后者二话不说,一拍马屁股朝着守军驻地去了。

左骁卫大将军是天子的心腹,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他去头疼吧!

带队的校尉正在心里抓狂,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王妃——”

他下意识侧目去看,却见吴王妃身体软倒在了成宁县主臂弯,她后背上有一处刀痕,身后衣衫已经被鲜血所染透。

恰在此时,又有数名吴王妃的扈从押解了几人过来,嘴巴都堵得严严实实的:“在附近山林中抓住了几个歹人,身上还带着火油弓箭,先前那把火,料想便是他们放的!”

校尉这时候已经不想再掺和这档子事儿了,好在对方也没想扒拉他,直截了当道:“事到如今,万事都只管交给天子裁决吧!”

……

左骁卫大将军闻讯之后,立时飞马赶到了现场,告罪一声之后,下令将恍若失魂的吴王单独管束,众属下分押,又往玉泉祠后院去拜见吴王妃与成宁县主。

吴王妃伤的厉害,不能起身,不便挪动,好在这玉泉祠因常年有贵人前来,也有位医师在此坐值。

成宁县主与吴王妃的几名婢女帮她替换了衣衫,敷了伤药,又使人从满园狼藉中找了药材出来,就近到被烧掉了一半的厨房中去煎。

左骁卫大将军告罪一声,隔着帘子问话:“王妃恕罪,实在是事关重大,不可不问……”

吴王妃的声音在帘内响起,略有些孱弱,却清晰可闻:“我知道,大将军尽管问吧,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左骁卫大将军亲自带了相关众人入京求见天子。

吴王妃身受刀伤,原本左骁卫大将军是要请她留在玉泉祠中修养的,不想她却执意坚持要去面君,左骁卫大将军劝不住,到底还是依从了她的心意。

天子上了年纪,更加注重保养,每日晨起之后喝的汤水都要年轻的宫人收集莳花园内奇花异草上的露珠熬煮,略进一些,又要往静室去打坐。

近侍们知晓天子的脾性,不敢在这时候搅扰,只是知晓左骁卫大将军乃是天子心腹,又执掌京师驻军,职权甚重,忽然间入宫请见,想来也是出了大事。

踌躇再三,到底还是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在静室外回禀了。

静室之内,天子并无回应,近侍却仍旧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不敢轻慢。

如是过去半晌,才听天子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吩咐道:“更衣,让他们到南松阁觐见。”

近侍恭敬领命。

左骁卫大将军在南松阁拜见天子,之后又将自己所勘得的消息一一讲出。

从最开始吴王同吴王妃交代一句,往玉泉祠清修,到信王牵头请诸王为天子寿诞备礼,再到吴王妃久侯吴王不至,亲自往玉泉祠去寻人,乃至于成宁县主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以及之后玉泉祠中的那场混战和之后抓到的那几个人……

天子静静听他说完,脸色难辨喜怒,只吩咐了一句:“传诸王入宫。”

再瞥了眼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的吴王妃,又加了一句:“把定国公也请来吧。”

吴王妃低垂着的眼睫不易察觉的动了一下。

天子说的是“请”,而不是“传”。

这之于她来说,实在是个好消息。

而吴王跪在一侧,却是心下战栗,不由得膝行两步近前意图求饶,却在触及到天子淡漠的目光之后猛地停住,继而汗如雨下。

信王此时尚且不知玉泉祠中的那场变故,只是听闻天子传召,便料得事成,按捺住满腹欣喜入了宫,见到其余几位被封王的兄弟之后,脸上也露出与他们如出一辙的疑惑来,兄弟几个一道进了南松阁,就见地上跪着好些人。

再仔细一瞧,吴王夫妻俩、成宁县主,还有天子的心腹左骁卫大将军。

诸王心下同时犯起了嘀咕,脸上却不敢显露,老老实实的向天子叩头请安,却不曾听见叫起。

天子没有将目光投向他们,而是问成宁县主:“你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