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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李峤猜的半点不错。

这毕竟是晚间时候,数十丈的高楼着火,烈焰通天,即便相隔数十里,也能有所察觉,更别说这场火起于各方视线汇聚之处的顺州了。

这边儿火刚烧起来,那边厢便有斥候前去向魏王世子李天荣回禀。

李天荣听罢神色一凛,思忖道:“顺州偏赶在这时候起火了……”

时机上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幕僚在旁道:“李峤所部业已被围困数日,兴许是绝望之下火烧城池,也不奇怪。”

李天荣听罢,却是摇头:“李峤虽然年少,却也沉稳,即便兵败,想来也不至于如此癫狂。”

另一个幕僚道:“有没有可能,他是在以此向某些人释放信号?”

李天荣眸光一亮:“怎么说?”

那幕僚道:“算算时间,倘若李峤所部被围困之初便遣人向朝廷求救,这会儿人也该来了。若是援军够多,想来便可内外配合,联手歼灭叛军,若是人少,也未尝不可撬开一道口子,为李峤所部争取一条生路……”

觑着少主神色,低声问道:“我们是隔岸观火,还是——”

李天荣道:“此番李峤出征,虽然打着征讨府上的名义,但是观察其之后进军线路,想来也只是一个幌子罢了。我与天子同为李氏子孙,理应共抗国贼……”

他眉头微蹙,几瞬之后,终究定了主意:“传令大军开拔,斥候先行,前进六十里探一探动静。李峤所部悉数战死也好,等来援军脱困也罢,我们始终隔岸观火,未免有失气量,落到天下人眼里,也会叫人齿冷。”

左右应声。

如是趋进六十里之后,甚至于不需要斥候再报,李天荣自己便也能听见顺州城方向传来的杀喊之声了。

顺州城头上的明灯,夜行骑兵们手中的火把,还有叛军营寨之内的灶火并照明篝火,共同映亮了顺州城上方的这片天空。

果真是朝廷的援军到了吗?

李天荣再无迟疑,马上下令发兵,助其一臂之力。

……

一场攻城战刚刚结束,心力交瘁的又岂止是李峤。

他知道己方大概率不会有救兵前来了,叛军又不知道。

顺州城打不下来,敌方的增援随时有可能到来,都是爹生娘养的身子,谁会不觉得疲惫?

叛军也是人啊。

这会儿正是晚饭时候——虽然这个时代不习惯于这个点儿吃饭,但这不是在打仗吗?

中午吃完饭就开始打,一直到太阳落山才停下,晚饭的时间自然而然人也就往后拖延了。

疲惫的士兵们自去歇息,另有人按照分组收敛同袍尸体,营寨中袅袅的冒起了炊烟,就在精神紧绷了一整日的士兵们刚刚有所放松的时候,李世民带着人以横扫千军之势冲了出来。

首先做出反应的是斥候,尖锐的警报声在军营内响起,士兵们拿起兵器迅速归队的同时,目光下意识的望向了顺州城内,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怀疑:

这个时候,李峤所部还能组织起有效的冲锋吗?

然而危险却是来自于他们的背后。

斥候来报,身后有大批骑兵飞驰而来,而依据当下人下意识的推定——骑兵之后,必然是大规模的步兵碾压。

再问来此的骑兵共计多少——这黑灯瞎火的,谁看的出来啊?!

只知道乌压压一片都是人!

如是虽然还未相接,叛军便先自惊慌起来。

李世民占了天时人和,李峤占了地利,二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东门破局。

叛军反应不及,领头的将军还没将坚守在各处城门外的兵力调过去,就听下属慌里慌张的来报:“将军,来将已经突入东门,与李峤所部汇合了!”

叛军将领:“???”

他勃然大怒:“鼠辈安敢如此诓骗于我?来敌才到此处多久,便顺利跟李峤汇合了?!”

就算他的兵力被分散到顺州城的四处城门,一时反应不及,可守门的人也不是纸糊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交代了?!

叛军将领厉声道:“可是东门守将怯战,望风而逃?!”

下属哭丧着脸道:“秦将军未曾逃走,甚至还主动与来将过招,只是……”

叛军将领:“只是什么?!”

下属战战兢兢道:“只是连一个回合都没走完,便被来将取了性命啊。”

叛军将领手握长/枪,杀机顿起:“来人可曾自报姓名?!”

下属颤声道:“他说,他乃德州李长生……”

叛军将领听罢眼底兴味更浓:“可是当日于乱军之中救得李天荣那小儿的李长生?!”

他冷笑道:“都说此人乃是当世第一猛将,李峤也只有盛年之后,才能与之匹敌,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却不信他当真有如此勇猛——待某去试试他的成色!”

说罢,便率领一队精锐向东门疾驰而去。

……

一刻钟后。

叛军将领:卧槽!!!

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这种话不是将领日常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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