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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在本朝,这东西可是要命的!

就像是一道惊雷直中面门,窦玉凡浑身颤抖,脸色煞白,什么都顾不得了,转身便跑。

后边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平白被他撞了一下,骂出声来:“你瞎了啊……”

执着蜡烛凑近去看,待到对上那偶人木然的眼珠时,忽然间浑身僵住,脚下发软。

窦玉凡跑出主屋没多远,就见面前有成队的火光靠近,慌忙想躲,然而这烧得光秃秃的院子,他能往哪儿躲藏?

“什么人?站住!”

窦玉凡衣袖掩面,停也不停。

先前喊住他的人见状冷笑,当即引弓而射。

一支箭矢凌空而出,重重的楔进窦玉凡身前树干当中,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那尾端的白羽急速的颤抖起来。

他满头大汗的停下脚步。

这时候来人已经一个冲锋,到了近前,一声断喝:“究竟是什么人?再不束手就擒,就地格杀!”

窦玉凡早就被那支冷箭吓得腿软,再听这话,更没了逃窜的力气,跌坐在地,用仅剩的一点勇气颤声道:“冤,冤枉啊……”

来人嗤笑一声:“我都没问你的罪,你怎么就开始喊起冤枉来了?可见是自知道做了亏心事,做贼心虚!”

再听宅院内有异声传来,更是凛然了神色,挥手向一干下属道:“去,把藏在里边的那些老鼠都给我抓出来!”

就在不久之前,有人偷偷往衙门去报信,道是接连几日都见从前袁家的府宅里点着灯火,诸多鬼鬼祟祟的人往来其中,因着刚发了阜阳侯意图谋反的事情,觉得或许与之有关。

要知道,袁翁的远方侄子觉得那地方死了人晦气,除去为了卖掉那宅院而去监督工人做活会过去之外,可是从不肯踏足,更别说留在那儿过夜了。

那地方本就有点偏僻,又刚死了一大家子人,寻常人避之不及,怎么会往里扎?

除非是想要隐藏踪迹的逆贼!

这要是寻常时候,衙门才懒得管这些烂事儿,但涉及到阜阳侯,即便有可能是假的,也得去走一遭。

如今朝廷正在跟淮南王开战,阜阳侯这个沟通淮南的内鬼就是大汉公敌,一切针对他的行为都是政治正确,要是他置之不理,哪一天传到上官和长安耳朵里,自是好大一桩罪过。

本县的贼曹和游檄怀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过来,在外边还没觉得什么,待到靠近了,却见似有灯火。

这可就奇怪了。

要是有人堂堂正正的在这儿,起码也要在门前挂两盏灯笼,何必如此黑灯瞎火的摸黑儿,掩人耳目?

可见是心里有鬼!

两人心说这枣儿还真就是打着了。

使人将袁府团团围住,将将入内,便见有人向外逃窜。

一人已经将今日之事当成到手的功劳,岂肯叫他飞了?

一边使人将窦玉凡拿住,一边亲自令人往方才亮灯的地方去。

火把将夜色割破,也将主屋内的一切都映照了个清楚,甫一进门,一人便被骇了一跳,脸色大变,手里的火把都险些丢出去。

屋子好像被鲜血涂抹了一遍似的,四下里都是鲜红色的线条,那血色好像是活着的蛇,夜色中悄无声息的蠕动着,看起来诡异又可怖。

贼曹大着胆子近前去摸了一把,再低头去嗅了嗅,转惊为怒:“原来是油漆!”

装神弄鬼,吓老子一跳!

打定了主意待会儿不论如何,都要先削他们一顿!

顺着那血色的纹路向前,终于到了静室,然而门扉却从里边关住,游檄从门缝里觑见了内里的火光,大惊失色:“他们在烧什么?!”

当然是烧咱们的前途和富贵了!

当下一话不说,马上使人把门撞开。

屋里边还留了两个人,被浓烟熏得眼泪直流,动作上却也不敢停,这会儿即便见人来了也顾不上,最后拼命使劲儿的用佩刀拨弄火堆,希望赶紧把那要命的东西给烧掉。

贼曹深吸口气,一脚踢在火堆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咕噜噜飞了出去,一时也顾不上看了,赶紧在朝旁边儿活动一下脚,免得被火伤到。

游檄却顾不上这同僚,赶紧低头看火堆里边有没有什么能抢救的证据。

可是太晚了。

类似于纸张,亦或者布帛的东西已经被烧得所剩无几。

他满心失望。

就在这时候,却有人颤抖着,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的衣袖。

“游檄,您看那边……”

游檄有些疑惑的转过头去,正见贼曹用帕子垫着,拿了什么东西在手里端详。

他近前几步,不解于这个扎着针只剩下一半儿的玩意儿是什么,怔楞只在几瞬而已,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骇人至极的想法忽然间闪现在脑海中。

他脸色惨白的同贼曹对视一眼,再看一眼面如土色、抖如筛糠的两个犯人,再想到进门前看到的那片血红色的油漆痕迹,忽然间后背发冷、毛骨悚然!

巫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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