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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我是无名茶馆的老板娘,在这呆了多久已记不清。

这千百年来,我招待了不少来我店里的人,就姑且称他们为人吧。

他们都是游荡在这世间的神,仙,妖,魔,还有魂,这世间,什么都能够放下,唯有一个情字无解。

无名茶馆便是这样一个聆听故事的地方,无名浮生茶,品一盏忆浮生,忆浮生所遇,诉浮生所念。

我的无名茶馆开在忘川河畔,院子那边是一片火红的彼岸花,院子里是郁郁葱葱的绿地,与那红色形成一道鲜明的分界线。

一棵高出地府边界的古树郁郁葱葱,偶尔在树下乘凉还是不错的,小店旁是散发着幽光的忘川河。有花有树有水,也算是风水宝地了。

奈何桥头每日都排着长长的赶着投胎的队伍,我的茶馆位置巧妙,刚好把那宣杂的一切隔在视线之外。

孟婆在忘乡台上一碗一碗的舀着孟婆汤。忘川河这头,渡船的老头正坐在河畔,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蒲扇。

我在窗边擦着座椅,窗外彼岸花开得鲜艳,映红了半边天。

奈何桥那边,一位白衣姑娘已徘徊许久,百年来日日望着过桥的人,自己却迟迟不肯投胎。

姑娘脸色苍白,双眼早已没有了光,曼妙而又有力的身姿,依旧可见生前是如何巾帼须眉。

也罢,我起身向姑娘走去。为了孟婆的业绩,便请姑娘来我店里坐坐吧。

“姑娘。”

白衣姑娘转过头,望着我,“你可是在叫我?”

我露出标准的微笑,“正是姑娘您。我瞧姑娘在此地徘徊许久不愿离去,可否请姑娘去我店里坐坐?”

白衣姑娘看了看不见尾的投胎队伍,轻轻的叹了口气,再轻轻的摇了摇头,“也罢。老板娘请。”

我和她一同穿梭在红海间,“姑娘可是在等人?”我打破这小小的尴尬。

她沉默了一会,答非所问的道,“老板娘倒不似传闻那般。”

我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姑娘,这传闻终究只是传闻,信不得。”

我作为六界第一茶馆无名茶馆的老板娘,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心灵手巧,善良可爱,这千年来,不知道怎的在六界倒生出了许多传闻,关键是,各界的传闻各不相同。

她的语调轻快了不少,“在我们人界,每当家里孩子哭闹时,大人便说,再哭君渡老板娘把你捉去做小弟,孩子立马停止哭闹。”

???

我尴尬的笑笑,“姑娘,我在人界的名声这么差的吗?!”

走进店,姑娘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盯着天花板上方飞舞的散着光的晶莹蝴蝶发呆。

我给她端上一盘点心,“姑娘,尝尝点心。”

她还是盯着蝴蝶,“听闻无名茶馆最为有名的便是老板娘泡的忆浮生,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我满脸堆笑,“姑娘等我,我去去就来。”

一会儿,我用千年檀木做成的茶盘,端着一杯茶走到姑娘对面,透明的琉璃杯,流动着绿色的流光,一张一张的茶叶在杯中上下浮动,似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在欢快的舞蹈。

我将茶盛到她面前,眨眨眼,“姑娘,尝尝这忆浮生。”

她盯着茶看了几秒,纤细的双手端起琉璃茶杯,晶莹透绿的茶水滑入她嘴里。

“味道如何?姑娘。”

“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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