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三个排长到前方路口远眺八字桥上的战斗。

八字桥对面的鬼子肯定已经重新修补好了街垒工事,264旅这是在迎着鬼子的机枪子弹冲锋,伤亡必定非常巨大。

令几人感觉意外的是,150毫米的榴弹炮似乎没有损毁鬼子的街垒工事。

“娘的!”徐名厚狠狠的咬了一下后槽牙,

“小鬼子真的把虹口变成了军事要塞,连重炮都不能破开。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攻击节奏,264旅肯定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也必须做好随时顶上去的准备!”

一排长吕渊道:

“开战前对此已有所估计,只是没想到连重炮都不能轰开小鬼子的防御!”

“264旅不止攻击八字桥,还从爱国女校和五洲公墓的方向绕道,很明显长官们也看出来巷战不好打,选择从其他方向突破。”

二排长黄英杰道。

不知为何,路远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日本军官那怨毒的双目。

如果所有的日本人都是那般的怨毒、疯狂、决绝、坚定的话,就算在虹口的日本海军陆战队精锐只有三四千人,想要在短时间内将他们赶到黄浦江里去也是不现实的。

路远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

连长徐名厚对着墙壁砸了一拳,回过头来说道:

“无论如何都要与小鬼子死战到底,中国人誓死不做亡国奴。

先去把受伤的弟兄送到医院,等到轮到咱们上场的时候也要这般毫不犹豫、义无反顾!”

几个军官返回的时候便看到了新兵们乱糟糟的一面,一些人因为没有见识过鲜血和狰狞的伤口,脸色煞白,不断呕吐。

徐名厚怒气上涌,喝骂连连。

三排的三个班长看到路远的时候也有些惭愧,新兵太多了,他们一时间没能掌控好局面。

路远看着新兵的狼狈模样,忽然想起了徐名厚之前说的,军人只有真正见过鲜血后才能成长。

他目光微转,很快想到一个主意,对三个班长命令道:

“无论你们用何种手段,我要看到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沾上鲜血。

我就不信染血之后他们还会这般懦弱胆怯。”

听到路远的命令,老刘头、王铁柱和杜云生眼前一亮。

随即便出现了这样一幕:

三排的老兵摁着新兵,往对方的脸上涂抹鲜血,无论后者的脸色何等煞白都不停止。

一些新兵的脸上更是出现了血色五指印!

战争已经面打响,路远只能用这样激进的办法逼迫手下的新兵快速成长。

他知道看到狰狞伤口和满地鲜血时的感觉,因为他也曾经有过那样的时候。

在老兵的暴力手段之下,这些新兵也渐渐稳定下来了,至少不会哗啦啦呕吐。

连长徐名厚见到这招有效,命令另外两个排效防。

于是一连弟兄们的脸上很快都染上了鲜血,当他们抬着受伤的弟兄到达医院的时候,医生和护士再一次被前方战斗的惨烈震惊!

进攻还在继续,下午六点,日头西斜,传来了一个令军悲恸的消息:

264旅黄旅长亲临前线指挥,在下午五点左右,于爱国女校附近不幸遭受日军榴弹攻击,壮烈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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