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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平阳家的这艘灵舟并不算很大,常日里并不载人,而是运送货物往返于雾雨宗和青阳城之间,舱里塞满了储物箱。贺绮在靠近船帮找了个位置。

申时已过三刻,她原本要乘的灵舟正在清洁上一趟乘客留下的杂物,用灵石粉末调制的药水润洗阵法沟槽,保持其活性。他们就要起飞了,而邀请她的人还没来。贺绮询问过船夫,依然怀疑这是个恶作剧。

对面的客人很陌生,她总是乘前一日的灵舟回去,与这些人正好错过。贺绮看见一位提着花篮的少女,她的身侧是持剑的修者,身形不正常的膨大,五六人都是如此。

“东街的琳丫头,乌氏手下的重剑勇士。”

贺绮转过身,平阳舒换了身衣服,脸上有一处擦伤。她的视线停留在他抱着的长盒上。

船夫吹了声口哨,先一步发动灵舟。储物箱在麻绳栓动下挪移,木料摩擦发出连贯的声音。贺绮抓住船帮防止自己滑下去。

“你来迟了。”她说。

平阳舒没有扶任何东西,他很自然的向下倾倒,但始终保持站立,直到灵舟完成上升重新水平。“我找你狼花了不少时间。”他说,“飞下去的时候我还摔了一跤,幸好没人看见。”

“你的飞剑用的不怎么样嘛。”贺绮说,仍看着长盒。

“给你。”平阳舒打开盒子,将里面的青色钢剑抛给贺绮。后者连忙接住,手指抚过剑身,轻轻一弹。

叩击金属的清鸣。真正的法剑,不是木头充当的练习道具。长约三尺,剑刃由青钢打造,符纹如春藤缠绕,共有四种。剑柄则是十年份的湘木,在中北地区再寻常不过,售价十一枚灵石。

“你在百忙之中挑出最便宜的一把法剑,真是不容易啊。”贺绮按了按“疾风”符纹,指腹的触感令她快乐的眯起眼。

“最便宜的是木剑!”平阳舒说,“这是我们家的大师傅花了三天打出来的,你爱要不要,反正那狼只值这个价。”

“你们家的大师傅一炉怕是能出百十把这样的好剑,否则怎么能经得起你们这样的挥霍。招揽客人也不愿意多出一枚铁灵。”贺绮又弹了下春藤符阵,这样的构造真巧妙啊,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是谁发明的呢?

“你又没答应加入我们家,我才不会做亏本生意。”

“你一点诚意也没有,我怎么可能答应?”贺绮说,“你是被我揍出了心理阴影,怕我有了好法器更难对付吧。”

载人灵舟速度更快,即使比他们晚出发也赶到了前面。掀起的风浪打在他们身上,将一侧的衣物贴紧,又吹起另一侧。

提花少女护住自己的篮子,有位神情严肃的老头将舱内的位置让给她,少女连连道谢,避让过地上的酒袋,那几名修者正享受长风与美酒,对新一轮的冒险跃跃欲试。

平阳舒动了。

镶嵌宝石的长剑绽放出水光,刺破舒缓的清空朝她逼来,贺绮用青钢剑挡住第一波攻击,灌足灵力的法剑宛若初生藤蔓,慢悠悠的生长出第一片绿叶。

灵舟下,米粒大小的人抱着盆切割三日藤的嫩条,有位年轻姑娘性子太急,小刀下的重了些,被突然绽放的紫红小花吓了一跳,不等她放弃这根过老的藤蔓,灵舟的影子便掠过这片林场。

贺绮向左迈步,灵活的滑入储物箱的间隙中,夹杂水雾的冰霜扑了个空,在触碰到箱盖的前刻紧急消散,平阳舒把剑一抛,神念牵引下的法器自行向她飞来。

“不要在船上打架!”船夫早就习惯了他俩的切磋,但差点划破储物箱的飞剑还是令他连连喘气。载人灵舟对这种场面很好奇,有不少乘客从舱里跑出来,扒着船帮朝着里看。

“围观有风险哦。”贺绮向后一仰躲过直刺面门的飞剑,她平衡的很快,不顾飞剑掉头再次向自己攻来,手掌一撑箱盖翻身跳上去。平阳舒刚刚学过御剑,尚不能控制如意,冰色长剑直挺挺的从贺绮腰侧擦过去,在她的衣裳上留下几点白霜。

法术的残留带来痛楚,贺绮的动作稍微慢了些,平阳舒也掌握住节奏,对新突破的灵力运转更得心应手,几次得手后他掐了个法诀,十数道冰箭朝贺绮飞来。

她踩在储物箱上,几乎与船帮平齐,这个视野更加开阔,可以看见灵舟在脚下宛如浮空的岛屿,而那水一样的陆地有流云与丘陵点缀,市集在其中生长,五色的摊位从空中望去就像皮癣粘在青绿地。

她向右一跳,对面的乘客惊呼,然而贺绮稳稳落在贴紧船帮的箱子上,提花少女捂住眼,怕下一刻她就被风吹落。

平阳舒也跳上储物箱,飞剑重归手中,他似乎没看见贺绮的危险处境,灵力在剑尖汇聚,凝结成透明的水龙。

“太慢了。”贺绮说,跳到甲板上。

水龙咆哮着向对面灵舟攻去,提花少女刚刚放下手,尖叫起来。

平阳舒脸色发白,法诀急匆匆掐动,水龙仅碰到载人灵舟的边角就炸成水雾,为下方的土地增添一小缕云烟。

载人灵舟猛地加速,将旅客的责骂带离。

“你惹我生气了。”贺绮说,“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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