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钱,也能补贴家用。

偶尔也带着马儿出去转转。

或者见道士太晚没回来,也得亲自下厨,给他把饭做好,免得他回来没得吃。

燕子则彻底化身农民,整日在院子中种草,以法术催生。

猫尾草、牛鞭草都是马爱吃的草,院中虽只有一小片地,可他用法术催长,即使不能保证供应枣红马草料不愁,也能为枣红马改善伙食。

如此一来,枣红马能吃到自己喜欢的草料,燕子的木灵之法熟练度也飞速提高,形成了完美的互助。

慢慢到了阳都的除秽节。

除秽节在腊月下旬,靠近过年的时候,和别地除夕除旧迎新其实差不太多,只是因为此前阳都闹过妖邪瘟疫,便单独有了个除秽节。

到了当日,才刚清早,外头街面上就响起了连绵不绝的鞭炮声。

莫要说什么妖邪,就是三花娘娘也被吓醒了,爬到窗口去,愣愣的盯着外头,燕子也躲到了屋里来。

随后便是敲锣打鼓,念经吟唱。

有城外的道人僧侣结伴进城,要么结成一队,沿着大街小巷走过,口诵经文,挥洒符箓,要么在城中搭建的高台上做法事、盘坐祈祷。也有巫师术士在城内城外不同地方以自己特有的手段施法,杀鸡宰羊的有,裸身跳舞的也有。还有不少民间高人与江湖骗子,挨家挨户转悠,遇到商铺或显赫一点的宅府,少不得讨点钱花。

不过重头戏还是传统傩舞——

大队的人敲锣打鼓,抬着神像,沿着阳都主干道行走,最前面则是一群巫师,都戴着不同的傩戏面具与相应的头饰,穿着特定服装,有的空手有的拿着独特的法器,一路走一路跳着传统而怪异的舞蹈,不时拍手,不时大喝,伴随鞭炮燃起的烟气,恍惚间真如古神借道而行。

两旁吸引了不知多少百姓围观。

有小孩睁大眼睛,一刻也不愿错过,有小孩直接被这诡异可怖的一幕吓得哭了,父母连声安慰。

要说此时阳都最大的秽是谁?

恐怕绝大多数百姓都清楚。

自然有些不清楚的人,只将那极乐神当成了真正的神灵,能为自己带来财运、救自己脱离苦海的神灵。

然而只听说有人因极乐神而遭祸,未曾听说谁因信了极乐神而来福的。最多信了极乐神能让你不遭祸,不遭来自极乐神的祸。

这样的神,与秽何异?

可是极乐神又怎能除得掉呢?

要能除得掉,去年就除掉了。

只有极少数道人僧侣、巫师术士才隐约听说,城外天星观来了一位老道长,老道长很有本事,却在阳都寻了极乐神一年也没有找到,近日则又从别地请了一位精通阵法的高人来此,准备借除秽节在阳都布下大阵。大阵若成,则极乐神无所遁藏,自然伏诛。

“真的假的?”

诡异可怖的傩戏面具下传出的却是一道年轻的声音,在锣鼓唢呐、鞭炮声中,只有离他最近的人才能听得清楚。

“说是这么说,谁又知晓?”

“我倒是此前就听说过那位住在天星观的老道长,听说天星观所有道长都对他毕恭毕敬,很会用法术,还能与神沟通,他这么有把握,多半不会错吧?”

“只能说但愿如此了。”

“啪……”

跳着傩舞的人拍了一下手,动作不停,却继续对身边人问道:“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呢?”

“那位老道长住在天星观事情自然瞒不过天星观的道长们?今早进城遇见天星观的一位道长,听他在说。你可不要轻易往外传啊,否则传入那些信奉极乐神的人耳中,可就麻烦了。”

“这当然!我只想极乐神早点被除!”

“我是信得过你,才跟你讲!”

“那个高人什么时候能来?”

“听说都到了,就住在东城,至于具体是哪里,就不知道了。”

“那就好……”

年轻男子动作一刻不停。

可是不经意的往旁边一瞥,却陡然一愣——

只见在一群百姓的面前,赫然站着一个一人多高、面容鲜红、浑身长着白毛的凶恶鬼神,眼神像是虎豹,正盯着他们。

“啊!”

年轻男子被吓得惊呼一声,动作也不免一顿。

都说傩戏可怖,可这凶恶鬼神,却比他们这些戴着面具跳傩舞的人还要恐怖多了。

那好像就是极乐神!!

不过没待年轻男子看清楚,那鬼神就已经不见了踪影,站在原地的百姓也依旧注视着他们,甚至因为他的失误,没有跟上队伍的动作,更多的人将目光投到了他身上来,仿佛他们从未发现过曾有那么一位鬼神,就站在他们面前。

是幻觉吗?眼花了?

年轻男子如是想着,心中却是一阵胆寒,已然知晓并非如此。

有个传说——

透过傩戏面具便能直视神灵。

男子跟随父兄多年,曾听过不少人在跳傩舞时不经意的往旁边一瞥、却与神灵对视的故事,所以平日里,他们绝不许轻易戴上面具。

“……”

年轻男子害怕极了,只连忙跟上去,暗自在心中祈祷,千万莫要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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