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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现在的时间是二零零七年五月十八日早上十点四十二分。

我坐在距离图书馆五六百米处的一个长木椅上,将自己的手机从贴身衣袋里找出,再一次试探性输入了自己从前的密码。

零五零七二一。

在又一阵因为锁屏密码输入错误而响起的巨大震动声重新安静以后,我毫不意外的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小行‘您的锁屏密码输入错误次数较多,系统自动进入锁定状态,五分钟以后可再次尝试。’这样的提示性文字。

在此之前,我已经用排列组合的方式陈列出了无数种自己以前可能会使用的密码,而后又逐一将它们部排除掉,心里只剩下一阵发麻。

现在我手里的这部毫无疑问就是我自己的手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死后打不开它,甚至已经沦落到眼下只在试三次就会永远锁定的惨烈下场。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的手机里一定隐藏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但眼下我却如何都打不开它,因此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它沦为一个仅有报时功能的高级手表。

即便心里在介意此事,左右我现在也想不到办法打开它。

因此,我没有纠结太长时间,就将它再次妥善的放回原处。

比起这条手机里面的内容,我想,眼下更为急迫的事情是眼前的图书馆。

事到如今,我仍没有完信任谢云缃。但我自认为这是在正常不过的。

不管怎么说,我与此人如今只相处了短短不到一个时辰,而在此期间,谢云缃身上又有多处古怪。即便我直觉对方绝不会轻易伤害我,但在眼下这样精神混乱的时候,我又不得不对自己的直觉保持一定怀疑。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又怎么能不对谢云缃提供的帮助产生警惕呢?

想到自己来时已经嘱咐过了李诗琴,我的心里不觉稍微安定了些许,又在心里把自己先前制订的计划重新模拟了一遍这才鼓起勇气走进图书馆中。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曾习惯性对谢云缃给出的提示做出许多猜测。

我本以为它会是某份重要文件,或者是某样东西,某个人,也许我会在这里偶然听到某个辛密,或者是某样对于眼下局面能起到至关重要效果的信物。

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见一个原本绝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

只见在图书馆内无数胡桃木书架的行列里,在此时数万本贵重古籍的环绕下,一个容貌姣好的男子正安静跪坐在原木地板上。

黑发,蓝眼,年纪瞧起来不过十七八岁,模样似乎仍有些虚弱,气质却是颇为冷清的,瞧不见少年人半点的鲜活气。

他眼睛生的极美,桃花眼,钴蓝色,清冽,纯粹。但兀自看着我时,偏生又带着万般情谊。

如果说自己从前见到的谢云缃,眼睛应是玉的话,此时安静站在我面前含笑看着我的男子,他的眼睛该是宝石。

但细看之下,这两者好似又没有什么分别了。

此时他正跪坐在美的光影里,颈部环带着一圈颈饰,他身侧是二三十余册叠做五竖列的书本,正含笑看着我。

眼睛里带着稍加掩饰的欢喜与爱慕。

不比谢云缃,面前少年人的神态里是不带着那道赴死的决意的。

这使我一时间竟有些不敢上前去与他相认了。

“怀玉,我已经等了你许久,按照你们人类的规矩,你现在是该来我身边,亲近我的。”

“果然是你啊,”听见对方这样说,我才终于敢在心里确定下他的身份,顿时有些生无可恋的回答到,“谢云缃。”

“你的样子看起来似乎与昨夜有些不同?好像更小些,瞧起来才十七八岁。”

“是二十岁,只是看起来小,实际已经成年了,”谢云缃温声解释了一句,顿了顿,又说,“我生前是在二十岁死的,所以才会是这幅模样。”

“你已经死了?”

“是这样的,”谢云缃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提醒到,“事实上,我已经死了一千年了。”

我抿了抿自己的下唇,忽然有些想问问他,他是怎么死的。

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何处,缘何而死?

他生时可有亲人,死后……又是否有人祭拜?

即便谢云缃身处在一千年以前的封建社会,二十岁死,始终是不太寻常的。

而在他死后这整整一千年的漫长年岁里,他是不是会想起自己生前的事?

我不信自己的先祖会无缘无故去信奉一个寻常人类为神,因此,我确信谢云缃他一定有什么事情是还未告诉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些他仍避讳着我的,关于他自己生前的事情,或许与我有关。

这很荒谬。

荒谬,不可理喻,毫无事实可以为止佐证,甚至可以说是只在某些二流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天马行空的桥段。

但那一纸契约又切实的存在着。

莫非,那些人嘴里口口相传的前世今生,竟是真的吗?

想到这里,我一时竟有些不敢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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