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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时间对这地方来说,不具有任何形式上的意义。

但魏昭若是估算的不错,现零零七年五月二十日早九点零八分。

距离魏招上一次未经许自外出,似乎还没去多长时间。

因此在魏招娣忽然间毫无征兆的找,神情显而易见是有些意外的。

何况对方此时还是那般惊慌失措的模样。

“招娣,妾身此前就告诉过你许多次,”魏昭垂目将杯盏中的浮沫拂开,随后又仿佛无可奈何的抬目看向自己眼前人,“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妾身如今已有两百九十八岁,或许今日便身死也未可知,你行为处事间却还如此浮躁,这使妾身如何能安心?”

房间内燃了檀香,本是极浅淡的气,只是这几日,或许是因为她知晓自己很快就要死去,竟连带着平日里的神思都愈发不安稳。

魏昭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死亡的,但如今心里有了记挂的事,竟然连死也舍不得。魏昭对此事别无办法,也只好平日里在书房内多点上几只安神香,虽对事情本身并未裨益,但到底是聊胜于无的。

想到这里,魏昭不免又感到头痛:“即便是妾身日后死去了,只怕是每岁的清明还需寻个缘由来看护着你。”

魏招娣此时正身着一件暮色的衣袍,原本就晦暗如碳石般的双目此时更是暗淡无神,神情,模样却略有些呆滞。

显然是方才没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按理来说,你如今也有一百岁,前些日子里稍还稳重些,如今为何又是这般孩童的心性?”

“夫人莫怪,学生已知错了,”魏招娣小声同魏昭讨饶,“只是此事着实有些古怪,学生猜想过数次,您此前教导过学生的那些法子也都一一尝试过,事情却没有任何进展。”

“学生明白,此事是招娣乱了分寸。按理来说,学生本不应该为了这事打扰夫人清静。只是……”

说话间,魏招娣谨慎的抬起眼来看看魏昭,但对方仍旧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魏招娣瞧不出什么,心里又担忧谢怀玉的安危,便只好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

“只是此人对于学生来说……的确重要,如今的事态紧急,招娣如今已别无办法,只好来寻您。”

魏昭垂目看了眼前人许久,或许是因为自的年纪的确经足够衰老,而在此之前,魏昭从未见魏招娣此慌乱的模样。

魏昭抚养魏招娣将要一百年,她很清楚自己这位继承人的心性,软弱,对可求的东西又过分执着。

此事倒是不怪她,但魏昭迟早有一日要死。如今看来,那日子或许是已然不长久了。或许是今日,又或许是明日,总之也无甚分别。

如果说魏昭此时仍然对某事心有惦记,恐怕就只剩下自己眼前这位继承人。

因为对方生前遭遇了那种事,如今养成这样一副软弱的性子倒也情有可原,于情于理,魏昭都无法责备对方什么。

但这对于执掌着隐秘权柄的神明来说,总归不是。

“夫人……?”

或许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对方的答复,魏招娣的神情此时显而易见的不安,她似乎还想再辩解些什么,但心里顾及着什么事,因此最后也只是轻声唤了魏昭一句,随后便再不做声。

即便再如何不满,魏昭却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拒绝魏招娣。

魏昭又沉默过许久,闭眼饮了口茶水,又将自己周遭的茶具妥善摆放会玉质的桌案上。

此前谢云缃前来拜访的时候,魏曾不慎打碎了个自己为喜爱的茶具,她虽缺这些名贵器具,但自己惯使的东西无意中被自己损坏也足够使她低落上好一阵子。

如今也算是吃一蛰长一智,魏昭预感魏招娣接下来要告知自己的事情或许会使人感到不那么愉快,便特意事先将自己的茶盏摆放到距离自己位置稍远的地方,这才叹息着询问对方道。

“说罢,究竟发生何事?”

魏招娣注意到魏昭的动作,便也动作原处,随后又略感不安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这才低声陈述道。

“此事说来也古怪,如果我不适用隐秘的权柄的话……或许您知晓,有什么法子,是能让某个人在我面前平白失踪的吗?”

魏昭有些恍神,但她很快又回过神来,垂目又饮了半碗的茶水:“是谢怀玉的事?她具体是在何时失踪的?”

“今日早五点五十九分,”魏招娣先是愣过一下,随后才语气不自然的反问到:“夫人是如何知晓怀玉的事情的。”

但魏昭一时并没有在答话。

她凝神看着自己面前象牙白的茶盏,见那茶盏上的浮沫都尽数消去了,才语气莫名的回答对方到:“你既然心里对此事已有了计较,何必又再来问我?”

“请原谅,夫人,此事既然有关谢怀玉的生死,学生便万万不敢托大。”魏招娣不安的抿了抿自己的下唇,又仿佛确认般再一次开口询问魏昭道,“您的意思是,莫非事情真如我此前猜想的那样,此事是命运的手笔吗?”

“左右也不过是个猜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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