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定睛看过去,发现战南榕送给她的那幅冰河漫画竟然到了崔铮的手里。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忙上前想抢过来。

可是崔铮简直比泥鳅还要滑,很轻易就溜过去了。“哎,好好说话别动手啊!”

“尼玛,”韩静再次被他气不活了,对着他就是一番猛烈的拳打脚踢。“你竟敢偷我的东西,你这个贼子!”

崔铮一边应战,一边委屈地解释:“我没想偷你的东西,就是布置鲜花的时候恰巧发现了才拿出来问你嘛!有话就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的,女孩子哪有你这么粗鲁的。”

“你赶紧把画还给我!”韩静打不过崔铮,也抓不住他,只能靠口头警告。

崔铮追问不舍:“你还没回答我这幅画是不是你画的,冰河是不是我老板,你是不是暗恋他?”

“我恋你个大头鬼!”韩静又是一阵猛烈攻击。

狭隘的斗室实在无法充分施展拳脚,虽然她打不到崔铮,但却将那些玫瑰花打得枝折花落,满地的残花败叶。

“哎呀,我忙活了半天都白废了!”崔铮这才发现追女人真没那么容易。

尤其韩静这样的软硬不吃,想拿下她可不是送一屋子花就能搞定的。

最后韩静终于抓到了崔铮,扯着他的头发警告:“把画还给我!”

“你先松开我的头发……我专门为了你做的新发型都被你扯乱了,真是不解风情的粗鲁女人!”他一手招架韩静,另只攥着画像的手特意伸长了胳膊躲避她的抢夺。

“把画还给我!”韩静加重了揪他头发的力度。

“头皮要揪掉了,你再不撒手我袭月匈了!”崔铮作势往她心口抓。

这招果然灵验,韩静弹簧般跳到一边去,双臂抱胸,怒目而视:“流氓!”

崔铮抚慰了一下自己快要被扯掉的头发,悄声抱怨了一声粗鲁,又抖了抖手里的画像。“让你承认暗恋我老板很难吗?不如我帮你向他表白吧!”

“这幅画不是我画的,是我老板画的……”韩静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真是被他气晕了才口无遮拦。

但是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了。

崔铮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原来你老板暗恋我老板啊!”

韩静恨不得敲晕他再用胶带封上他那张大嘴巴。“别胡说八道!我老板已经嫁给霍总了,而且她跟她老公那么恩爱,你这人怎么无缘无故给人家造黄谣啊!”

“是你说的这幅画是战南榕画的!”崔铮眼珠子转了转,就明白了大概。“别说这个冰河还真有点像我家老板,原来你老板嫁人了还对他念念不忘。”

嘿嘿,他无意中可是立了大功!

如果冷辉知道战南榕暗恋他,还不知道多高兴呢!估计他一高兴,从此就跟所有酒瓶子都彻底绝交了。

“她画的不是冰河……不对,我是说冰河两个字是我写的,而且我也没认为他像你家老板!喂,你别大嘴巴乱传谣言!”韩静又是瞪眼睛又是掀眉头又是咧嘴巴,试图以凶恶的模样震慑住崔铮。

可惜崔铮不是被吓大的,他非但没被震慑住,还打算拿着那幅素描画去冷辉那里告密。

韩静见他想跑不由急了,她追上去拼命想逮住崔铮别让他跑掉了。“你别走!崔铮,你站住!”

崔铮没躲,反倒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终于舍不得我走了?来,给哥香一个我就不走了!”

“啊,流氓!”韩静本能往后退缩,结果这家伙属泥鳅的,一扭腰“滋溜”就滑走了。

等到韩静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她赶紧追出去。

可是她跑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崔铮跳上了藏在角落里的汽车逃之夭夭了。

那家伙还故意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对她挥了挥以示道别,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真他妈的……”韩静快要气死了,却又无计可施。

她想给战南榕打电话,又怕霍燃在旁边,反倒搞出更多的幺蛾子。

她想给战南榕发信息,又怕恰巧被霍燃看到了,越描越黑。

思来想去她只能勉强按捺住,等明天见到战南榕单独商量怎么办。

如崔铮所料没错,冷辉果然没睡,专门在书房等着他。

崔铮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回来的,手里得意地举着那张素描画,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的!这张画是战南榕亲手画的,冰河的绰号也是她给你取的。不过她如今嫁给了霍燃,就把这画转送给了她的女保镖。名义上转送,实际上是委托她的女保镖代为保管而已。”

冷辉拼尽了全部的定力才没有主动抢过崔铮手里的画,俊脸都憋红了,好不容易盼到对方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才闷声道:“画拿过来给我看看。”

崔铮献宝般将画展开呈到了冷辉的面前,嘴巴如同机关枪般突突个不停:“就是这幅画上的男人也叫冰河,他跟少爷你的绰号一模一样,而且你俩长得也像,看来就是战南榕专门为你画像无疑了!”

冷辉忍了很多槽点没跟他争辩,比如说画上的本来就是冰河,什么叫绰号也跟他一样。比如说他跟冰河并不是很像,是战南榕习惯把他的五官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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