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内,两个中年男子守在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男子。

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放到江湖上都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但是此时他们已经全无外边的霸道,剩下的只是一脸焦虑之色。

“二哥,你说大哥这时怎么了?突然走火入魔,以大哥的实力,这是没有可能的啊。”羊贲向羊聃问道。

羊聃一脸凝重的神色,道:“大哥这次受伤,很大原因是大哥尝试了一个道门数百年来无人敢尝试的修炼方法,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大哥知道我们兄弟里就你最多愁善感。”

羊贲听到这话,顿时感觉心里咯噔一下,焦急地问道:“那…那还有办法吗?”

羊聃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前无古人,真正的情况还得等大哥醒来在做打算。”

羊贲双目射出一道凌厉之色,冷然道:“知道是谁杀了替身吗?”

羊聃道:“替身最后一次出去是为了去襄阳追杀已经被师傅打伤的左慈!现在替身已死,只能说明我们远远低估了左慈的实力!”

羊贲听罢怒道:“不管怎么说,这个仇我报定了!左慈!下次见到你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咳咳咳咳!”

咳嗽之声从床上的羊曼出传来,羊曼渐渐睁开双目道:“杀替身的不是左慈!”

“什么!”羊聃羊贲同时震惊。

羊曼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当我运功之时,突然眼前出现一道凌厉的紫芒,当时我感觉那紫芒仿佛可以穿透我的三魂!”

“还有这种东西?”羊贲惊道。

“可是以大哥现在的修为,能伤到大哥只有……”

“神器!”羊聃沉声道。

“这或许很难接受,但却是对目前情况最好的解释,这个世界上我们认识到的东西太少了。”羊曼语重心长道。此时的羊曼脸上全是更多的是绝望与沧桑。

“难道……真的可以白日飞升吗?”羊贲问道。

羊曼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这个笑多了的只有无奈。

接着羊曼仿佛想通了什么,又或者放下了什么,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看来,那件事得提前了。”

…………

陆机陆云一行人回襄阳以后,在陆云的极力邀请下众人都到了陆府,让陆云当了个小东道。

除了一起回襄阳的众人,陆云还邀请来了张洋,这可让陆云的二姐好一阵高兴。

左慈因为要疗伤所以没去,这让陆云好一阵失望。

陆云向众人介绍家人过后,这场接风宴便开始了。

“在下陆机,字士衡,吴郡吴县人……”话音未落,陆云就抱住了他,“四哥!我是小五啊!”兄弟两人分开十年,今天终于相见,陆机却已认不出自己的五弟。

酒过三巡,牛昂左手抱着个酒坛子右手搂着喝的七荤八素的李庆,嘴里还不停地说道着:“够兄弟!是个爽快人,喝酒一点也不含糊,交了老李你这个兄弟我牛昂也算撞了大运了!”

“哈哈哈哈!来来来继续划!这次非喝的你站不起来!”李庆酒劲上来了也就没有了平时的沉稳,不住地拉着牛昂划拳,虽然自己输的多但还是乐此不疲。

相对这二人,颜涛和张洋就文雅多了,平时不怎么说话的颜涛今天倒是打开了话匣子和张洋讨论了好几个时辰的理想与追求,说的张洋直呼知己。

不过最热闹的当属陆机与陆云了,这俩兄弟似乎都或多或少对武艺这方面有着与众不同的兴趣。

二人轮番耍着兵器架上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众人都大声呼好!

紧接着这俩人竟然开始比拼起内力来了,什么玩法呢?找一碗酒,二人同时对着这碗酒发出内力。

就这么僵持起来了。

开始还是陆云稍占上风,碗口朝着陆机的方向倾斜,仿佛碗中的酒马上就要倒出来了一般。

到了后来,陆云就开始感觉到有些吃力了,倒不是因为气力不济,而是陆机的真气一会儿阴寒一会儿炎热,一会儿带着放射的力量一会儿却又带着难以解释的吸扯力量。

最主要的是陆机体内的真气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真气每运行一个周天对碗上施的力也重一分。

关于这个真气古怪的四哥,饶是陆云真气如何浑厚也拿他没有办法,最终碗中有几滴酒溅到了陆云的方向,这场比拼才以陆机的胜出而告一段落。

…………

次日清晨。

铁鹤帮总坛。

陆机从房间中出来,呼吸着清晨略带寒冷的空气,感觉瞬间提神了不少。头还因为昨天的酒微微疼痛。

“来人,找牛昂颜涛来。”陆机对着门口说道。

“是。”有人答道,紧接着便朝着牛昂颜涛的房间去了。

陆机走到房间外的小院落中,抚摸着花瓣上的露珠,叹了口气。

此时牛昂颜涛已经到了陆机院里,前者道:“大哥找我们可有什么事情?”

陆机道:“左老怎么样了?”

“挺好的,伤已经差不多全好了,但是我看左老好像有了去意。”颜涛道。

陆机仿佛看的很开:“天下无不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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