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水往南,便是三江城寨,也是孟获起兵的地方,此地三江汇流,形成一道天然的壮丽景象,有时候也得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这三江城寨最为显眼的地方而是一道隆起的山丘,虽不似蜀中崇山峻岭那般巍峨,在此处却也算是座高山。

“南中真是好风光啊!”诸葛亮在清风明月二位童子陪同下,在三江城寨之外眺望,不由得感慨道。

“丞相,俺..”孟获在四轮车旁拱手,欲言又止,万千言语竟在此刻无法表达,在看往自己半年前起事之地,不由得已是泪流满面。

诸葛亮摇了摇头,羽扇轻摇,缓缓道:“孟获,你不必自责,南中百姓本就贫苦,你的本意也只是想为他们谋条生路,本相是明白的。”

孟获闻言,双膝跪地,取下自己头上的牛角盔,俯首言道:“丞相大恩,孟获永世难忘,但求一死,以告慰阵亡的将士。”说罢便要拔剑自刎,身旁魏延倒是眼疾手快,立马将孟获手中长剑打掉,孟获只得再次顿首,泪流不止。

“起来吧,你是一方蛮王,这样跪着容易让人笑话。”诸葛亮依旧不急不缓的言道。

孟获这才起身,看向诸葛亮,犹如一个翻了大错的孩子看向家长的眼神,静静等待诸葛亮的处置。

“孟获,你听好了,本相之所以放了你那么多次,就是因为你不能死,你也不能轻言自死,否则我军南征半载之功就要毁于你手,”诸葛亮说道,“现在你想听听你的处置么?”

孟获赶紧拱手道:“罪臣孟获愿听丞相处置。”

诸葛亮这才摆了摆手,命人从匣中取出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蛮王孟获久居南中,威望日盛,然听信小人谗言,起反叛之心,今小人已伏诛,念其有改过向善之心,先皇在时,镇蛮有功,罚其永世为蛮王,无诏不得入京。”

孟获听罢,更是泪流不止,如此弥天大错,竟然给这等圣旨,基本上就是没有任何惩处,心中感慨万分,也是羞惭万分。

“孟获,你就没什么言语交代?”诸葛亮将圣旨交到孟获手中,问道。

孟获一怔,心下立刻明白,当即道:“丞相,俺是个粗人,也算是蛮人里有点文化的,因此他们都服俺,俺今日就效仿你们汉人,指彝山为誓,如若我孟获再反,便日夜被压在彝山之下,永无出头之日。”

诸葛亮也是点了点头,说道:“蛮人质朴,誓言可信,如今这边已无战事,我不日就要带大军回成都,这三日应该会在建宁修整,你如果三日内能安抚好其余部落,不妨来建宁相聚,我与诸位将士在建宁备好酒肉,就看大王有没有那个口服了。”

孟获这才哭中带笑,骤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丞相,我还有一事。”

“说来。”

“我要找金书将军。”孟获这才道。

“你干嘛?还是要找他打架?”诸葛亮闻言,原本舒展的眉头,开始紧皱起来。

哪知那孟获只是摇了摇头,便道:“俺打不过他,俺知道,不过确实有点事情找他。”

诸葛亮这才舒展了眉头,便在阵前唤出李显。

李显拱手道:“丞相,末将在。”

诸葛亮看着孟获,说道:“这大王说找你有点事。”

李显这才转身往孟获那边看去,冷冷道:“何事?难道还是单挑?”

孟获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是,将军莫要误会,我是来送将军一样东西的。”

李显有些狐疑,不解的看着这个前日被自己捅得满身挂彩的蛮王,此时竟然要送自己东西,难道这就是不打不相识?

孟获言道:“将军莫要怀疑,俺知道自己马上功夫不如将军,早已是心服口服,但见将军如此英雄,却没有宝马相配,不觉得遗憾吗?”

“莫非你要送我马?”李显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蛮王,虽然说蛮人穷苦,但如此之多的山林草木,养出来的野兽骏马也是头等的好,唯一的遗憾就是相比于北方的战马,云南马要太矮了点。

孟获闻言立马点头,转身便让祝融氏牵来一匹大马,征伐南中已有半载,何曾见过如此高头大马,关键是此马通体赤红犹如血色一般,鬃毛之上却是金黄发亮,浑身再无一根杂毛,最为称奇的事,这些个鬃毛居然像烫过一样,自己带卷的,再看马身,肌肉绷紧,唯有马肚之上略有肥膘,须知马肚之上如果一点肥膘没有这种马往往跑不远,肌肉的短时间爆发力太强,是不足以长时间行军的,唯有略带肥膘才是一等一的好马,所说起步要比那些个马略慢,却往往能日行千里。

这方看完马身,再看向四蹄,但见蹄厚如熊掌,腿上还略带鬃毛,不消内行明白人,就算外行也能明白这是一等一的好马。

“如此贵重之礼,我如何敢收?”李显赶紧摆手道。

孟获赶紧摇头,说道:“将军还是收下吧,这个留在我这也没有用,如若那天将军北伐也好有个坐骑。”

李显望向端坐着的诸葛亮,只见诸葛亮微笑捻须点头:“收下吧,不要辜负了孟获大王的一番好意。”

李显这才拱手道:“那我谢过大王好意,不知此马可有名字?”

孟获也是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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