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虚弱,却又无端引男人的怒火,“宋欢,你是故意要让我愧疚?”

傅辰年咬着牙,“可惜,我不会如你所愿,所以你也不必要做出这副可怜的样子。”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到她的脸越发的红。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她扔在这里不管。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只是淋场雨而己,她能有什么事?

今天说是去医院看腿,回来之后也没有任何汇报,反而还鼓动王婶去陷害阿月……

这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他不该对她有任何的仁慈。

宋欢闭上了眼睛,身子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力气一样,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

傅辰年的脚步顿住,门口只有一个冷漠的背影。

良久,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宋欢的呼吸很轻,像是快要消失一般。

傅辰年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彻底失去她。

半晌,他转过身来,冷着脸将她给抱了起来,大步回到了主卧。

……

长廊上,陈琦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该死的宋欢,肯定是故意在装可怜!”

胡婉芝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哼了一声,“小贱人还挺有野心的!”

她前脚才让傅辰年把她给关禁闭,后脚她就装可怜让傅辰年把她给抱了出来。

这才几天就这样了——以后宋欢要是在这里长住,指不定傅辰年就要变心!

那她的女儿怎么办?

她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房间里。

傅辰年刚把宋欢的衣服剥开,扔在床上,就对上她那双迷迷糊糊睁开的眼睛。

“……你在干什么?”她勉强坐起身子,按着他被子下的手,不让他继续侵入。

傅辰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在发烧,不知道吗?”

宋欢眼睫颤了一下,这才慢慢地放开手。

傅辰年继续道:“现在是暴雨天气,医生赶不过来,只有一些现成的药,将就着用。”

宋欢当然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她在监狱的时候,有一次发烧到了西十度,都没人理会她。

那个时候又刚好遇到不好的时期,没有人敢接近她,就放她在那里等死。

如果不是那天之后,她发现自己怀了孩子……或许她己经死在了监狱里。

起初入狱的时候,她是任何没有求生意志的。

这样苟且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在被傅辰年亲手送进监狱之前,她一首都是被宋乘风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小姐,被娇养着长大——

成年之前,她有宋乘风的宠爱,十指不沾阳春水,被养成了天真烂漫的小公主。

结婚之后,又被傅辰年捧在掌心里面娇宠,从来不会对她说重话,更不会让她在生病的时候孤苦无依。

她是真的被宠坏了,以至于入狱之后,那天堂地狱般的差距让她差点就没有挺过来。

宋家倒了、唯一的亲人宋乘风成了植物人、被挚爱的丈夫背叛、又被他跟陈琦月亲手送进监狱……

如果不是有那个孩子,她没有任何要活下去的理由。

傅辰年替她擦拭嘴上那些干涸的伤痕,力道有些重。

宋欢一声不吭,只皱了一下眉头,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也不肯哼一声。

男人心里五味杂陈,语言却是冰冷的,“现在倒是学会忍耐了,嗯?”

他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她,“以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稍微用点力你就受不住,现在这副样子,倒是很能承受……”

宋欢一下子就咬紧了嘴唇,没有辩驳。

不要反抗,反抗就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这是她在监狱里面学到的第一件事情。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焦急的敲门声:”

“先生!先生,不好了!”

傅辰年放下手里的消毒水,起身走到了门口,打开房门,冷声道:“怎么了?”

佣人脸色焦急地说道:“琦月小姐身体不舒服……好像是说经期受凉了!肚子疼……”

傅辰年眉头瞬间紧皱,不由分说地就要走。

三年前,陈琦月被宋欢推下了楼,之后不但流了产,还落下了终身不孕的病根。

每次来月事的时候,都疼得死去活来,他必须要陪在她的身边。

身后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辰年……”

男人停下脚步,似乎才意识到还有个宋欢。

他回过头来,看了宋欢一眼,那一眼极其复杂,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

宋欢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变得格外脆弱。

过高的体温烧得她眼眶通红,她看着他的方向,艰难开口,“别走……”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就像随时都能碎裂的泡沫。

傅辰年握了一下拳头,声音沙哑,“你好好休息,我等会过来看你。”

说完,便转身离开。

宋欢闭上眼睛,眼泪顺着两颊流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很蠢。

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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