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知意掩去心底浓浓的无力感,终是没再继续等下去。

可就在返回的路上,香儿眼尖地瞧见一处僻静的小巷里停着匹白色的骏马。

觉得那马有些眼熟,香儿说道:“小姐你看,那是不是苏大人的坐骑?”

还未待上官知意撩开帘查看,就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谈话声,听见了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她手上的动作蓦地一顿。

“苏暮,今天你又输了!”

巷子尽头的一处府邸内,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并肩走出,男子从容优雅,女子笑靥如花,正是刚从识君阁内走出的苏子墨与冉醉。

二人边走边聊,看冉醉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就知她心情甚好。

“每次要输的时候就故意将棋子打乱,你这赢的还真是光明磊落。”苏子墨的音色依旧冷清,不过细听之下,不难分辨出其中夹杂着一丝宠溺的味道。

“怎么,不服气啊?”冉醉伸着脖子道:“我又没不让你这样,是你自己不知变通,哪里怨的着我?反正我不管,输了就是输了,不许反悔!”

“......说吧,又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冉醉转了转眼珠,正歪着脑袋想,忽然一阵寒风刮来,不禁打了个哆嗦。

苏子墨马上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

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种待遇,冉醉脸上的笑意不由又加大了不少,心道:没想到这冰块儿也懂得关心人了。

“我想好了!”她叫道。

苏子墨抬眼看她。

“我要你背我回去!”

替她紧了紧披风上的带子,将整个人团团包住后,苏子墨转身自顾自向前走去。

“大庭广众之下,不可如此胡闹。”

“你别走啊!”冉醉急忙赶上他的步子,小声嘀咕:“怎么就胡闹了......”

不过对于苏子墨,她历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哎呀!”她一声尖叫,瞬间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扑倒在了地上。

听到身后有些夸张的动静,苏子墨回头,就对上了冉醉一张委屈吧啦的脸。

“苏~暮~”她故意拖长了嗓音,然后指了指自己,“我崴脚了,还摔了一跤,走不了路!”

苏子墨对她蹩脚的演技表示十分无语——如此平坦的地面还能崴脚,她还真是挺厉害的。

知他心中所想,冉醉趁他不注意做了个鬼脸,振振有词道:“我这还不是为了追上你!”

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她感叹起来:“想当年在悬崖下的时候,我可是二话不说就把你背起来了,再看看现在,某人呐,不但不知恩图报,还打算放任我这个可怜的不能再可怜姑娘流落街头,简直丧尽天良暴殄……啊你干什么!”

“聒噪。”还未等她将在肚子里打了半天草稿的长篇大论说出来,苏子墨就一把抱起了她。

片刻惊讶过后,冉醉立马喜上眉梢。

“我让你背我,不是让你抱我,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她一边嫌弃,一边死死抱着,还越抱越紧,没有半点撒手的意思。

苏子墨看着她那满足又得意的表情,明显就是便宜还卖乖。

“对了,听说过几日便要下雪,苍华山的雪景极美,到时你一定要陪我去看看。”即使在苏子墨怀里,冉醉还是半点不肯老实。

“好。”苏子墨说道。

当年他看不惯冉醉的顽劣,可如今却是能纵容便纵容。

“还有还有,城外十里亭……”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上官知意的心也狠狠沉入了冰底。

“小姐……”香儿小心地唤道,心中暗骂自己多嘴,要不是她方才询问小姐,也不至于碰到苏大人与平岚郡主说说笑笑的场面。

她是小姐身边最亲近的人,自然知道她有多爱慕苏大人,对苏大人的关心甚至比关心自己还要多,今日看到这一幕,指不定该多伤心呢。

上官知意将手中的绣帕攥的死紧,在上面留下了数道深深的褶皱,许久后,才终于开了口。

“回府。”

从始至终,她都没掀开帘子。

香儿正准备打马,就听上官知意又道:“之后派人查查那座府邸,我要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是。”她急忙应下。

马车换换起步,上官知意的神色逐渐由震惊转变成痛苦,而后又变成了一种狰狞。

她怎么也想象不到,苏子墨居然喜欢那个蛮横霸道又不懂规矩的丫头?为什么,她自认为比那个天煞孤星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为什么他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反而能对冉醉如此温柔?!

苦等未果的失落瞬间被浓浓的恨意所取代,上官知意此时在心底已然将冉醉反复骂了千八百遍。

不得不说,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对某种东西求而不得的时候,的确会灰心丧气,却还不至于太过偏激,有时候还能反思自身的不足;可一旦身边有谁得到了那样东西,那情形可就完不一样了,这种情况下,人内心的灰心丧气就会瞬间被嫉妒和愤怒所取代,理智也会变得荡然无存。

上官知意此时显然已经陷入了这种状态,如果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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