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鄧道,“嗐,温柔的女人固然好,但没脾气,相处下来未免让人觉得无趣,还是活泼点儿的好。”

这话活生生打了祝观良的脸,周乐平终于有种扳回一城的爽快感,连着态度都轻松不少。

“这位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在世华佗祝神医?”赵鄧看向祝观良,“正好本王最近觉得有些不舒服,一会儿还请祝大夫帮本王看看。”

祝观良站起来,“王爷言重了。”

“行了,这眼看也晌午了,本王就叫人开饭吧,有什么事边吃边说,对了......”他拍拍手,叫管家进来,“去把乐坊那几个人叫来给将军助助兴。”

“是西塞来的,姑娘几个那身段儿真是没话说,外面的女人是跟咱们中原的不一样,不过你常见应该不觉得稀奇。”

“你也正经些,别整天女人窝里打横。”

赵鄧眯着眼睛嘿嘿傻笑,“打天下有你周乐平,管天下有我皇兄,我打小就是一混不吝,长这么大,吃喝玩乐我认第二没人敢争第一,让我干正事儿,我的正事儿就是寻欢作乐。”

“这话不错,所以我才来找你。”

“怎么?你也想找乐子?那你算是来对了,你跟我说,你想去哪儿玩儿,打马球,赌骰.子,掷陆博,还是......”这厮眼神一变,含混又暧昧,“想找个小倌消遣,我都能帮你寻到。”

周乐平笑容僵在脸上,手握成拳,手背青筋根根爆起,随时准备动手扁人。

赵鄧不知死活的继续追问,只看到她上扬的嘴角,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笑容下隐藏的杀气。

祝观良悠悠然开口,“殿下对南风馆也有了解?莫非......”

赵鄧不待他把话说完就咳嗽着打断他,“本王博闻多识,京城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传言听多了,有所耳闻罢了。”

“哦,原来如此。”

还不如不解释呢,这语气,分明是不相信他。

赵鄧要面子,略过这茬儿,欲盖弥彰的把话题引回到周乐平身上,“你刚刚想问我什么来着?就咱俩的关系,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周乐平张张嘴,正要开口,王府管家领着乐坊的人进来了,塞外来的姑娘,开放大胆,穿着露脐的衣裳,扭着腰身排成排站好。

赵鄧眼睛立马就直了,自然也顾不得听她说话了,“你看,怎么样?跟你在塞外见到的那些比怎么样?”

周乐平在塞外这么多年,天天看早就看腻了,敷衍的夸一两句,想让赵鄧把人撤下去,可赵鄧一挥手,奏乐声起,姑娘们立刻就舞了起来。

真是一句让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他以为她是男人,跟他一样好色?有几个女人喜欢看露着肚皮的女人跳舞的?

赵鄧看的津津有味,连平日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祝观良也瞧的目不转睛。

若形容中原女子似水,那西塞的女人便是像火,前者温柔婉约,后者热情奔放。

祝观良也见过形形色色不少女人,女

人跳舞,曼妙飘逸,往往舞起来都柔若无骨,但眼前这位,举手投足都过于僵硬,旋转挥袖间还隐隐约约露出了藏在裙腰间的匕首。

原来不是舞者。

周乐平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若有所思的盯着桌面发呆。

外面进来上菜的侍女一个接一个的上来,又一个接一个的退下,那跳舞的女人目光死死盯着周乐平,离她也越来越近。

更近了,手甚至已经摸到了匕首。

祝观良忽然端着酒杯站起来朝周乐平走去,两步远的距离,正好赶上舞女抽出匕首朝周乐平刺过去。

眼前一道阴影遮下来,周乐平抬起头,见是祝观良。

“将军,有刺......”他话还未说完,双膝一软忽然就跪下了,然后倒在她怀里,身后插着一把匕首,血渐渐染红了他的白衣裳。

行刺的舞女一愣,松开手,表情惊慌失措,正好跟周乐平四目相对。

奏乐声停了,空气有瞬间的凝窒,接着舞女又拔下头上的簪子朝周乐平刺过去。

周乐平把祝观良放在地上,一脚把人踹开,又提着领子把人从地上揪起来,扭着她手腕夺下她手里的簪子刺进她肩窝,“鲜虞人?”

女人惨叫一声,朝她脸上吐了口,“呸!狗贼!”

“狗贼?”她狞笑着,手一使劲儿,簪子几乎整根没入,“是你们屡次犯我边境侵我城池,不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好好过日子非要过来找死,还反过来骂我是狗贼?”

“是你杀了我们姬禛将军!”

“是我杀的,我不止要杀了他,还要连你们夹着尾巴逃跑的国君一起杀。”

“你做梦!周乐平,从今天起,你最好晚上睡觉都睁开一只眼,要是都闭上了,说不准哪天就睁不开了!”

“反正你是看不到那天了。”

她下手干净利落,掐着颈骨一扭,“咔嚓”一声,舞女脑袋歪向一边,立马没了声息。

赵鄧大喊“来人”喊完了又指着周乐平身后狂吼,“小心!”

周乐平回头,背后偷袭的是刚刚那个看起来芝兰玉树的琴师,手拿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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