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这毒,功效恰如那猛药。那逼出的血,大多是深色黏腻的吧!

如今转醒,怕是已服了那寻常的解毒草药。

难道,没发觉身体更爽利了?”

提及此,我更是理直气壮。我还比较庆幸的,幸好老夫人扛得住药性,否则药性过猛也是对其身大损。

“呦!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不成?”

他玩味的说道。

“那倒不必,救死扶伤乃我本性!”

我忽的还洋洋得意起来!

“你……”

他忽的抬手,屈起两指便朝我弹来。

“别弹,疼……”

我熟练的抱起头,向后便躲。忽的,我俩皆是一愣。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屈起的拇指和食指,似乎在思考,自己为何会有此举动。

我默默的挠了挠头,惊讶于自己身体这下意识的反应。他刚动,便知道他要弹我脑瓜蹦。

而我,搜索整个记忆,似乎也没有这个片段。

“但,我总觉得,这样对你轻飘飘放过,任你继续逍遥自在,心里不甚舒服。”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眉毛纠结道。

“就,罚你去药王谷修习医术,直到可以治好琼华的腿才准回家!”

他想了下,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杜梨浅,谢堡主罚!”

我赶紧答应下来,不,是谢了下来。

此时他被我说懵了。唯恐,他回家转过味儿来。如今已领了罚,就算他要后悔,那时他一个大男人,还能对我个小女子耍赖皮不成?

“三日后,我定亲自押送你去……免得你生性狡猾,半路逃走……”

他摇了摇头,似乎有好些疑惑。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言,提剑便出了门。

而我,刚才为活命强撑的一口气,终于卸去。人也一屁股便颓坐在了凳子上。

伸出满是冷汗的手,摸了摸脖子。嗯,命可算保下了,腿也还在。我望着那踢碎的门框,发呆。

之前,脑子里的记忆如梦似幻。而此时,看着地上门槛的木头碎片,似乎已经完接纳了这个事实。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动便觉后背汗水沾衣十分黏腻。“咕噜噜……”一声空鸣,才觉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樱桃!你个死丫头哪去了?”

我捧着干了的茶壶,嘶声力竭的喊道。

“唔……小姐,您还……在啊……”

忽然,从门口拔出来一个小脑袋,弱弱的回道。

“你是眼睛劈叉了么?我可好端端坐着呢!可不像某些人,背信弃义,没良心……”

我冷哼。这丫头片子是必是看墨棠气势汹汹而来,夹着尾巴赶紧躲远了。

“咦!这玉扇好生漂亮,怎不见小姐以前拿出来过?”

那丫头自知有错,蹭过来小心同我搭讪。我心中有火,装作听不见,故意冷着她。

这小妮子便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莫不是,小姐从大小姐那儿抢来的?”

“你咋不说,我小腹上的肥肉也是从大小姐那儿抢来的?”

我听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忽的脑中闪过记忆,我以前就是这样的,而且以此为荣。深觉诡异,不由得用力甩了甩头。

“小姐,您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

她狐疑的看着我。

“去弄点吃的,在备上热水。我要吃饱喝足,在好好洗洗晦气……”

这一上午的折腾,早已体力不支。赶紧挥手打发这丫头出去……

舒坦日子总是快如闪电。九顿佳肴后,便是君大堡主的亲临互送。既如此热情,咱就随他走那么一遭。

墨棠这人倒是很君子,对外只道是自己误会了琼华,并未提及我做的这些龌蹉事。也替我此次出门,向父亲编了个妥当缘由。虽然他三日前登门便要杀我,但此时我心里还是感激他的。

听说药王谷很远,路程就得几日。于是我这三日做的最多的,便是监督小厨房给我赶制路上的点心。当然还少不了卤味,牛肉干,甜蜜饯,打发寂寞的一干等等……

由于这是对我的惩罚,自是不可能带上丫鬟仆人的。于是清早,我和几大箱子零食便一同出了门,只是我是走着出门的,他们是抬着出门的。

墨棠看我出来,未发一言,直接在前面引路。直到看到我后面跟来的箱子,忽的的瞠大双目,道:“二小姐,莫非是打算一辈子在药王谷赎罪?”

我摆了摆手,道:“非也!仅零食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恐上路而不够。”

他冷哼一声,懒得与我在辩。让我自行将箱子安顿于后面马车,再去第一辆与他同乘。

我这一看,天呐!这简直一个是车队好么?

一长列的马拉的平板车,上面一麻袋一麻袋的,沉甸甸的也不知是何物。

车队两侧是并排而立带着刀的打手,肌肉鼓起,打着赤膊,很是凶悍。

我指挥自家小厮放置了箱子,赶忙小跑到第一辆马车去。唯恐自己不小心说错什么,这群凶神恶煞把我给剁了。

本还抱着半路不行,就想来个金蝉脱壳,逍遥自在的游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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