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原世界：复联一 (1/2)

当然，如果非要挑出什么坏处的话，大概就是轮椅相对尼德尔的双腿来说走的慢了点，而且尼德尔还需要换家没有台阶的超市买东西。

一路上，尼.心如止水的大西洋扇贝族人.将弱肉强食概念贯彻到底.德尔目不斜视平淡自若的越过贩卖活扇贝，瑶柱干，甚至还有香辣瑶柱零食的中国超市，又“走”过相对昂贵的有机超市，最后在他常去的那家廉价超市前看了看，确认这家超市门前确实有他记忆中似乎有出现的，但是过去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低低的台阶后，调转方向，继续漫无目的的开始寻找。

——然而与一天天没个正事，养珍珠的任务也仅仅是找块小石子往腹腔一放然后忍疼就行的尼德尔相比，现在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的气氛，就要严肃多了。

因为年轻的X教授在经历了十几项检测后，终于有一项检测的报告出现了数值异常，勉强且间接的向他与汉克解释了双腿恢复的原因。

“……怪不得普通CT显示无异常。”

换了身衣服也吃过早餐的汉克眼镜后的蓝色双目瞪的就差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他又拿起身前桌子上放着的层层叠叠的报告中的EEG记录：“原来原因不在你的脊椎上……这下……但是这真的有可能吗？”

在汉克身后，赤luo着上半身，露出结实修长的手臂，还有线条明显的六块腹肌的查尔斯反手撕下贴在自己脊背上的六个胶贴并与其相连的线路，询问道：“不在脊椎上？”

“你的脊椎几年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汉克拿起CT，MRI，EEG以及另外几份报告，走过房间内林林总总摆放着的白色医疗用仪器。

他把相片铺在低头看来的查尔斯身旁，指着上面断裂的缝隙道：“所有对脊柱的测试和扫描结果都别无任何区别，连我都差点一度想用奇迹来解释——直到我有点担心这“奇迹”会不会影响你的大脑，顺手做了EEG等几个测试大脑活动的检测。”

“然后？”

查尔斯道。

“然后我发现了问题。”

汉克道：“人类大脑总共只能出现四类脑电波你是知道的，你的大脑虽然远超常人，但过去的检测中从未同时出现多余的，甚至截然相反的脑电波活动，直到今天。”

查尔斯正在穿浅紫色薄衫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抬眸看向汉克：“你的意思是——”

“查尔斯你做检测时是清醒且身体放松的状态，所以应该出现的是α波，但显然我们的仪器不这么认为。”

汉克把那份异常的报告展开，只见以图像表达脑电波活动的A4报告纸上，α波的底下诡异的出现了另外一条截然不同的，代表着深度睡眠的曲线。

“δ波。”

查尔斯看着报告，在主脑寻人失败后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宇，又一次出现了川字。

泽维尔天赋学校中变种人众多，且主人又是世界上最强大脑的拥有者，然后加之有汉克这个集发明家与生物学家与一体的天才存在，就使得学校中不但有适用于普通人类的医疗用器材，更有许多汉克自己独立发明制造的，形形色色功能多样的，专门针对变种人的仪器。

其中仅仅为查尔斯的大脑准备的仪器，更是多且精密到旁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被汉克改造过的“变种”EEG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δ波只是第一个异常。”

汉克翻过一页，继续道：“根据系统自动分析，δ波的出现地点不在你大脑任何一个部位，而是……”

野兽的声音卡壳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又或者是因为今天好几次见证“奇迹”后，连他都不知作何言语才能顺利表达心情，但他最终还是老老实实道：“而是在你脊椎伤口上。”

简而言之，就好像有一个会隐形还没有实体的大脑，被人安在了查尔斯的旧伤上似的。

也正因此，CT等只能扫描骨骼等物理存在的仪器才通通失效了。

“虽然现在还是解释不了多余的脑电波究竟是如何出现的，它的出现又如何改变了你的腿与神经系统的链接。”

虽然为了给查尔斯解释清楚而说了许多，但实际上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的汉克尽可能言简意赅的做了总结陈述，并希望老朋友不要如此面沉如水的劝说道：“但总的来看还是有好处的不是吗？而且现在并没有发生其他副作用，查尔斯你——”

“砰！”

透过检测室的门扉上小小的玻璃窗口确认了里面的两人正在对话，而不是进行什么重要检测的，身上多处挂彩血迹斑斑的金刚狼怒气冲冲的一把推开了大门。

并吹胡子瞪眼睛的对循声错愕看向他的两人道：“死侍来过了。”

查尔斯：“……”

汉克：“……”

挺显而易见的，不是吗？

查尔斯看着罗根胳膊上正迅速愈合的，明显是长刀留下的伤口道：“看来，你又和他一言不合的打了一架。”

两个人一个有超高自愈能力，一个无论如何杀不死，偏偏又互相不顺眼，他们俩干起架来真的是家常便饭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