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爷将信甩到桌上,翘着胡子说道:“你自已看!”

李老太太摊开被揉皱的信纸,读了起来。

原来是京城县令陈琳来信。

信上先说李欣儿被抢劫一案,逃跑之人乃京城人氏何守财,现已拘押在官府衙内。

李老太太看到此处,这是好事呀,为什么老爷反应这么激烈。

待她往下一看,原来这何守财竟是何氏的哥哥。

李老太太心下一惊,之前以为是普通的山贼拦路抢劫,看李欣儿并没有什么大碍便不放在心上。

现在一看,便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李老太太虽然没见过何守财,但是知道李聪义在外置了一套房产给何氏她娘,何守财就住在里面。

听下人说,何氏这个哥哥整天好吃懒做,何氏经常拿自己的月银补贴他,按理说他不至于去干那拦路抢劫的勾当。

李老太太遂想起贤哥儿生日宴那日,何氏似乎要将白荷置于死地,却被李欣儿三言两语给破了,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情怀恨在心,才下狠手来对付欣儿?

李老太太按住突突乱跳的心脏,继续往下看。

碍于何守财与李府这层关系,京城县令陈琳此次写信给李老太爷的目的是想请他拿个主意,是该严查还是从宽处置。

李老太太看完整封信后,便觉怒气填胸,若真是何氏指使何守财对付李欣儿,便没有什么人情好讲了。

遂派人去叫李聪义和何氏等人到主屋来。

李聪义先匆匆赶了过来,李老太爷一见到他,抬手便在他的背上打了一巴掌,骂道:“瞧你做的好事!”

当初李聪义执意要娶何氏,李老太爷是一万个不愿意,奈何何氏已经怀了李聪义的孩子,不娶她又堵不住悠悠众口,最后只好从了李聪义的心愿。

此番见劫持自家孙女的竟是何氏的哥哥,李老太爷不生气才怪。

李老太太上前劝住了李老太爷,将信递给了李聪义。

这边,何氏得知何守财派去的人非但没有办成事,还被抓住了。生怕连累到自己身上,又不敢去问自家哥哥,这两日几乎都没有合眼。

今早起来,见下身竟然有些深褐色的液体流出,似有滑胎的迹象。

此刻正躺在床上,请了大夫在看诊。

大夫一手搭着何氏的脉博,一边捊着灰白的胡子,已经看了良久,却迟迟没有结论。

何氏着急地问道:“吴大夫,到底怎么样了?”

吴大夫又看了一会儿,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夫人,您腹中的胎儿已经没有心跳了。”

何氏一听,顿感晴天霹雳,面前的床帐似乎都旋转了起来,只见她一把抓住吴大夫的手腕,尖着嗓子叫道:“怎么可能?前几日我还能感觉到他在踢我,这才几天,怎么能说停就停了呢?”

吴大夫的手被抓得生疼,却不敢叫,只能好生安慰道:“夫人您还年轻,这一胎虽然没保住,但是好好调养一年,可再怀一胎。”

何氏甩着头,哭着喊道:“我不信,我不信,你骗我,你骗我,滚!你给我滚!”

也不知道她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将吴大夫推倒在地。

可怜吴大夫一把年纪被推的站不起来。

正在此时家丁来唤,说请五姨娘去老太爷屋里问话。

何氏心里一颤,忙强撑着下了床,亲手将吴大夫扶了起来。

见她苍白着脸,含着泪郑重地向吴大夫行了一礼,说道:“奴家刚才失礼了,误推了先生,请先生不要生气。”

“哪里,哪里,夫人还请保重身体啊!”吴大夫叹息道,遂拿起药箱准备离去。

“吴大夫,请留步!”只听何氏忽又叫住了他,“奴家想请吴大夫帮一个忙。”

何氏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将眼泪吞回了肚子里。

又命人去取了一些银两,塞到吴大夫手里,楚楚可怜地看着吴大夫,恳切地说道:“请吴大夫暂时不要将此事说与任何人听,奴家将感激不尽。”

吴大夫慌忙将银子放回桌上,向何氏鞠了一躬道:“夫人,适才老夫已收了诊金了,这银子请夫人拿回去。老夫自是不会乱讲,请夫人放心。”

说罢,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便走了。

何氏一人立在当场,见她又要流泪,贴身丫鬟见了便劝道:“夫人,老太爷那边还等着呢。”

何氏深吸了一口气,便叫丫鬟帮她洗干净了头面,整理好衣服头饰便往老太爷院里匆匆而去。

何氏行到院中,见主屋正堂上坐着李老太爷,李老太太,李聪义,还有吴氏,郑氏,周氏与李欣儿。

众人皆未言语,显然是在等她。

何氏见李欣儿也在场,心里微觉不妙,却无他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老太爷,老夫人,老爷,夫人。”何氏向众人行了一礼,便挑了一个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李老太爷给李聪义使了个眼色。

只见李聪义走到何氏面前,竟然抬手打了何氏一巴掌,嘴里吼道:“贱人!”

吴氏等人被吓了一跳,却不知李聪义为何动手打人。

只那何氏刚刚还未坐稳,就被他打地从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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