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而为寒气所薄,凝而为雪,小者,未盛之辞。

今年伏泽城的小雪节气似乎比从前还要更冷一些,虽为真正下雪,但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初冬的凌意。

王府内,就是古秋此刻也老老实实的穿上了冬衣御寒,后院之中,古秋喂完鱼后活动活动身子,很显然这几日又再一次陷入了百无聊赖之中。

“秋少爷,平少爷找你…”张叔走到后院,冲着古秋道。

古秋拍了拍手,随口应答道:“知道了,张叔…”

后堂之中。

“平儿哥,你找我?”古秋慵懒的坐在了圆椅之上随意道。

宋长平对于古秋这货的吊儿郎当更多的还是无奈,想要呵责两句,但是也知道,肯定是屁用没有。

深吸口气道:“那白戈醒了…”

“醒了?”古秋顿时将自己的身子坐正,有些惊异道。

“身体受了几十处的伤,不乏致命伤,而且还昏迷了七八日,居然还能醒过来?这货的命倒是挺硬…”

王府位于整个伏泽城的正中央,占地极广,里面屋子足有上百间,不过此刻王府不在似从前热闹鼎盛,故并无多少人,大半屋子都是空着的。

在其中一处极不起眼的小屋中。

“醒了?”古秋的声音响起。

白戈此刻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就是他也极为诧异,自己居然还有没死,见到古秋,倒有印象,就是那天夜晚最后时刻出现在密林深处的那人。

白戈点了点头。

“多谢救命之恩,我白戈必有报答…”声音之中透过一丝坚定。

“报答?”古秋听后脸色不由笑了笑道:“你拿什么报答?”

“我欠你们二人一条命,日后你们二人若有难处,我白戈定舍命相报…”白戈此刻依旧虚弱,不过语气之中透过一丝笃定。

宋长平此刻开口道:“白戈,我们不求你报答,问你几个问题便可,此事便一并勾销…”

“何事?”白戈问道。

“你们水狼帮背后之事?”宋长平开口道。

白戈脸色陡然一变:“你们知道我的身份?”

“废话,我们若不知道你的身份又岂会救你?”古秋语气不屑道。

白戈点了点头,恢复平静算是想明白了:“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要救我?不怕引火上身?还是说,你们也是为了图谋那被劫税银…”

“税银?”古秋不由一阵大笑道:“应该是石头才对吧…”

白戈的脸色再次变换,此时算是整个劫案之中的惊天秘闻,他们二人又怎么可能知道的?就算是官府之人查到了长丰江江底知道了真相也绝不可能外漏。

“你们二人究竟是什么人?”此刻眼神中泛起一抹提防,望着宋长平和古秋。

古秋笑了笑:“咱们之间也算是有缘,我们二人是泽王府的人,你应该会有些印象…”

白戈听后不由一愣,思绪飞散似是回到了七八年之前,那时他也不过十岁左右,在那宽阔的长丰江上,他们水狼帮奉神秘人的命令劫持一官府船队,本以为万无一失,但却不曾想那船队之中竟然有无数高手,还有大批大批的官府官兵,他们水狼帮损失惨重,最后他自己也差点丢了半条命才算是勉强逃生。

他记着那艘最大的船上似乎有两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但从身份还有穿着打扮上来讲,他跟那两个少年简直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被几个官兵团团包围着,有性命之虞,而那两个少年则被无数官兵紧紧簇拥着,生怕出了一丁点闪失。

他们之间没有交流,只有目光的对视,他已经忘了他当时在想什么,只是依稀记着那两个少年的模样,似乎跟自己眼前着二人的模样重叠了。

至于想的什么他现在大概也能猜的出来,除了羡慕应该还是羡慕吧…

这几年他逐渐长大,也派人打听过泽王府发生的一些事,虽了解的不多,但也大概知道,这二人此刻的处境。

良久,白戈回过神来,望着此刻的古秋和宋长平,眼神中有些复杂:“居然会是你们救了我,倒是真没想到…”

宋长平和古秋相视一眼,同样笑了笑:“世事无常,谁又会想得到?”

“其实,那日长丰江上所发生的一切,我们兄弟二人也是亲历者…”宋长平淡淡道。

“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好受吧,屁好处没捞着,还帮人结结实实的背了口黑锅。”古秋此刻把话接过来,望着白戈语气中泛起一抹嘲笑。

白戈心中一惊,从新打量着这两兄弟,又有些琢磨不透。

“我们是不是友不好说,但就目前来说并不是敌人,依你的性子,定不甘心这样被戏弄,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联手呢…”宋长平冲其问道,并不着急。

“联手就不必了,我没有挨打之后找人帮我找场子的习惯…”白戈此刻笃定道,他也有他的骄傲,自然不屑于做某些事情。

宋长平和古秋相视一眼,露出抹笑意,心中对于这白戈又高看了一眼。

“你们救了我一命,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告诉你们也无妨,不过我有一事不明,当然你们回答或者不回答,我都把我知道的尽数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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