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在大西洋沿岸的纽约国际机场徐徐降落。

出了机场大厅,已是盛夏的傍晚,巨大的广场被柔和的灯光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各种肤色的人匆匆忙忙,黑亮的,白晰的,金黄的,棕的,红皮肤的人,看得沙沙张大了嘴,肤色这么丰富啊,太漂亮了,太伟大了,就像各种颜色盛开的的花朵。

可那些漂亮的人对这三个普通游客,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就算你赤脚站在那儿,也不会有人看你一眼,而自由女神的雕像就耸立在纽约的自由岛上,游客特多,稀奇古怪的事特多,纽约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马建国在宽阔的台阶上,向下扫了一眼,没有异样,只有几个散落各处的便衣特工,注视着他们三个,他们和那些匆匆过客有点两样。

果然一个人上来。

“你好,我叫汤姆,”说着,掏出M国特工局证件,让三人一一过目;“能出示一下你们的证件吗?”

三人掏出。

他接过,仔细对照过三人的脸后说:

“非常感谢配合,”递还他们;“我的任务是送你们到指定的酒店,我不能问你们问题,你们也不能问我问题,请吧。”

马建国立刻明白了,特工局是保护M国首脑的,让他们来,跳过了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缩小了保密范围,今后问起来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因为他们不知他们三人的真实身份,他们只负责接客人,保证他们在机场的安,并确认他们到了M国。

黑色的轿车在华灯初上的街上行驶,后面紧跟着一辆一模一样的车,但远一点的后面,却有另一辆车跟着,离指定的夏季大酒店还有一段路时,开车的汤姆说:

“我们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马建国明白,这是为了避嫌。

三人下车,走向前面不远的高耸的褐砖砌成的大酒店。

王今芬说:

“建国,这是M国最豪华的酒店之一,贵得吓人,能报销吗?”

三人掩饰的身份是一家三口到美国旅游,马建国和王今芬是夫妻,互称建国,今芬,沙沙是女儿,喊他俩老爸老妈,沙沙婴儿般的脸,只是个头稍高了一点,一米五样子,M国人少管闲事,懒得理你个高个矮的,说不定是领养的呢。

在车上一听说去夏季酒店,王今芬就吓了一跳,这酒店的套房从三千美元到四万美元一晚,但车上不能说话,这会儿小声在路上问。

“没事,女儿请客,你的银行卡上不是有五千万人民币吗,我的也是,用完了再打,无限透支,大胆用吧,豪气一点,再说,小酒店不行,人多混杂,我以前办案住的都是小酒店,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临走急,没来得及替沙沙办银行卡,经多方考虑,决定把钱打在马建国和王今芬的卡上,要是女儿这么有钱,拿进拿出的,老爸老妈没钱,也不合情理。

原来是沙沙的钱,想到那一箱宝石,她胆气立刻壮起来,像有钱人的样子了。

“沙沙,你的钱老爸老妈管着了啊,你也不懂花钱,放我这儿我放心,”马建国说。

这脸皮真够厚的啊,王今芬心想,用别人的钱脸不红心不跳的,还好意思说是替你管着。

“好啊好啊,老爸老妈管吧,我也不懂,省得麻烦,”一脸轻松的样子。

真没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说实话,要是这一个亿让沙沙自已花,惹嫌疑不说,给人骗了都说不定,由马建国这个**湖管着,确实是好事。

夏季酒店,名不虚传,大厅宽敞明亮,金碧辉煌,大堂侍者白制服,白手套,一看三人进来,一位彬彬有礼地上来,请他们在一旁的沙发稍坐,那边的前台人很多,仿佛世界都是有钱的人,各种民族服饰的人进进出出,一群白头巾白长袍的阿拉伯人离开后,侍者引他们到前台。

“欢迎欢迎!”

黑领结,白衬衣的男接待说,他竟是一口标准的洋腔中文,笑容可掬。

“谢谢!”马建国递上三本护照。

那侍者看过递还:

“欢迎来纽约观光,”他看了三人一眼说;“您是要套房了?”

三人在直升机上换了衣服,轻便旅行装,马建国潇洒,王今芬端庄,沙沙高贵优雅,像个小公主。

“是的,”马建国说;“最好的,”他想贵一点的可能有房间,也清净。

“哦,您真运气,刚才的客人提前退了总统套房,您有三天时间。”

“三天,”马建国一皱眉。

那客服一看,马上客气地说:

“那两万美元一晚的,您订多少天?”

马建国毫不犹豫地说:

“一个月。”

“是三十天,还是三十一天?”

“三十一天。”

“很好!”

马建国递上银行卡。

那侍者一刷。

“请输入密码。”

马建国熟练地输入2119719,这是沙沙到地球的日子。

这银行卡一刷,王今芬眉毛一跳,“叮”的一声,近四百万人民币没了,这能划几次。

此时,纽约郊区的一幢房里,一个人打电话:

“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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