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奋先攻了两招,精神大振,凭借宝刀之力,只攻不守,委实占尽了便宜。吴尚义的功力本来就不及王伯奋,又加上他的宝刀之利,更加的不敌了。两人前后斗了几十招,他始终是一味的防守。偶有攻招也不敢与王伯奋的兵刃相交,被逼的险象环生。

在一旁的吴丕钱虽然不知道自己爷爷为何会投靠那名少女,还供他驱使,不过爷爷既然这么作一定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过问,他一看到吴尚义忌惮那人的宝刀,如何不急,是以不做多想,抽出长剑,加入了战圈。在一旁的王亚锋坐不住了,嗤笑道:“你祖孙二人难道想要齐上阵吗,吴公子,我来讨教一下你的剑法。”他这句话说完,也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加入了战圈。

吴丕钱刚刚出手,还为来得及分散王伯奋的注意,却看到王亚锋挺剑而上,只得接下了他的剑招。王亚锋既能使刀又能使剑,由于沉迷于用剑,反而生疏了刀法,是以王家就他以用剑为主。吴丕钱对阵王亚锋,较之与曾齐云的那场比试可轻松的多了,只见他又刺又挑,颇得王家剑法的精要。王家擅长的乃是刀法,剑法却也是稀松,王亚锋虽说天资不错,又肯用功,还是差了一些,未过多久,高下立判。

四人打斗在一处,虽说是优劣明显,可要短时间内分出高下,孰非易事,还须一番功夫才行。也就是在这胶着之际,忽听的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要是这么打来打去,想是小孩过家家,哪年哪月才能分出胜负。”在场的宾客都知道几人乃是在生死之战,无不性命相搏,而她却说是小孩子过家家,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此时曾齐云刚刚个挤到了近前,就听到了这个清脆的声音,不禁一怔,抬头一看,不是文萤又是谁,她的左边站着一胖一瘦两名老者,曾齐云是见过的,当时还中了他们一人一掌。二人的中间却是一名蒙面的女子,未曾见过,想必就是之前文萤口中的小姐吧。

那名蒙面的女子说道:“我看吴庄主比起王掌门还是稍逊一筹,还是退下吧。”吴尚义听完此言如蒙大赦,急忙撤剑回防,王伯奋也乘机收回了刀势。吴丕钱见父亲已然偃旗息鼓,也不再强斗,同时跳出了战圈。

那蒙面女子说道:“既然王掌门兴致这么高,那小萤你过去来讨教一下他的高招。”文萤应了一声,转而说道:“还请前辈手下留情。”王伯奋说道:“我自会有分寸,保证不伤了姑娘就是。”那女子又说道:“假如我侥幸胜的前辈一两招,前辈会不会赞成小姐的提议呢?”王伯奋听她这个说,颇为踌躇,但见文萤天真烂漫,也就是在十六七岁。按说以他几十年的功力,应不会输入这名少女,但他几十年来着实见过不少奇异之事,万一这名女子当真有过人的手段,岂不糟糕。

王伯奋思索之后,回绝道:“假如姑娘当真胜过了老夫,那老夫这身残躯留着也是无用,就不劳姑娘费心了,还请姑娘出招,不知姑娘用什么兵刃。”那少女说道:“我向来皆是空手对战,未曾用过兵刃,今天还是空手。”王伯奋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这刀,就请姑娘出招吧。”文萤哧的一笑,说道:“我看老爷子还是用上兵刃吧,让我也见识一下洛阳金刀的威力。”王伯奋听了此言,气得不轻,就是江湖上的耆老名宿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托大。

他之前与他名瘦高的老者交过手,知他虽掌法胜过自己,内力也非悬殊太大,加上自己有金刀在手,就算不能敌过他们,带领几名子侄逃出升天还是不成问题的,只不过是可惜了父亲辛辛苦苦创下的这份基业。

文萤见王伯奋放下了手中的金刀,不再嘻嘻,伸出纤纤玉手,欺身而上。王伯奋见她果真不用兵刃,不由的哑然。

眼看着那少女攻了过来,五指微伸,想是拂穴手之类的功夫,无非是巧、快而已。不过看她首要的一招不是抓向自己前胸头脑,反而直指手腕上“腕骨”、“阳谷”诸穴,不由得暗暗诧异。少女连出了几招,始终围绕王伯奋手臂上的几处穴道,周身要穴却是弃之不顾。

转眼间二人已拆了十几招,王伯奋暗暗心惊,因他承诺不用兵刃,是以与那少女空手对空手,起先到不觉得如何,时间一长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双手臂被那少女牢牢缠住,哪有机会去尽杀招。

原来那少女只是针对王伯奋的手腕、手臂,不求立即克敌,一心避过保功。王伯奋若是金刀在手,何须如此啰嗦,便可快刀斩乱麻,一刀下去,管她抓向哪个穴道,照劈不误,可受了她的激将,弃刀用掌,拳脚功夫毕竟不是他的长项,不免相形见绌。

当下他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凝神接招,十招之中只能乘机攻出一两招,不由的大为焦急。少女此时的攻势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再配以他倏忽的身法,王伯奋就是想用受她一拂,在拼他一掌也是不能。

二人堪堪拆了几十招,王伯奋毕竟内力深湛,眼界高瞻,渐渐找到了少女招式的破绽,扳平了劣势,成了五五之数。少女眼看不能奏效,便欲变招,忽的一瞥之下,看到人群里曾齐云怔怔的望着自己,不由的一愣,王伯奋不知其中的关键,仍是一掌拍去,劲风呼呼,眼看着就要立毙少女。曾齐云一声惊呼,就要赶上去救援,不过事发突然,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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