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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平浪静的过去了,黑衣男子的仇家没有找上门。

我却迎来了我的仇家,王瘸子找了几个兄弟把我堵在破庙后面的小树林里狠狠的揍了一顿。

旧伤未褪又添新伤。

这王瘸子下手也太狠了点,不就是个破碗吗?至于把我打得半死?

小子,千万别让我逮到你,不然我非得把你另一只腿也给打瘸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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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庙里养伤,莫婆婆偶尔会和我聊聊天。

她告诉我他们一家原本住东靖边界一个小村子,云枫的父亲是一个郎中,在一次上山采药的时候不仅摔断了腿,还引来了山上的土匪。山上的土匪残暴不仁,不仅将村里的男人,老人小孩杀死,还把年轻妇女虏上山当夫人,云枫的娘誓死不从,便自行了断了。他的爹为把他们救出来也被杀死了。

他们一路乞讨逃了过来!

云枫跟着他爹学了不少医术,给我养伤的药就是他上山采的。

我问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开一家医馆,他只是说以后再考虑。

也是,我们现在连吃都吃不饱,谈那些有什么用。

他每天除了给我上山采药的时间,其余的时间都是和莫婆婆上街乞讨。

婆婆年纪大了乞讨到的东西少得可怜,倒是云枫偶尔会讨到几个铜板够我们大家买来包子充饥。

每次看他们出去跑了好几条街,却没有任何收获时。

我就恨不得自己能快点好起来,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辛苦。

这期间,那天睡在莫婆婆身后的那人醒来过好几次。

是个年约四十的妇人,她的手里紧紧拽着一块羽毛状的玉佩,我虽然不识玉,也能看出那是不凡之物。

只要一察觉有人想要抢走她的玉佩她就像发疯似得大声嘶吼。

我当初还打过她玉佩的注意,想把它当了,也不至于让婆婆他们这么辛苦。

奈何用尽一切办法她就是不放手,更受不了她的狮吼功,我只得放弃。

她的穿着和我们的完不一样,是我没有见过的。虽脏乱,不难看出是上好的材料制成。

每晚总会听见她碎碎念,说得不太清楚,好像是在说“贱人,澈儿不会放过你的。”

我猜想她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被人陷害流落在外。饿晕在路边才会被婆婆他们收留。

只能说婆婆心肠太好,明明自己都吃不饱,还带上我们两个拖油瓶。

云枫说黑衣男子的刀伤不是很严重,只是因为中了毒所以迟迟不见醒,他已经用药物控制住了毒素,这几日便会醒来。

青青一直在身边照顾我,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虽不识得几个字,懂的却不少。

也很会讨我欢心,和她在一起便不觉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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