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云青竹公主贤良淑德、学思聪敏,乃皇帝唯一公主…继承皇位,钦此。”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路闪着金色的光芒,云青竹头戴金佩,身穿红袍在御道中间穿过,文武百官列仪仗排在路两侧,她径直走过,浑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场。

恢弘磅礴的宫殿在朦胧中越发清晰,进殿内,云顶檀木是梁,黄色琉璃瓦做顶,金饰凤凰栩栩如生盘踞在皇座之上,两旁的牡丹开的艳丽飘香,云青竹缓缓走进殿内,步伐稳重轻盈,衣带随风飘零,衣袖一摆,女人正襟危坐在华贵的座中央。

两旁站着身穿红袍的男人,洛明轩和许辰溪,他们一左一右严肃而矜贵道:“众臣叩首,与我复念,云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声音铿锵有力,昂首睥睨着殿外的众人喊道。

“云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响彻皇宫内外的喊声一遍又一遍,云青竹坐在椅上,手指轻轻放在凤凰的头顶,慢慢摩挲着。

这可是她看小说时候可从来都想象不到的场景,如今,像做梦一般出现在面前。

“话说云朝15年,云梦恋皇帝辞世,其独女云青竹按大云律例继位,皇帝临死为其女云青竹修筑两座宫殿,另择定六月为青竹公主择妃,望青竹公主早下诞生子嗣。”

几人围着清莱楼的掌柜磕着瓜子,听到这,夹着肉的筷子拍到桌上:

“不是吧?都说这云梦恋皇帝对百姓福泽深厚,造福所有人,不仅改了道还分发粮食、解决难民的问题,当初都快搬空国库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怎么现在还花那么多钱给这长公主?”

“就是啊就是啊!这不是浪费她的德行善举吗?前皇帝做的一切在我们百姓心里都够给她修十几个陵墓了,那公主…啧啧啧。”布衣摇摇头啧着嘴,十分嫌弃。

“那公主刁蛮任性、目无法度纲纪、贪恋男人的怀抱,终日只知道消遣啊!”

掌柜的捋捋胡子,轻轻把话本合上,淡淡一笑:“各位客官,我只是个阐述事情的,前帝的事情哪里是我这样粗鄙的小人能够发表意见的?你们也在我这清莱楼里,吃饭闲谈好歹注意一下言行,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啊。”

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把筷子从桌上拿起,招招手:“怎么?你别怕啊,大家心里都是这么觉得不是吗?云朝肯定马上就要变天了,我赌五百银元,你们赌不赌?”

他周遭的人从腰间掏出荷包,眼珠一转,咬牙拍在桌上:“来来来,压上压上,我也觉得马上要变天了。”

环形梯阁缓缓下来一个黑色长袍的人,他冷哼一声,眉宇清魅勾人,淡淡道:“各位客官,若是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就不要来我这清莱楼堂食了,早点带回家吃吧。”

几人喝酒的动作一顿,朝他看过去。气宇轩昂的男人负手而立,身高八尺有余,一身不入尘俗的气质,眉宇间里还隐约透出不易察觉的傲然之色。

几人看到他乐道:“哟~这不是清莱楼的名人嘛,怎么?那长公主难道是你的吗?既然是你的,怎么她都继位了还没给你赎身?”

男人眉宇间的傲然霎时萦上杀气。

“嗖!”

剑影刀光闪过,从他袖口底突飞出五把锋利的刀刃,从那几人身旁、面颊、喝酒的手边穿过,吓得他们惊慌失措,杯子瞬间掉在了地上。

见到几人这样,他冷哼一声道:“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嘴呢?如果不想要嘴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取下来泡酒喝,怎么样?几位意下如何?“

说完,男人衣袖一摆,衣袍带起的风扬起他鬓间的细发,男人清透俊亮的眼眸此刻阴沉狠辣,低沉的嗓音如同闷钟:“来人,送客!”

店小二都没出来,嚼舌根的几个人就已经屁滚尿流地爬出了清莱楼,掌柜的摇摇头,拿起毛笔对着刀插上的木板点着数,轻叹几声:

“我的花魁啊,你何苦和他们计较这些呢?弄坏的这些东西还要从你的月银里扣,她青竹公主不来,你的月银都不够扣的啊,你还要多久才能攒够钱离开清莱楼啊?”

男人剑拔弩张的眼眸此时已然因为他的话敛起垂下,想起那个女人,他锐气从眼底一点点转变为失落,抿起薄唇,他看着门檐的白色风铃,心一点点下沉,“风铃都要枯萎了,你还是没有来,不是说会来吗?为什么?”

此刻的另一边,一个女人站在恢宏悠长的连廊下,正靠在柱子上发着呆,突然,鼻尖似有羽毛轻轻扫过,她皱了眉,整个脸挤在一起,“阿琪!”喷嚏打出来,女人揉了揉鼻子,疑惑道:

“是谁在骂我?是不是你许辰溪?一定是你在悄悄说我坏话!”

许辰溪抬起胳膊,瞪大眼珠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指着自己:“我?我骂你?”

云青竹转过头撅起嘴喃喃:“那会是谁啊。”

许辰溪推推她说:“好了好了皇上…咱们今儿还有选秀呢,可抓紧些,你再磨蹭,洛轩那家伙告诉我的事儿就都溜出我的脑袋了。”

“洛轩?”

云青竹打着哈欠走在青红交替的连廊,扫视一眼身旁满头大汗的男人。“洛轩是谁?”

“洛明轩啊!还能是谁?我不是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