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竹遭不住这一句句的嘲讽,拍了一下旁边的苏辞云问:“你干什么不走啊?赶紧回去拿玉玺做印章啊,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见他自在不乱,云青竹不解问:“难不成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谁知她的这句话刚说完,七八个银色盔甲傍身的御卫军驾着骏马奔来,原本拥堵的街道一下子哄散开来,侧目看着神勇无比的御卫军。

路中间主事的男人摘下披风半遮脸庞的帽子,眉若远山的男人就被她瞧见,她原本悠闲地坐着,此刻惊了一下,直起身子仔细瞧了些。

“陈知书?你什么时候把陈知书请过来的?”

自上次与他交谈之后,云青竹再没记得见到苏辞云出宫,他们两个是怎么背地交流、暗度陈仓啊?

苏辞云没作声,而是轻轻挑了挑眉,冷声道:“我们没看错吧?您好像是宫里的陈大人吧?陈大人不在宫里主事来到这里是有何事要说啊?”

周围人只觉得脑子翁乱,此刻眼里容不下别的东西,使劲儿盯着面前坐在锃亮马背上的男人,仿佛他们都很害怕一眨眼就错过趣事。

陈知书侧过头,瞧了一眼躺在紫藤椅上的女人。

“啪。”

男人在众人的目光中展开了金黄色的诏书,声音铿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百姓贫苦,流民无处可去,朕见此情状格外痛心,特以百两银钱购下龙跃街百姓的布料店以此资助贫苦百姓…”

众多看戏的百姓一下子就恍惚过来,立即跪下身来听诏书里的内容,喧闹的街市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云青竹也从藤椅上起身,对陈知书微微欠身,御卫军的将军士兵们早就瞧见了衣着华贵的女人,不过他们习惯了云青竹隐藏身份四处游览,也就没多惊讶,瞧上几眼便接着握着长剑如松木般站在两侧。

“若是有人违抗天命,就是与皇帝作对。”

“啪。”

诏书被合上。

“这条街上的主事是谁?还不速速领旨?”

人群中一个人起了身,云青竹抬起眸悄悄打量着,这人不就是刚才那个卖商铺的老哥吗?还说什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感情是他主事,在这条街横行霸道,做垄断的第一人呗?

回过神来,她忍不住吐槽出声:“怪不得那么像街头霸王。”

见到马下的人有几分怔愣,陈知书又伸了一下手臂,把金黄的诏书递近了那人。“主事…可有什么疑惑?”

马下的人这才晃过来,赶忙埋头接住诏书恭敬答道:“没…没有什么疑惑。”

诏书精美厚重,从未如此沉甸甸地接到手里过,待御卫军和马上的人都离开了街道,他才拿着诏书摇摇摆摆地回到了殿中,瞥到那个神秘的女人现在仍然坐在远处,他心底敲起了鼓,哪有什么算命的人,那个女人气度不凡、说一不二,肯定就是皇上了,那他刚才是顶撞了皇上吗?他手颤巍巍地握着,想躲到屋里避避,可没想到一个声音响起:

“去哪儿啊?店老板?”

店老板的脚步停止,回过神来,畏畏缩缩地问:“怎…怎么了?”

女人手握着折扇柄,悠闲地迈着步调走来,身旁的男人撑着伞,与他一起走上前。

“老板,您的店铺还卖不卖?不卖的话,那我就低价去买皇上的商铺了,不仅价格实惠,皇上还为我做担保人呢。”

青石板的街道两旁都是商铺摊贩,人群熙攘,车马来往不断,那个小乞丐的眼光不俗,一眼就瞧中了这家开得堪称豪横的店铺,进入埔里,地板碧玉光滑,一砖一瓦都透露着奢靡。

“卖是肯定要卖的,但是那个价格吧实在是有些低了,我们做生意的都是不容易,你看看我这店里的装潢,绝对是真材实料,都是用的上等货,灯盏都是极寒之地用万年寒冰制成的,桌椅也是用灵木幻化而成,若是卖个这个小乞丐…说不定以后会被霍霍成什么样子,我这多要一点也是给我的店做担保了。”

在旁边听着的小兄弟马上走过来,抓住他的领子就要打上去:“什么叫小乞丐?你怎么到现在还瞧不起人呢!”

若是乞丐今日在街头打了人,明日云城一定会传的沸沸扬扬,到那时,还有什么人会来小乞丐的店里吃饭做工?云青竹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忙把那扇子抵上小乞丐的手上。

好不容易搞定了昨日的事情,她可不想重新找人了,本来想亲自劝告,但身旁的苏辞云实在眼疾手快,神色淡然道:“谁人不知商铺老板有学识和头脑,可定是不会这般狗眼看人低的人,一定是你会错了意。”

商铺老板站在一旁抿唇不语,铺展自己的衣领。

“呵…我管他狗眼不狗眼的,这都跟我没关系,我本就是来这条街上买个商铺,从未觉得不偷不抢用双手挣钱养活自己有什么不好,反倒是老板都是几年的掌柜了,每日挣的钱都能给我几代人生活了,却还是要和这等下贱人一般见识,而且为那几十银两斤斤计较,真是吝啬。”

“今日我也不是非你的商铺不可了,我倒要看看,先前挣了下贱百姓钱才发达起来的掌柜,到底和之前有何不同?又是凭什么瞧不起我们这些人。”

他说完,铺子都不要了转身就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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