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御琴悠然道:“雷,我要你为我做主婚人。我要嫁给御风华,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姐弟。所以我二人成亲,并无不妥,你说是吗?”

此言一出,我和御风华都大吃一惊,愣在当场!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御风华。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琴,琴!你在说什么?”神情似乎是快乐,又似乎是痛苦。

御琴明目微转,温柔地看着御风华:“风华,我出家之后,你在玄玄山一直陪伴着我。你的心意,我非木石之人,难道会不明白吗?你被雷抓走后,我竟是日夜牵挂,甚至不能平静的修真念经。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已无法做个出家人了。”说着,微微一笑,雪腮染晕。

御风华的脸陡然涨红得象熟透的虾子,低声叫道:“琴,琴……”声音竟是激情如沸!

他似乎惊喜得有些语无伦次:“琴,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是这么想?可我已断了手臂!可我已配不上你!可我……”

御琴嫣然一笑,温柔而坚定的握紧了御风华的手:“君子一言,如石之坚,如海之深。我虽只是弱女,却也不会违心许诺。”

我愣在当场,听着这姐弟二人对话,一时之间,竟是晕头转向!良久反应过来,心头着实为御琴高兴:无论如何,她能摆脱孤独清冷的命运,向御风华说出这番话来,已是难得之极!御风华这小子虽是飞扬暴戾,对御琴却是一味的死心塌地。想必,日后他会把御琴照顾得妥当。

御风华愣了一下,满面潮红,迟疑道:“琴,你莫非是在可怜我吗?只因我断了一臂?你莫非……”他口中说着,眼里已是热泪盈眶。

御琴淡淡摇头,轻声道:“御风华,你从小和我在一起,自然应该明白,我御家人其实天性自私,决不肯为他人违心委屈自己的。所以,你不要多心,我说嫁你,自然是因为你值得我嫁。”她说这话时,神情异常坚决,却又带着说不出的羞涩,显得越发明艳出群。

御风华静静听着,眼中热泪滚滚。终于情不自禁,伸出独臂揽住御琴,忽然嚎啕大哭:“琴——你可知道,这句话我等了多久!”

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上前对御琴笑一笑:“琴,恭喜你!我能为你证婚,真是欢喜之极,就象妹子出嫁一样。感谢老天!”这话说来,我确是发自肺腑。

御风华狠狠瞪了我一眼,随即也笑了起来:“雷泽,看在琴的份上,我再不和你计较,只是想着新婚之喜,要你这老小子来证婚,着实有些心中不快。”神情不免悻然。

御琴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御风华立刻闭嘴,不再多说,倒是听话得很。我看着二人默契的样子,忽然觉得他们异常和谐。到此反是放下一桩心事。

山居之中,人迹罕至,御琴和御风华的婚礼也就异常简陋。我快马加鞭,到山下为他们买得红烛嫁衣,想了一想,又特意从镇上村农处,买了一坛烈酒。无论如何,今天是御琴大喜之日,我定要好好庆贺她一番。

快马赶回山上,御风华已欢天喜地布置好一个简陋的花堂。我一看之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花堂果然是鲜花布成,五彩嫔纷,芬香四溢。这小子毕竟稚气未脱。不过,这山野之中,他竟在短短时间,就靠一只独臂采得如此之多的野花,也算是费尽心机。这小子对御琴也算痴心一片了。

御琴看着我手上的嫁衣,微红了脸,道:“雷,谢谢你。”

我哈哈一笑:“我做证婚人,自然要做点事。要不这喜酒不白喝了吗?”说着,笑嘻嘻地捧上酒坛子。

琴红着脸接过,找了几只粗瓷大碗,倒了酒,微笑道:“雷大哥,就烦请你为我们主持婚事。”

我笑着点头,把御风华也拉了过来,当下领着二人拜过天地,御风华喜不自胜,在花堂上折得一朵艳红的玫瑰,插在御琴的头上,叹声道:“琴,你总算做了我的妻,这可是……我很久的梦想。”

我听着肉麻得紧,忍不住耶挪他一句:“御风华,你小子何时如此多情?我还记得,以前琴为了管教你不要眠花宿柳,可是头痛得很呢。”

御风华涨红了脸,哇哇大叫道:“那时琴不肯理我,我就只好胡作非为,好让她时时教训于我!其实……其实我在窑子里,也只和那些女人喝喝酒,聊聊天呢。”

我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御琴啊御琴,你今日嫁了御风华,总算为咱们北国消灭了一个花花公子之患啊。”

御琴满面绯红,娇嗔道:“风华,你怎么说这些。”御风华顿时神色一正,偷偷看了琴一眼,忍不住嘴角又泛出一丝笑容。

御琴大婚已毕,我记挂南朝未了之事,当下告辞,御琴却坚持要送我一程。御风华大急,叫道:“他已不是你劳什子的未婚夫了,还送他做什么?”

御琴横了他一眼,微笑道:“可他还是雷呀!我看他就和哥哥一样。”

我看出御琴的笑容中隐隐有着忧虑之意,知道她是在担心我此去南朝,生死未卜。暗叹一口气,脸上还是满面笑容:“好了,琴,你就送我下山,我们再多聊一会。”

当下我牵着马,和御琴一起慢慢下山。御风华未得御琴许可,只好留在山上打扫花堂,神情颇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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