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像闯过帘子一样的雾门来到了外面。

可是外面也没有变得多么的好。

在人体面前显得巨大的教堂在此刻也在发生着变异,不知道何时墙壁、砖瓦上已经爬着了暗红色的,在蠕动着的块状物品。和藤蔓一样缠绕在上面,不过也许说是扎根,或则是从那上面长出来显得更加的准确。

因为坚硬在此刻不存在,只有柔软的像是口腔内壁的墙壁。

心底有些微妙的预感。

“李春,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啊。”

“什么?”

“梦境怪物,可是会跟随着你心底想着什么发生变化的。”

不过也不寄托希望于她能够理解这些东西。

姜宓此时已经翻身上了车,把车上的煤气罐给拖了下来。

她抬起头询问道,“怎样?是直接丢进去还是放火?”

此时那些尚川大军门正被那充满雾气的大门给阻拦住了,没法出来,并和有人贴着毛玻璃上一样,在那上面形成了人形的暗影。

“放火吧。”

一想到这个东西在里面爆炸会引起怎样的恐怖场景,尚川的心底就有些膈应。

来到汽车的驾驶室窗外,从车座上捡起来一个火机。等回到正门口的时候,姜宓已经具现出了一个喷枪,将管子接到了阀门上制作成为了简易的喷火器。

“来吧。”

尚川朝她点点头。

倏然之间,一道明亮的黄色火龙喷洒了出去,刺破了昏暗的世界。

似乎能听到凄惨的哀嚎,那已经活体化得教堂开始扭曲起来,好像在想着用什么方式躲避来自高温的灼烧,但是没有什么办法,它如此庞大的身体让它避无可避。

火龙舔着够得着的外表,把所能触及到的外围烤得漆黑。很快空气中就传来一股肉类食品被烧熟的香味,只不过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没有办法提起什么食欲起来。

在烈焰的持续攻击下,眼前的空间在高温烈焰中开始扭曲,很快它就变得和《呐喊》那副画差不多。

被烧得疼痛的教堂以颜色、基础形状为单位,从教堂上抽离出来,和被搅在一起的蛋黄蛋清一样混合在一起,如同流水一般时而痛苦地拉伸,时而痛苦地横向躲避。

尽管发生的一切都非常的诡异,但姜宓还是面无表情地拿着手里的喷枪对付着眼前的诡异。

没有人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什么不正常的,甚至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应当的。

从开始到现在,这个世界,更遑论说尚川的人生就开始一点点脱离了正常的范畴,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撒开了腿狂奔。

并且将自己遇到的所有人都一起卷进了这个痛苦的漩涡中来。

按照通常的理解,尚川应该理所应当的享受着来自性别的福利,说不定还可以因为自己来自前世的影响,去做一个这个世界唾弃的公共要是,那个世界的花花公子。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假如自己是一个正常人的话,那现在应该要面对的只不过是什么时候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在什么时候生孩子,考虑工作的问题,考虑房子的问题……

这些都是甜蜜的苦恼,虽然有时候也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假如没有这一切的话,尚川也许就不会遇到姜宓,成为一个在这个颠倒世界里面偷着乐的小小的一份子,在一个又一个女性之间来回打着转,成为一个悠然自得的男人。

也许故事会走向另外一个结局。

尚川抄袭一点前人的作品,在这个世界努力成名,见识一下在以前体会不到阶层的快乐,富有的枯燥。而姜宓还是那个冰冰冷冷的人,甚至自己身边的李春也会老老实实做一个富二代,做着后浪的美梦。

所有的人能可以享受平凡的幸福和快乐,而不用参与到现在这种诡异的梦境之中来。

这一切是自己的错误吗?

喷火器的高温此时已经反过来开始烘烤在这边的人,热浪也参与进来这场对自己的拷问,迫切地想要得到真实的答案。

火辣辣的感觉贴在人的脸上,有些难以忍受。

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那一切是不是会回归正常,这个世界也会变得正常。

带着隐秘的希冀,尚川问道。

“姜宓,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当然。”她的侧脸在火焰的照耀下反着光。

“操着不属于自己的心,想着别人的事情,生活里也有了目标。最主要的是,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参与到冒险中来,它很刺激,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拒绝。”

“你呢?”

尚川转头问另一个人。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尚川突然多愁善感了起来,可李春还是老老实实给出了自己心底里的答案。

和之前显得有些无趣的人生想必,现在的经历显得快乐和刺激许多。

啊。

想必男人的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此刻有一个脑袋被开了瓢,从木头桌子上醒来的机会。

如果现在有一个叫做徐骁的老爹,有个拿着双刀的白狐儿脸,有个跟着自己不离不弃的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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