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绝对要造反!

这个想法愈发坚定,特别是在把桂芽给吓尿了之后。

月展颜痛定思痛,又想到了从前。

从她踏进丞相府之后,没少受欺负,琳翠也是,对她越好越是跟着被欺负。

打打骂骂的都是常事儿,桂芽作为她的大丫鬟更是彻底踩在了她的头上,成了她的主子。

昨晚看着桂芽尖叫着跑出房间的背影,她明白了:人善是真的会被人欺负,她家相公也不例外。

她的丞相相公是个好人,要报恩,不让他被人欺负,就只有造反这一条路。

景寒遇自己没那个想法,那么她就来替他好生打算打算。

要造反,首先就得有钱!

丞相府有多少家底儿她是不清楚的,应该不差,但锦上添花更好。

掐指一算自己的嫁妆好像被继母扣在了府里,也是时候要回来了。

于是这天一早,她就好生收拾了一番,带着琳翠杀回了尚书府。

因为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脑袋清明这事儿,所以月展颜没摆什么排场,拉着琳翠蹦蹦跳跳地就回了。

到了大门口,扫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月展颜清了清嗓子,然后……一屁股坐在尚书府门口,哇哇大哭起来。

回来前她是让人带了信的,但是尚书府还是闭门,于是她干脆也懒得进去了。

“呜哇,我被人欺负了,被人欺负了呀!”

她哇哇大哭,吸引了不少街坊路人。

尚书府傻女名声在外,没几个人不认识她,堆在门口指指点点。

琳翠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但也十分忠心地配合她抹眼泪。

主仆俩人哭得分外伤心,旁人看戏看得格外高兴。

紧闭的门终于松动了,如今已经是大夫人的继母刘氏带着下人骂骂咧咧地出来,一看到月展颜就翻了个白眼:“月娆,你这是做什么?如今你已经是相府夫人了,跑回娘家门口哭个什么劲?”

真是晦气!

瞧着刘氏那副触霉头的模样,月展颜猛然收了哭声,巴巴地站起来,扯着嗓子喊道:“我被人欺负了!有人偷了我的嫁妆!”

一听到嫁妆俩字儿,刘氏的脸色有些难看。

月展颜的嫁妆是生母为她备下的,生母娘家家底丰厚,临死前给她备下的嫁妆也叫人眼馋。

出嫁时被刘氏扣下了大部分,带到丞相府的寥寥无几。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偷了你的嫁妆?傻子就是傻子,知道嫁妆是什么吗就说被偷了?”有街坊邻居在看,刘氏说话也急切了些,连忙给家丁使眼色,要把月展颜先拖进去再说。

算准了这会儿那位对自己不管不问的老爹不在,月展颜也不客气,就地撒泼,从袖子里抽出一卷名单来:“我怎么不知道?这就是我的嫁妆单子!”

长长的嫁妆单子叫人目瞪口呆,也看得刘氏眼冷面恶:“月娆,看来丞相大人那般英明聪慧之人都没能把你教明白啊。这些嫁妆当初已经随你进了相府,你脑子不清明不记得,就说有人偷了?”

说完,又瞥了一眼琳翠:“你也是,你家主子说被人偷了,你就带着她回娘家来闹,我堂堂尚书府缺钱吗,会贪下自家姑娘的嫁妆?”

刘氏就是欺负她是个笨的,又欺负琳翠是个下人不敢多言,所以三言两语就想打发了她们。

呵呵,没门!

月展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收了方才傻呵呵的模样,不紧不慢地把单子给重新叠好。

这时候尚书府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估计今天这事儿又够说书先生讲上几场的。

不错,她就是故意等人多。

“大夫人说的对,我家相公确实是英明聪慧之人,但我可不是没从他那儿学到东西。”她的口齿忽然清晰,着实叫刘氏好一个愣,“我是个笨的,但近来学会了算数。还记得当初我家相公的聘礼抬进尚书府,可是整整十三箱,单子我也有。而我的嫁妆进相府门时,居然只有两箱子,这个街坊邻居都是见证。”

她有条不紊地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条,上面是今早上逼着桂芽去要来的聘礼单子,一打开,名目长度跟方才拿出来的嫁妆单子差不多长短。

“大家看看,我笨,就想知道为什么差不多长的单子,装在箱子里之后差距就那么大呢?”

月展颜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看着刘氏的时候嘴角却夹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是啊,当初接亲的时候我也在,还寻思尚书府怎么那么小气呢……”

“我以为故去的尚书府人没给自己女儿准备嫁妆,原是被人昧下了。”

“连傻子的东西都要昧下,真是过分……”

……

街坊四邻舌头多了,纷纷议论一起,刘氏的脸色则越发难看。

“你这丫头真是的,大娘跟你开玩笑呢!”

瞧着换了笑意走过来亲昵拉过自己手的刘氏,月展颜颇为嫌弃地退了一步,“大娘这话怎么说?”

刘氏摆出一张慈母脸,笑得格外温和:“人人都知道你这丫头脑子不好使,丞相每日忙于社稷,哪有时间管你?你这丫头带那么多嫁妆过去,可怎么打理得过来哟?所以大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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