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脖颈上还缠着白色纱布的瘦弱少女,而她穿着白色长裙安安静静的样子更显得弱不禁风,让人不自觉的想去保护她。

余朝那么暴躁张扬的一个人,到了她面前,说话的语气都忍不住轻了许多。

许哟苒认真的想了想,说:“我不怕打,给钱吗?”

余朝心里就忍不住酸了那么一下,怎么能有人不怕打?

想起许哟苒是从孤儿院回来的,那地方没人护着肯定要受不少委屈,“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许哟苒睨他一眼,眼底没有感激更没有高兴,直白的陈述:“我不要你的保护,我只要钱。”

余朝:“……我除了能保护你还可以给你钱。”

“不需要,????我有钱就够了。”

“……QAQ”

他捧着一颗碎了的玻璃心,拉着许哟苒进了余家大门。

余家是底蕴深厚的大世家,楼高五层占地上百平,更别提楼外绿荫花园,假山湖泊,亭台楼阁,价值数十亿,能在市中心有这样一处住所可见非凡。

许哟苒坐在富丽堂皇的一楼大厅,管家送来甜点果汁,余朝问:“我爸呢?”

管家说:“先生在楼上。”

余朝看向坐在一旁安静吃着点心的许哟苒说:“你这儿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我爸。”

许哟苒抬眸:“是为了替我要钱吗?”

她吃了最后一口点心,站起身:“我和你一起。”

管家眼皮一跳,想说这丫头看起来安静瘦弱,这胆子却不小。

就连余朝都有些哭笑不得,他能把许哟苒拉来,确实说过要给她赔偿,可他身上钱不够,要回去找家里要,他一时情急的借口,她却当了真,一直念着。

余朝还不敢说不是,他敢肯定,要说一个不字她能立刻翻脸走人。

俩人一起上楼的时候余朝还和许哟苒说让她别怕,他爸看着吓人其实人不坏,他是个好人,肯定会满足她所有要求。

许哟苒说她不在乎余柳笙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只需要他给钱,她要属于她的那部分赔偿。

直白得余朝想自戳双目,就觉得许蓁真的傻乎乎,明明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为什么要把自己表现得那么势利?

余柳笙的书房意外的宽敞和明亮。

整个房间除了墙面的书架,就只有一张厚重宽大的书桌,宽敞的房间不见任何装饰和家具,简单又单调,地面铺着灰色的地毯,窗帘部拉起,密闭的空间看起来又十分逼仄,只是站在这里,就给人一种极为强烈的压迫感。

许哟苒随着余朝进到书房,看见坐在书桌前一身黑色的男子,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他的陪衬,显得清冷又孤寂,可他眼底的阴郁和冷沉又让人不敢同情或是小看他分毫。

就算身有残疾,坐在轮椅上的余柳笙依然是个不容小觑的男人。

余朝进了屋,喊了声爸,男人冰冷的目光望来,他越过余朝,极淡的扫了眼他身后的少女。

和之前一样的白裙,配着脖颈上的纱布更显得弱不禁风,不堪一折。

他眉头一皱。

余朝立刻解释说许哟苒的伤口还没好彻底,许家人不好,对许哟苒也没什么真心,他不放心她回去,想让她在家住几天,毕竟是在他们余家的宴会上出的事儿,应该负责。

余朝说得特可怜,就想他爸能心软,有他爸护着以后再没人敢动许哟苒分毫。

许哟苒却突然开口:“不是啊,我是来要钱的。”

……???

余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一头红发都竖起来了:“许哟苒,你别瞎说啊。”

就连余柳笙都忍不住盯着许哟苒,这少女还和之前一样语出惊人,直白得厉害。许蓁奇怪的看了眼余朝,然后看向余柳笙,男人眸色不动,除了阴和冷,看不出半点情绪来。

她也无心探究,道:“余先生,余朝说你们会给我补偿,真的吗?”

余柳笙靠在椅子上,夹着雪茄的细长手指放到唇边,他吸了一口,吐着烟圈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冷漠:“当然,你在我余家的地盘出事,理应给你赔偿。”

许哟苒说了声谢,说那你们就给我吧,拿到钱她就走。

余朝扒拉着头发很心急:“许哟苒,你都不满十八,你一个人拿着一大笔钱出去危险不说,你肯定还会被强行带回许家。你难道想回许家吗?”

许哟苒皱眉:“我不会回去。”

“可许家是你的监护人,警察发现你也会把你送回去。”

“……”

她偏了偏脑袋,想了想认真说:“我有钱啊,有了钱我就可以远走高飞。”

余朝苦口婆心的说:“是,你有钱,可有钱你能保证自己守得住这些钱吗?你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本,你还在上学,远走高飞是不读书了吗?那些钱用光了你又怎么办?还有许家也不差,他们要找你还不是易如反掌?”

许家因为那晚的事情风评口碑变得极差,好些曾经相交得不错的最近差不多都淡了来往,肯定会想办法在许哟苒身上找补回来,证明他们不是不负责任的父母,怎么可能任由许哟苒一去不回?

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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