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的一声回荡在房间里,许久未散。

拔刀的手一晃,张初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握住,痛感席卷身,血气倒涌,腹部的混元金身真气刹那失控,像一群发疯的公牛一般,沿着经脉四处冲撞而去。

但只持续了一个呼吸时间,张初的小腹一热,毫无目的四处游动的真气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尽数归于小腹,随即以更温和的方式向周身的经脉行去,迅速抚平了身体和心脏的不适。

“喝!”

诡异的功法打破了张初跳窗的打算,他咬牙大喝一声,变成淡淡玉色的手掌紧握长刀,干脆利落地斩向坐在椅子上没有进一步动静的鹰五。

鹰五身体一晃,看着长刀从身前劈下,劈掉了桌子一角,双眼一闪,左掌轻飘飘地拍向张初的肩膀。

“哈,抓住你了!”

张初反手向上扣住拍在他肩膀上的手掌,面色狰狞,丢了手上的长刀,肌肉鼓起,一拳打向鹰五的肩膀。

鹰五手腕一抖,像滑溜的泥鳅一般从张初的手上挣脱,左手两指向上刺在张初的手腕上,手肘顺势撞向张初小腹。

收回右拳,张初来不及调整重心,左手索性顺势扫向鹰五的脑袋。

脸上的表情尽数收敛,张初双眼幽深,让人看不清情绪。

“不错……”鹰五忽然收肘,身体后仰,右脚在张初的大腿上一踩,向窗户外飘去。

“跑了?”张初一愣,警惕地追到窗户边。

一个圆形令牌忽然飞来,张初伸手抓住。

“你值得我等,如果考虑清楚,可来方渠城的悦来客栈找我。”鹰五声音缥缈不定,让人听不清传来的方向。

令牌有两指大小,一面刻着一只雄鹰,一面刻着“五”。

张初看着令牌喃喃自语:“鹰五吗?我记住你了!”

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张初将令牌扔在桌上,一屁股坐下,喘了几口气。交手时间虽然短暂,但是鹰五给他的压力却很大,他需要时时刻刻集中精神以对。

这个家伙实在是个硬茬。

不谈那种通过手指叩击的声音就能影响别人心跳与真气运转的诡异音功,就说鹰五所用的掌法,以及轻功都不是普通功法。

“练功,一定要加紧时间练功,下次见到,先砍他一刀还回来!”

张初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左肩膀,上面只留下了一个掌印,并不严重,就是稍微有点影响他的左手动作。

“混元金身倒是厉害,不仅能够克制那种诡异音功,迅速抚平真气。”张初对混元金身大为满意,“今天挨的两掌,明天应该就能痊愈,这功法既耐打,恢复力又强,非常适合以命搏命,就算武功胜过我,我也未必没有反杀的机会。”

“我会找到你的……”张初开始打坐平缓内吸。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梁成亲自过来了一趟,送了些吃的来,见张初痴迷于练武,没有多打扰便告辞离去。

吃了些东西,张初单手拿起那本“云雾百幻”继续研究。

“没错啊!可是这功法貌似太简单了点。”张初沉凝,一边在房间里漫步,一边一字一字地读着秘籍。

“云雾百幻,如云似雾;动无常则,若危若安;禁止难期,若往若还……气行双足,遇风而止……没错啊!”

张初的脚步以奇怪的频率抖动,他踏出一步,忽而向前,忽而向后,忽而在左,忽然在右,身体轻轻盈盈,似乎幻化成了一团云雾,随风而止,随风而动。

房间里无端起了一阵清风,张初的身体像水中的浮萍似的,缓缓随风荡漾。

“这就是云雾百幻的第一层?可是我才看了几遍……”张初有点纳闷,这功法好练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产生了幻觉,早上的五虎断门刀好歹还经历了大半个时辰的苦修,可是这个东西,他真的只看了几遍就能使出。

“这轻功,以感受动作产生的风为手段,以随风而避为目的,叫什么云雾百幻,不如叫墙头草功更合适。”这本功法,张初只对第三层感兴趣,对一二层兴趣都不大,主要是立意实在太过猥琐。

翻开第二层功法,张初读了两遍,心里大致已经明悟,一闭上眼,种种步伐变化迅速在心中闪过一遍。

云雾百幻第一层在一臂之间,有二十九种变化。

在第二层,在周身一丈的更长距离之间增加了二十种变化,共四十九种变化,但四十九种变化均发生在第一层的二十九种变化之上,所以难度并没有增加多少。

当然,这是张初读完云雾百幻第二层秘诀的感想,至于其他习练者是什么想法,他就不得而知了。

张初的左脚抬起,再放下,其似左而右,常人难测。他的身体一晃仿佛一团随风飘动的无实体的云雾,眨眼间已经到了半丈外的窗前,再一晃,又出现在书桌前。

“这就是第二层?”张初又看了一遍秘籍,想着这里太窄,要不要出去试一试,但想了想,还是作罢,“先看看第三层吧。”

张初将第三层秘诀看了一遍,觉得也并不是很难……

第三层在第二层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几十种变化,共有九十九种变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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