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青年眼色阴冷,“唰”的一声打开折扇:“哼,阴山派算什么东西,不知死……”

“噗!”

白脸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向下愕然地看着插进自己胸膛的刀鞘。

“我说这里是阴山派,”张初神色淡淡地拔出刀鞘,“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事发仓促,不仅黑衣人,就连余御身后的挎刀大汉都看得愣了神。

“他……他杀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出了声音,然后“锵”的一声,有人首先拔出兵器。

“杀了他!”

“杀……”

第一个、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反应过来的黑衣人向一群被挑衅的公牛,红着眼睛冲向张初。

“不知死活!”

张初斗掉刀鞘上的鲜血,将刀交于左手,一步跨出,一拳打在一个黑衣人的脑门上。

“咔嚓”,黑衣人的脑袋不自然的后仰,然后反弹回来,身躯便无力地栽倒在地,那双眼睛不甘地瞪大,可惜却无济于事。

张初步伐变幻,如一团虚幻的云雾出现在一个黑衣人的身前,在黑衣人猝不及防下,一拳打在黑衣人的胸口上。

胸口一凹,黑衣人吐出一大口鲜血,向后砸出,连带着将身后的倒霉家伙一齐撞飞。

身形变幻,张初一拳打在一个黑衣人的太阳穴,左手刀鞘扫出,砸在另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将黑衣人脖子砸得一歪,抽搐几下,双眼就失去了神采。

“不错!”

张初一手抓住一把刺在自己背上的剑,手腕一转,将剑折成了两半,随手一扔。

剑尖飞出,持剑的黑衣人的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这致命之物插进了他的胸口。

这些人的真气孱弱且涣散,最多只修炼到了内功的一二层,不过初入门到小周天之间,而且绝大多数为初入者,并无一个真气修炼到大周天之人,不少人还只是学了点拳脚功夫,又怎么会是张初的对手?

黑衣人的数量挺多,别人应付起来恐怕会有些麻烦,稍不注意就会被弄得手忙脚乱,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但张初却不怕这些。

连他的皮都破不了的攻击,他有必要在意吗?

张初仿佛一个藏在云雾里的冷酷死神,每一拳打出,必有一人死亡。

那拳头与肉体撞击的“噗噗”声就是死神为众人敲响的丧钟。

不过片刻时间,二十多人就被张初杀得只剩四五人。

藏功阁前,血肉横飞,死尸遍地,仿佛人间炼狱。

张初拍了拍被兵器割得四分五裂的衣服,面无表情地看向惊骇后退的四人,一步迈出,那只右拳以始终不曾变过的速度打出。

“噗”,又一人倒下。

“跑啊……我们打不过他……”

“快逃!”

最后三人失了胆魄,丢下兵器,向来时的阴意宫亡命奔逃。

张初一拳打在靠后的一人的背上,手中刀鞘随意一扫,杀了最后两人。

“好武功!”

一个身穿白衣,腰佩华丽长剑的俊美年轻人从阴意宫走出,一边鼓掌,一边笑吟吟说道。

他的双眼只看着张初,对眼前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一点也不在意,那双白色靴子踩在尸体间却没有沾上任何的血色,在难闻的血腥之间,却显出一种难言的高贵姿态,仿佛一只惦着脚,行在肮脏之地的纯白惫懒天鹅,天生便比这世间的大多数东西都要高贵一等。

年轻人的身后跟着长相奇特的两男一女。

最左边的一人是一个赤裸上身的浓眉大汉,一般而言,浓眉容易给人传达正气之感,但在这人身上,浓眉加上下面的鹰钩鼻与几乎裂到耳根的嘴巴,怎么看都有些邪意。

中间的是一个形如竹竿的男人,此人手长脚长,腰背笔直,双眼炯炯有神,但是长眉小嘴,给人一种极度不协调的感觉,仿佛此人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是硬凑起来的。

右边则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妖媚少妇,相对而言,这倒是三人中较正常的一个。

感受到张初的打量,少妇向张初抛了个媚眼,玉手沿着锁骨一路滑下……

“你是什么人?”张初擦掉脸上的血液,皱眉看向年轻人,他下意识地对这个家伙那种举手投足间的高高在上姿态有些反感。

“在下……哦,在下黄天霸,见过阁下。”年轻人别扭地抱拳行礼,看得出他并不经常对人行这种江湖礼节,只是脸上那种忍俊不禁的样子,愈加显得其轻浮。

张初将刀鞘擦干净,不理这个故作姿态的家伙,转头看向不知在干什么的余御。

此时的余御有些奇怪,他绕着藏功阁前的一块大石走了一圈,每三四步就会按照某种规律停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又好像在计算什么。

“这位兄台,你怎么不理在下?难道在下行的礼不对?不会,不会,在下上山前,可是专门请教……”年轻人饶有兴致地跑到张初旁边,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兄台,在下初次行走江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请指教。”

“哎,话说,我不是吹牛,自我出生起,相师就说在下适合行走江湖,一趟下来,不管是美人、财宝,还是武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