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希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也不跟家里人交流,专心致志的搞自己的绣品,每次张绣娘进屋,就看见自己女儿在一块儿巴掌大小的布上一针一线地勾着,张绣娘都奇了怪了,你说这巴掌大小地布,能做出什么好绣品来,她做绣品做了这么多年,看到最好的都是大的绣品,气势磅礴之态,这一块儿巴掌大小的布也太小家子气了吧,她瞬时觉得女儿的绣品好像也就一般吧,三天的时间,她张绣娘也能在一块儿巴掌大小的布上绣出整幅作品。

“闺女,你这绣品一般啊,能拔中头筹么?想进鄂府的绣娘那绣工可都是一级的,大家挤破头想进呢”

范希希忙不迭地抬头看了一眼老娘“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打心底里笑开了花,顶级绣娘的功夫是什么,就体现在这细微之处,当年她的好功夫就在于,就连皇后娘娘袖口的花在不同的时辰看,能展现出花朵盛放的整个过程,讲究的是线的色彩和光的色彩的结合,识货的人自然会看懂。

鄂府是算是杭州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了,门院廊桥,高山流水,府邸坐落在整座城市的中央,门口两个威严的狮子镇守着府门,整座府邸被高高的围墙包裹着,红墙高瓦一眼望不到头,门口的守卫就有十几个壮年男子,不愧是高门大院。

范希希和其他几个来参加选拔的秀女跟着管事大姑姑低眉顺目的从侧门进入了鄂府。

管事大姑姑叉着腰,体态富贵,模样也十分的和蔼,长了一张弯弯的笑脸,看着鱼贯而入的给人家送来的女孩儿,脸上依旧是笑模样,可心里却烦躁的很,她汪姑姑最讨厌培训新人了。

汪姑姑本来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嫁了人之后就开始负责府里的一应事物了。虽说是姑姑,她心里觉得还不如做老妇人身边的大丫鬟来的好。老夫人是鄂家最位高权重的人,老公爷虽说在朝堂上有地位,可实际上却怕老婆。老夫人是镇国公家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还从小跟着父亲带兵打仗,行其事来雷厉风行,跟着老夫人做事那是最痛快的,但是结婚后她就被老妇人娘家表弟的新媳妇给取代了,她一个外来户还是不如老夫人娘家的自己人关系近啊。

范希希瞅着这鄂府的亭台楼阁还真是一点都不比皇宫里差。其实此时大清才建国几十年罢了,皇宫里一切用度都有些紧巴巴的,皇宫的修缮也总是好一块儿差一块儿的,完不如这些江南的大户吃着明朝积攒下的老本底蕴丰厚。这小桥流水的清爽作派也是皇宫里所缺失的,范希希在这里都快给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