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一早,夏大法师正端坐于庭院的藤椅之上闷闷不乐。自从他偷偷回国已经有半个月多了,那混蛋怎么一点消息没有?连个电话都不打,把他夏凌歌当成是什么?

——

夏大师自认还算是不错的一个人,虽然没到师傅期待的那种替天行道,斩妖除魔的境地,但好歹也是前途一片明亮的大好青年吧?但!为什么,为什么谈个恋爱还要偷偷摸摸的?家里容不下也就罢了,国内都容不下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为了安慰黑楚言,夏凌歌舍弃那白花花的银子不赚,跟着他漂洋过海。黑楚言对他温柔体贴事事顺让,多少能给他一丁点的平衡。本以为,这私奔的日子会非常甜蜜刺激,没成想,到了那边黑楚言照样是忙工作。好不容易他黑二爷回了家,就给他搞出好多状况!

当他夏凌歌好欺负是不是?以为他夏凌歌没人要是不是?

啊呸!黑楚言,老子不跟你玩了!

为什么我们的夏大师会如此气愤呢?若要把这事说清楚,那就先找个座位要上一壶好茶,且听某人慢慢道来。

话说,某一天下午,十多天没回家的黑楚言买了点东西,急匆匆地往家赶。他担心啊,担心家里那小祖宗会不会闷?会不会寂寞?会不会想家?也是自己不好,说好了是带他来玩的,没想到临时接了任务,这一忙就是十几天。

出国前,父母没少找夏凌歌的麻烦,那人半句怨言没有还乖乖地跟着自己出国,算上他救了楚文的事,黑楚言觉得亏欠他很多。但是,这边的工作也很重要,公私之间,他倾向了前者。

其实呢,黑楚言对夏凌歌也是不错的。担心语言不通的夏凌歌会闷,就把新居定在了华人区,并且给他定制了很多中文频道的电视节目,一天三餐都是在中华餐馆预定的,还特意给他弄了电脑,随时可以跟国内联系。

但仔细想想,没有自己的陪伴,准备再多的东西也是徒劳。

怀着“凌歌,我回来了”的心情,黑楚言加快脚步,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抱进怀里。

然而,当他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不是一脸郁闷的情人,也不是愤怒焦躁的大骂。他看着客厅里吆五喝六的一群人为了一副扑克吵红脸的时候,他心心牵挂的人正轮着膀子催着别人——给钱!

“愿赌服输,算上这把,你欠我五十美元了。”夏凌歌一脚在地上,一脚踩着沙发,气势不可阻挡。

一个年纪约在四十岁左右的黑人男子,不服气地说着:“夏,上次不是我欠你,是毛毛欠你的。”

“啊,对,是毛毛。毛毛,还钱!”

十几岁的小女孩子无辜地说:“你还真要啊,那是我这周的零用钱。”

“愿赌服输。大小姐,我在异地求生存,也很难啊。”

“魔鬼!”

黑楚言已经站在门口有三分钟了,愣是没人发现他。他很纳闷,自己的存在感这么弱吗?

“咳咳。”黑楚言故意咳了两声,终于有人发现他了。

毛毛好奇地看着门口的男人,问夏凌歌:“那位先生是你的朋友?”

夏凌歌忙着数钱呢,连头都不抬:“我男朋友。”

这小子,分明早就知道他回来了!黑楚言头上的乌云逐渐增多。一听是夏凌歌的男朋友,众人纷纷回头表示友好。毛毛是个中美混血,笑起来可爱极了,她对黑楚言招着手:“快进来,凌歌赢了好多哦。”

等着夏凌歌把手里的钱数完了放进了裤子口袋,这才舍得抬起头看着他的情人:“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啊,还等我请你啊。”

臭小子,你生活得还真充实啊。黑楚言冷着脸走进去,皮笑肉不笑地跟在座的人打招呼,那表情八成是太勉强了点,怎么看怎么阴森。

邻居们知趣地向他们道别,闪人的速度堪比忍者。碍眼的人都走了,黑楚言脱去外衣,把衬衣袖子挽起来,走到了夏凌歌的身边:“玩得很开心?”

“马马虎虎,抓红k有点玩腻了,明天教他们打麻将。”

“你还在做兼职?”

“自娱自乐呗。咦,你怎么回来了?”

可以暴揍这小子一顿吗?黑楚言在心中默问。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十几天不见的恋人回了家,连个拥抱都没有!难道说自己还比不上扑克和麻将?黑楚言郁闷,相当郁闷!

“怎么,我回家你不高兴?”

“哈?说什么傻话?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做法抓去了,还说不高兴,你发烧了吧?”

这么几句话就轻易地驱散了黑楚言心中的不悦,夏凌歌嘻嘻哈哈地问:“是不是想我了?”

这样一句话,突然让黑楚言想起了一个交往过的女孩。虽然是经双方父母介绍,其实,女孩也是很不错的,黑楚言多多少少动了心,为什么分了手?其原因,就是一段对话而已。

那一次,黑楚言也是因为临时任务神秘消失了十几天,回到家中就看到了一直等着他的女友。心里很受用。

然后,那段对话开始了。

“你干什么去了?”

“执行任务,别多问了。”

“好吧。爸爸也说你的工作不能多问的。楚言,你想我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