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深藏猛虎,水阔隐蛟龙。

花盆无大树,悬崖有巨松。

闹市多蠢才,僻村有精英。

这姑娘就是陶洪的女儿陶三春。

陶洪虽说隐居偏僻山村,但深知生逢乱世,兵匪横行,弱肉强食,没有自卫能力是不可能安身清闲的。

正是想到这一点,他对孩子们的武功修炼依然十分尽心。

他隐居清闲,时间充裕,几乎把部心血集中在了培训孩子上。点穴助练,药物沐浴,就连吃喝拉洒、干活睡觉,都将练功结合了进去——睡觉吊腿,站、坐丹田用意,走路周天循环,干活开合有序,等于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练功状态之中,当然效果显著。

儿子陶龙、陶虎虽说年纪尚小,武功已达高手境界。女儿三春不仅得其祖传武功,还拜了吕祖门下的碧霞道长为师。她虽说刚年满十六岁,以天人合一思想为指导,以人体为鼎炉、精气神为药物的内丹修练已达到了很高层次。

陶三春与郑恩所练的混元功都属高级内功,但郑恩练功的主要目的是强身健体,提高博击能力,偏重于用,这就在意识上把目标定在了第二阶段;而陶三春所练的目的主要是祛病通络、延年益寿及开发人体潜能,这就比郑恩高了一层。碧霞道长得其吕祖精髓,又不断创新发展,陶三春有家传武功根底,又得师傅真传,以炼养阴阳、性命双修为第一要义,以返璞归真、天人合一为最高境界,人体潜能得到充分开发,当然成就非常人可比。

她身形不大,却力能分牛;十八般兵器,更是件件皆能。并且箭术高超,轻功极好;行兵布阵,无有不通。一对三十二斤重的铁锤,在她手里好似两根木棒槌,耍起来呼呼生风。

曾有写书人对陶三春介绍得近乎妖怪,说她头发焦黄、黝黑的脸、扫帚眉、铜铃眼、大嘴岔、脸上的肉丝儿都是横的,脚片儿一尺来长,走起路“叭嚓叭嚓”,就象大扇子拍地似的。这不是陶三春的长相,是作者的想当然。一般人以为村妞就得丑,武功强就得长得凶悍。实际上,练武功并不是外行人想像的练健美,健子肉越多功越高。

“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所谓功夫,主要指的是内功修炼。内功修为越高,气血越通畅,身形越挺拔、越娇美,皮肤越细嫩,达到高境,脱胎换骨,七十高龄,仍如十八少年,这已被科学证明。只因世人被名利所扰,少有能练功放松入定,并长年坚持的,因此成功者方才稀罕。

陶三春长得亭亭玉立,细腰高胸,鸭蛋脸白里透红,因是村姑短装,没有那些花花绿绿的锦绣长裙、飘带、披肩遮掩,没有许多珠串、玉佩各种零碎装饰,更显得曲线玲珑,质朴自然,十分耐看。

因母亲和两个哥哥早已去世,她是老大,自然担起部家务。

三春做好晚饭,见两个弟弟进城卖瓜没回,便将饭菜用瓦罐盛了,先为父亲送来。她走到瓜地,远远看见郑恩对父亲示威耍横,走进瓜庵又见父亲脸上带气,便放下饭罐,转身直向郑恩走来。

见人对父亲无礼,她本来心中就有气,待走近郑恩,见半生不熟的西瓜扔了一地,当然是火上又浇一瓢油。

她强压住怒火,说话自然不会温柔客气:“喂,你是人还是野猪啊?怎么把瓜糟蹋得满地都是?”

郑恩见来了个小姑娘,把盛饭的罐子放进瓜庵向他走来,估计是看瓜老汉的闺女,便把瓜放在一边,笑嘻嘻地答道:“小丫头片子,别说话那么难听!你大哥我走得渴了,见你们的瓜生得中意,在这里替你们吃几个,用得着两眼瞪那么大吗?小姑娘家的,便这等小气,以后当了管家婆,岂不得一分钱掉地上四面沾灰!”

三春见郑恩出言不恭,气得柳眉倒竖,怒道:“好黑贼,别人家辛辛苦苦,整地、下种、浇水、施肥,才盼得西瓜成熟,你这黑贼吃俩便罢,竟然随意糟蹋,真不是个东西!快滚,莫再惹姑奶奶生气!”

郑恩见她叉腰噘嘴,话说得狂,觉得好笑,故意逗她生气:“你这等说,我便再砸几个,看看你生气是什么模样。若是嘴噘得猪嘴一样长,辫子往上翘得猪尾巴似的,我就不吃!”

三春见郑恩如此无礼,便生教训之心,当即把头上乌绫帕紧了紧,卷起袖子,缓步向郑恩身边走来。

郑恩根本没把这村妞放在眼里,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趣,还一边吃瓜,一边心中自鸣得意。“小妮子,气吧,气咽不下去就喊你爹去,我这里正等着他呢!”

郑恩还在为自己的俏皮话得意,陶三春已经站在了他的近处。

郑恩自恃武功高强,毫不在意,动也不动,心里话:“只要你不怕折了手脖子,就动手打吧。”想着,边啃瓜边继续说着俏皮话:“小妮子,你到我身边做什么?是不是想给大哥我挑瓜啊?你要亲手给我摘,生熟我都吃!”

三春双眉一皱,喝道:“黑贼!你因口渴偷瓜,也便算了;糟蹋西瓜,亦可饶恕;出言轻狂,欺负于我,这便是你自找不自在!”说着右脚往前迈上一步,伸手抓住郑恩肩头,往后一扳;郑恩以为她要把自己拔倒,挺腰较劲,陶三春借他前挺之力顺势往前一搡,同时照他屁股上尾闾穴点了一脚。

郑恩只觉尾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