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风似剪刀,夜晚外面的景色一片雪白,树木,房屋,银装素裹,地面滑滑的冰渣,渗人心脾,天空中的一弯月亮,清冷如梦,直射地面的月光,映照的如白天一般明亮。

时间过的可真快,苏馨雪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一丝丝喜悦之情,浮现脸上。

夫君你看见了吗?听见了吗?感受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

孩子那是生命的延续啊!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任何人,任何事物,没有人,终究是一场空。

雪儿会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教我们的孩子,识文断字,明事非,断真理。

夫君你安息吧!说完话语,苏馨雪感受到房屋莫名妙的出现一股轻风,轻轻吹在脸上,像是抚摸着爱人一般,温柔体贴。

“”苏姐姐,在家吗?我是李佳佳,大事不好了!王小狗往这里来了,李庆哥哥,叫我来通风报信,让苏姐姐你躲躲,王小狗那厮,来找苏姐姐你,定不是什么好事,苏姐姐你要小心啊!李佳佳气喘吁吁在屋外大声呼喊”。

“李丫头!进来吧!房屋里面传出苏馨雪,虚弱的声音”。

“苏姐姐,你躺在床上别动,小心动了,我那腹中可爱的小弟弟,李佳佳,看着苏馨雪白如雪的脸蛋,穿着宽松的素衣”。

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八仙桌,几张凳子,不足半米高的松木床,唯一高大上的家具,是靠在墙边,红油油的书桌,地面上的锅碗瓢盆,散乱的摆放在角落处。

八仙桌的台面上放着一碗清清淡淡的白米粥,还冒着白气。

“苏姐姐,李庆哥哥说了一个谎,李佳佳把李庆所说的原话,纹丝不动的说给苏馨雪听”。

“李丫头!姐姐知道了,谢谢你们二个的好意,姐姐桌上那碗白粥,快喝了吧!大老远的给姐姐通风报信,这天寒地冻的,喝碗粥好暖暖身子”。

“苏姐姐不用了,你怀有小弟弟,身子更需要好好的吃点白米粥,补身子。更何况苏姐姐你行动不便,做顿晚饭不容易。

“时候也不早了,耽误太久,王小狗也快来了,让王小狗看到我在苏姐姐家中,我爹娘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回去跟李庆哥哥回合去了,苏姐姐小心”。

“李丫头,夜晚路黑,地面滑,小心脚下,注意安,苏馨雪目送着李佳佳出门”。

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趁我怀孕之际,趁人之危,夜晚来我家中定不是什么好事,赋税早就交了,夫君没去世之前还多交了。

听说王元之孙王子文乃是胆小之人,愚笨之人,定不是他前来有事找我,一介纨绔子弟,小小的年纪懂的什么。

他家中的爷爷王元,早已对我有觊觎之心,夫君过世之后,隔三差五,就来此找各种理由,对我动手动脚,若不是以死相逼,早被他得逞。

王元可是个色胚,七十多岁的暮年老人,在村中强取豪夺,娶了七个貌美如花的少女。

听村中王大婶所说,王元有个特别喜好,每到十年甲子过寿之际,娶来村中最美女子,用做冲喜之用。

今年就是王元八十大寿,这么着急派她孙子王子文前来,定是来探听口风的。

凡此种种都不是好事,冲喜的女子,痛苦不堪,常常每日沐浴,洗净铅华,洁净无暇过后……

苏馨雪想起这二月的时间,生不如死,恨不得自杀,但腹中的孩儿,还没出生,做为一名娘亲,苏馨雪不忍。

坐在凳子上,想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心生一计,等王元的孙子,王子文来此,装成病亡之人……吓跑王子文。

穿好一件粉色外套,苏馨雪缓缓的,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之中那美丽的面孔,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啊!在没有绝对的力量保护腹中孩儿,自身安之时,我苏馨雪绝不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