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整晚,王景军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梦魇,一个让自己陷得越来越深,明明看见一点光亮,却始终爬不出来的梦魇。这种情况,在他的职业生涯中,还从没出现过。

他走进洗手间,捧了一把冷水狠狠浇在自己脸上,脑子是清醒了不少,但问题的关键,却还是想不通!

“如果真的是这个家伙飞石杀人,那么他和死者有什么仇呢?他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难道就只是看不惯死者盗窃?传说中行侠仗义的高手隐士,难道真的不只是传说?”

案件要琢磨,“安保”还得去当,天亮之后,在周大队长的催促下,王景军不得不再一次拉着梁静来到了展览馆!

刑警队的队长,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当的,当两眼惺忪的梁静,看到王景军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展览馆大厅时,惊讶不已!她完想象不到这是个熬了一夜,刚才在车上哈欠连天的人。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

如果你一直盯着王景军的神情就知道,他虽然表面看上去精神抖擞,但那不时的哈欠,已经带走了他昨天那勉强还算高昂的士气,此时,正是气势已衰,但却还没有到因为力竭,而需要换人来提高警惕的时候。

中午两点,午餐时间刚过,正是人们最有倦意的时候。顶着一对黑眼圈的梁静无聊地躲进一根柱子后面,狠狠地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展厅里寥若晨星的游客,她暗暗决定,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要跟王疯子再熬夜了。

就在两只眼皮有点打架的时候,她忽然看到,昨天的那个跛脚男人,居然被一个漂亮的女人挽着胳膊,两人再次出现在那两幅古画前,看情形,男人似乎把妻子找来,一起商量是否要买下这两幅画。

梁静正猜测着他会不会是这次展览的第一个买家,轮换着出去吃午饭的王景军,就提着电话从门口冲了进来,小声招呼梁静就往外走:

“我说有问题吧!都怪咱们反应太慢,那家银行报警了!快走!”

“银行?劫案吗?”

听队长这么说,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案子,梁静一下子来了劲头,脑海中困意无,蹦跳着跟在王景军身后跳上比亚迪,并随手将警灯放到车顶。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看着王队长带着自己的手下匆匆离开,馆长颇感奇怪。冲进展厅,询问着厅里的工作人员。

很显然,大家对两位警官的不告而别,部一无所知。

“王队长可能有点事,估计一会就能回来,趁着现在没什么人,你们也都去去吃点东西吧!”

在馆长的安排下,一众保安纷纷赶奔展览馆后面的食堂而去!而就在这个安保力量最空虚的时候,一个瘦削的,穿着展馆工作人员服装的身影,推着一辆用黑布蒙着的四轮小车,消失在安通道之中。

他的耳机里,传来一个冰冷如机器人般的声音:

“展览馆安保系统侵入成功,监控画面已更换,限时半小时,现在开始计数!”

潜入的人正是文清,只见他来到一个拐角处,左右观察确认无人后,从四轮小车中取出一个类似羽毛球筒的东西背在背上,然后踩在四轮推车上,熟练地移开通风口的盖板,然后抓住其边缘向上一攀,手臂使劲朝上一带,已然轻盈地钻进了通风管道。

做完这一切,他又取出一根短棍,将管道下方的四轮车拨弄到墙边,以免有人经过引起怀疑,然后仔细地恢复通风口的盖板,将身子匍匐在管道里,轻盈地朝展厅方向爬去。

“倒计时29分钟!”

“倒计时27分钟!”

耳机里,每隔两分钟就有人报时,这让文清对自己的行动时间了如指掌。

早就对陈媚提供的展览馆平面布局图,和空调系统图烂熟于心的文清,熟门熟路地在通道内穿行。几分钟之后,他终于来到图纸标示的目标物上方。

看见了,透过通风口,眼皮底下就是被自己临摹了半个月的《双喜图》和《早春图》,文清尽量抑制心里的激动,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取出“羽毛球筒”,从里面拿出一根细铁钩……

“文清哥,找到到没有?是否开始掩护?”

冰冷的声音难得的除了报时,还夹杂着行动进展问询。

“等等~~小泾阳,画是假的,真品好像藏在对面的八骏图背后,头,你们需要改变掩护的角度。”

听到文清的呼叫,跛脚男人和挽着自己胳膊假装夫妻的陈媚都是一阵愕然,时间不等人,他们果断地选择相信自己的队友,缓步转到了与那两幅古画一墙之隔的背面。

这一面墙上,展出的是一幅横款八骏图,不懂行的人乍看上去,这幅画和徐悲鸿大师的真品相比,几可乱真。

“头和媚姐到位!”

“情况有变,清子需要多待一会,媚姐请随时支援!”

耳机里,小泾阳的声音不停地指挥着几人的行动和走位。

收到文清的行动信号,陈媚和跛脚男子交换了眼神之后,开始对着八骏图指指点点,不一会,两人几乎不用酝酿情绪,就开始互飙演技,

之间陈媚甩开挽着男人的手,指着八骏图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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